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瞎貓碰死耗子,還真讓他們抓住了一只老鼠。
林小山壞心腸地提着老鼠尾巴,在林小花和林小月面前晃啊晃啊。
“你們剛才罵我們什麼?老子讓老鼠咬死你們!”
兩個小姑娘被眼前的老鼠嚇得跳了起來,她們雙手朝林小山和林小水推過去。
兩個男孩見他們居然敢反抗,兩人一人抓住一個就打起來。
小姑娘哪裏是男孩子的對手,沒兩下就被騎在地上,被單方面的暴擊。
林建國見事態嚴重了,這才走出來在外面怒喝一聲:“你們幹什麼?想把牢底坐穿啊?”
林小山和林小水頓時放開兩個妹妹,躲進草堆裏大氣都不敢出。
林建國就站在門口,月光下他就好像一只巨獸一樣,給四個孩子壓迫感。
一個小時以後,幾個孩子都進入了夢鄉。
肖雲苓就在這時候來了。
林建國對肖雲苓即將要做的事情充滿了好奇:“雲苓,你打算怎麼做?”
肖雲苓笑了笑:“其實說起來也不神祕,就是給他們做催眠,讓他們在夢中看見自己繼續這樣肆意妄爲下去,會是什麼樣一個結果?”
“以後,只要他們想做壞事,想要欺負人的時候,就會想起夢裏的一幕,也許會給他們帶上緊箍咒,也許什麼效果也沒有。”
肖雲苓之所以這麼說,是不想大隊長抱太大的希望,畢竟,事有萬一,催眠術也有失敗的時候。
林建國聽說只是給幾個孩子催眠,提着的心這才放下來。
他也曾經在部隊上呆過,知道厲害的催眠師甚至能夠通過催眠,找到辦案的突破口。
“大隊長,我催眠的時候,你還是離得遠點爲好。”肖雲苓半開玩笑地提議道:“我怕不小心把你也催眠了。”
大隊長笑了笑,把鑰匙遞給肖雲苓就走向院子外面,站在圍牆外面聽着夜裏的一聲聲蟲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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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雲苓打開門,走到稻草堆前,低頭看着那四個孩子。
他們在睡夢中都不老實,一個個都還在罵罵咧咧。
肖雲苓拿出一瓶香水一樣的東西,打開瓶塞在四人的鼻子下晃了晃。
然後,肖雲苓把林小山和林小水拖到一邊,林小月和林小花放在稻草堆的另一邊。
她看了看外面的月光,坐在了地上開始對這幾個孩子進行催眠。
幾個進入夢鄉的孩子,感覺自己彷彿又醒了一樣。
林小山和林小水繼續毆打着林小花和林小月,嘴裏還罵罵咧咧的:“臭婆娘,你們居然敢罵我,看老子不打死你。”
“還怪我們,看你還怪我們不!那肥婆不給你飯吃,關我們什麼事?”
林小花和林小月被打得遍體鱗傷,打着打着就長大了。
林小山和林小水在老林家可是寶貝,長大了也遊手好閒的,一天除了偷雞摸狗的事情,什麼正事兒也不幹。
他們沒事還學着其他二流子的樣子,摸摸大姑娘新媳婦的小臉和屁股,看見她們驚慌失措的樣子就哈哈大笑。
這一天,兩人賭錢輸了,回林家拿錢。
可老的全部被他們氣死了,他們就把主意打在了林小花和林小月身上。
他們找到了深山裏的老頭,把兩個妹妹賣了個好價錢。
林小花和林小月,卻在深山裏被磋磨,天不亮就起來做牛做馬,還吃不飽穿不暖,直到他們被那惡老頭折磨死。
而林小山和林小水,也嚐到了甜頭,幹起拐賣其他婦女兒童的事情。
有一天,林小山來告訴林小水,公安來抓他們了。
兩個人跑啊跑啊,最後還是被抓住判了刑。
公安一個個舉着民兵那種長長的步槍,對着他們一陣射擊,他們就全身流血而死。
死前的痛,讓他們終其一生也忘不了。
“啊~”
天矇矇亮的時候,大隊部裏傳來幾個小孩子悽慘的叫聲。
他們一個個猛然睜開眼睛,就看見窗外月光如洗,而他們四個還在大隊部的房子裏關着。
他們都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分不清夢和現實了。
大隊長走到門邊,肖雲苓已經離開很久了,他一直沒有聽見動靜,還以爲肖雲苓沒有對這些熊孩子做什麼呢?
幾個小孩那蒼白害怕的樣子,肯定是做噩夢了。
“大隊長伯伯,放我們出去,我們要出去。”
林小花和林小月看見大隊長,就好像看見救星一樣。
想想夢中的情景,他們不想跟林小山和林小水這兩個惡魔多呆一秒。
大隊長拿出鑰匙打開門鎖,讓兩個小姑娘出來,並把他們帶到胳隔壁的值班室,讓他們在牀上睡下。
至於林小山和林小水兩個,大隊長沒有打算輕饒他們。
“大隊長伯伯,放我們出去吧。”林小山和林小水可憐巴巴地看着大隊長:“我們知道錯了。我們去給三嬸道歉。”
大隊長冷笑:“遲了,她不需要你們的道歉,她要你們得到嚴懲。”
嚴懲兩字落下,林小山和林小水打了一個冷顫。
他們腦海裏,齊刷刷出現那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他們的那一幕。
可他們只能在腦子裏想想,一旦想把這個夢宣之於口,卻會忘記自己想要說什麼、
這就是高明的催眠師的厲害之處,明明對別人做了催眠,卻不怕事情會暴露。
林小花和林小月,離開了林小山兩兄弟,終於睡了一個踏實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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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天開始,這兩姐妹見了林小山和林小水都躲得遠遠的,不敢跟他們走得太近,也不敢相信他們說的任何一句話。
當後來林小山和林小水求到她們面前時,兩人不但不幫忙,還把他們趕出去了,這是後話。
大隊長走進關着林小山他們的房子,看見地上還有兩塊沒有吃完的粗糧饅頭,冷着臉告訴他們:“你們浪費糧食,今天早上沒有飯吃了。”
林小山氣得大喊:“那又不是我們扔的,明明是林小花和林小月那兩個踐人沒有吃完。”
大隊長猛然回頭,森冷的目光直直的看着這兩個小子。
“那是你們的親妹妹,這踐人兩個字你們是怎麼罵出口的?”
林小山感覺自己好像是又犯錯了,哆哆嗦嗦不敢再說話。
林小水更是低着頭大氣都不敢出。
可他們平時在家裏就是這樣罵的啊,也沒有人說過他們罵得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