雖然查不出傷,可白平肯定會痛很長一段時間。究竟是痛一月半月,還是三月五月,那就看白平的身體素質了。
不過,以肖雲苓看,白平剛流產,痛個半年以上也是正常的。
她們拉扯間,孩子們,還有隔壁的鄰居全都被驚醒了。
林嶽着急地打開了院子裏的電燈開關。
肖雲苓早就把院子裏的燈換成了空間裏兩百瓦的節能燈泡,電燈亮起來後簡直就猶如白晝。
肖雲苓在打鬥時,早就扯掉了白平遮臉的面巾。
白平在燈亮起的時候,趕緊捂住自己的臉,不想讓人看見她的樣子。
可惜晚了,她的模樣早就落在了趕來的鄰居們眼中。
“白平,你在幹什麼?”
最先趕到的林建強,他一個飛躍跳進了院子裏,不可置信地看着白平。
雖然他是疑問句,可屋檐下那堆放着的柴火,以及空氣中更濃烈的柴油味道,足以說明了白平在幹壞事,還是大家零容忍的縱火。
其他人聞着那刺鼻的味道都皺着眉,他們也一眼看見放在房子外面的柴堆,一個個都瞬間明白了究竟是怎麼回事?
“白平,你真歹毒,居然幹出放火這樣喪盡天良的事來!”
殺人放火,在貧民百姓心中,放火與殺人一樣嚴重,一樣罪無可恕。
他們都怒視着白平:“如果不是雲苓警醒,現在他們母子四人都被你謀殺了。”
“捆起來,交給大隊長,送派出所,絕不能饒了她。”
“不,不是我。”白平急忙爭辯:“我在家裏好好的睡覺,怎麼來的這裏我也不知道。對了,肯定是肖雲苓跑到我家裏,把我迷暈了帶到這裏來的。這些柴火也不是我放的,那些柴油也不是我潑的。我是冤枉的,我是被肖雲苓陷害的!”
白平大叫着冤枉,可誰也不是傻子,也沒有人相信她的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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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雲苓打開大門後,大家進來看見丟在地上的油壺,有人一眼認出那是林文浩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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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白平的手裏,還捏着一盒火柴,這不是比什麼都清楚嗎?
大隊長得到消息匆匆忙忙趕來,白平已經被大家綁了起來。
他看着犯罪現場,只恨沒有早點把白平送進派出所去。
畢竟,她現在已經流產,沒有護身符在身上了。
天不亮,白平就被送走了。
肖雲苓早就貼心的把她作案的過程用相機記錄了下來,膠捲也一起送給了林建國。
林建國雖然不知道肖雲苓是怎麼不知不覺把白平作案過程照下來的,卻還是接過了膠捲,其實他也想看看這裏面的證據能不能真正收拾白平。
澆了柴油的柴火,又被大家幫忙送進了柴房,可大家都異常小心,生怕不小心引起了火災。
肖雲苓等大家離開之後,在柴房裏呆了一會兒,把所有的柴火收入空間裏,用了特殊的藥水把上面的柴油全部祛除了。
她又拿出那種藥水,加入空氣清新劑,噴在家裏和院子裏。
直到家裏門窗上的所有柴油都被祛除後,肖雲苓這才鬆了一口氣。
如果這些柴油不祛除,說不定誰不小心點一根菸,丟一個菸頭在他們家的院子裏,就能引起一場無法挽回的火災。
如今就算是有人發現,她以噴了空氣清新劑爲由就能糊弄過去了。
八點過,葉霖又開着大卡車送王慧來了。
工人們早已到位,看見王慧從大卡車上下來,都給她打招呼。
王慧對大家揮揮手:“都過來,幫忙搬布匹。”
葉霖打開大卡車後面的擋板,露出堆積如小山一般的布。
這些布匹外面都用油布裹着,看不出顏色和質地。
工人們蜂擁而上,很快就把所有布匹搬進了庫房。
葉霖跟肖雲苓打了一個招呼,就開着車走了。
王慧招呼呂洪芳、柳興秀幾個人跟她去庫房選布料。
也是這時,她才知道他們這個服裝廠,今天凌晨剛剛逃過一劫。
王慧氣得擼起袖子:“白平人呢?”
呂洪芳勸道:“王廠長,你別生氣。白平被送去派出所了。她是縱火犯,不會輕易被放回來的。”
王慧臉色冷得嚇人:“老孃不讓她把牢底坐穿,不姓王。”
工人們聽見了,暗暗咂舌,也不知道王慧究竟有什麼靠山,敢說這種話。
“你們等等,我去看看雲苓受傷沒有?”
王慧丟下一句話,就跑去找肖雲苓了。
她拉着肖雲苓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着急地問:“雲苓,我剛才聽說白平今天凌晨來燒你家的房子。你跟她搏鬥時受傷沒有?她這個人怎麼這麼壞啊?”
肖雲苓給了王慧一個安心的眼神:“放心吧,白平她哪裏是我的對手?”
肖雲苓笑着靠近王慧耳朵,悄悄地給她說:“我揍了她一頓,痛得不得了卻看不見傷痕的那種。”
王慧驚喜:“真的?”
肖雲苓點頭:“當然是真的,你別忘了我可是中醫世家出來的,打哪裏最疼,又沒有傷痕我比誰都清楚。”
“嘿嘿嘿~”
兩個女人貼在一起分享着小祕密,開心地笑了起來。
女工們看着兩人親密的樣子,狐疑地對視一眼。
王秀英奇怪地說:“不是說王廠長看不慣肖雲苓,總是拿她撒氣嗎?看起來不像啊?”
建強嫂子扭頭翻了一個白眼,只有她知道,王慧和肖雲苓好得穿一條褲子。
“哇~”
孩子的哭聲從門口傳來,大家出門一看,林小水和林小月哭着被林春花給押到了院子外面。
建強嫂子第一個衝出去怒斥道:“林春花,你又鬧什麼幺蛾子?”
林春花衝建強嫂子吐了一口唾沫:“呸,你這個肖雲苓的狗腿子,滾一邊去。肖雲苓把我二嫂弄去坐大牢了,這兩個孩子就該她來照顧!”
肖雲苓見林春花又來鬧事,也覺得頭疼。
她問:“你們想讓我照顧這兩個孩子,是吧?”
林春花點頭:“是。你要麼讓公安把白平放回來,要麼把孩子接到家裏照顧。”
肖雲苓冷笑:“憑什麼?白平來燒我家房子,還有理了。”
林春花:“你家房子不是好好的嗎?你們又沒有損失,爲什麼抓着白平犯的一點小小的錯誤不放?你還是醫生,做人就不能大度一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