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夢到的就是這些嗎?沒有其他的了?”我想知道他的夢是不是會有我的存在。
“有,我的夢裏有官瑤,她學習還不錯,也上了京城的大學,她上大學的時候,我正在讀研,她曾經追求過我,甚至還用了比較下作的手段,這也是我後來爲什麼越討厭官瑤的原因,雖然是夢裏,夢裏的官瑤已經長大,不是現實中的官瑤,可是我就是忍不住的討厭她!”說到官瑤的時候,沈經緯的眼裏都是厭惡之色。
“看來你是真的討厭她啊,連夢裏都是討厭她,你也真是的,既然討厭她,那個就不夢好不就好了,非得夢到的她幹嘛?對了,那你的夢裏有我嗎?”我假裝不經意的問起。
“有,我的夢裏有你,只是遇到你比較晚,而在夢裏,你並不認識我,我遇到你的時候,你已經是兒女雙全,孩子都快要上大學了,那時候你是在我開設的一個輔導學校裏面做助教,那時候的你和現在不一樣!”沈經緯看着我的眼神裏,有些憐憫在裏面。
“當然不一樣了,你都說了,我是兒女雙全,那肯定是幾十年以後事情了,那個時候幾十歲的人怎麼可能還像我現在一樣還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啊!肯定都是一朵開敗的枯枝了!”我真的挺心驚的,他夢到的不正是我上輩子所經歷的事情嗎?
只是讓我沒想到的是,他居然也會關注過我,還說是我不認識他,在我心裏一直都是他不認識我才對的。
記得那時我與他也有幾面之緣,可是每次我從他身邊經過的時候,他都是連一個眼神都沒給過我的。
當時我聽到過有人說過他也曾經住在我們那個大院裏的時候,也想上去和他套套交情,說我們曾經都住過那個家屬院,上過同一所小學,同一所中學,我們是老鄉的事實。
可是他一個眼神都沒給過我,當時我想我在他的眼裏就是空氣吧,因爲從他身邊飛過的蒼蠅他也會分一個眼神去看一眼,可是我在他面前經過幾次,他都沒有看過我一眼,那不是空氣又是什麼。
“不是,夢裏的你並不是一枝枯萎的花,但是看得出是飽經了風雨後的一種沉靜的氣質,看起來讓人有些心疼!”他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說道。
“哦?心疼?那是什麼樣的?對了,我都兒女雙全了,那你呢?都有那麼多公司和產業了,一定是人生巔峯了,那你的另一半是什麼樣的?我可是要看看,你的夢是不是準的,等你結婚的時候,我要看看你找的另一半是什麼樣子的?是不是你夢裏的那位!”我笑嘻嘻地看着他。
“那可能讓你失望了,我夢裏並沒有結婚,更沒有孩子,夢裏的我好像一直在尋找我的另一半,可是一直沒有找到!”沈經緯兩手一攤說道。
“那不是慘了?你以後不是找不到媳婦了?”他說出來的是我意料之中的結果,聽到這些,我心臟的部分感覺到有些微微的疼,我不知道是爲了我,還是爲了他,亦或是因爲我們曾經的相遇卻不相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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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可不可惜的,如果不是相愛的,我覺得那倒是不如不找!”因爲坐着的是跳高用的大型的海綿墊子,所以,他說着便向後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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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我覺得我們現在討論的話題有點遠,你說你們兩個才上高一,討另一半實在是有點早,不過等你後找媳婦的時候一定要讓我先看看,我先替琴姨把把關!不能找一個琴姨不喜歡的!”我故作輕鬆地說道。
“我找媳婦還要先給你看看?那不如你直接給我當媳婦好了,你琴姨一定高興!”沈經緯笑看着我說道。
“瞎說什麼呢?你可是我哥!”聽到這句話,我的心就像是擂鼓一樣,可是表面上我卻異常鎮定,回了他一句。
“嘁!開個玩笑嘛!你一個小丫頭片子,要給我當媳婦兒,我得等多少年啊!”沈經緯一副你想得真美的表情。
“誰要你等了,你不是也看過《圍城》嗎?婚姻是一座圍城,城外的人想進去,城裏的人想出來,既然是這樣,那爲什麼要圍着那座城轉悠,出去走走一個人看看其他的風景,領略不同地域的風情,不是挺好的嗎?爲什麼要把自己困死在一座城裏?”我聽了沈經緯的話,心裏說不出來的失落,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會有失落。
“你的想法真的挺不一樣的,你這話也就當着我的面說說吧,可千萬不能讓老媽她們知道!”沈經緯一副看我多理解你的樣子。
“爲什麼?”我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還能爲什麼,你的想法太叛逆了,正常人的生活軌跡不就是學習、找對象、結婚、生孩子嗎?你倒好,把其他的都拋下了,一個人去看風景了,到時候身邊的人都抱上孫子外孫子了,梅姨看着人家孫子眼饞的時候,追你到天涯海角也要讓你找個對象!”沈經緯挑眉看着我。
“哎呀,你看你,越扯越遠了,我現在才十二,你說你跟我說這些是不是太早了點?”他剛才說的那個場景我完全右以想象出來,可是我卻不知道該如何接話了,只好轉移話題。
“還不是你先提起來的?再說了,就你的這個知識儲備量,比一個成年人都不知道多多少了,跟你說話的時候,很容易就讓人忽略你的年齡,如果你不說,我真的忘記了你是一個才十二歲的小女孩兒!”沈經緯說着,用手在我頭上摸了摸。
也許他做這個動作只是出於一個哥哥對妹妹的喜愛,可是卻讓我剛剛安定下來的心又狂跳了起來。
“幾點了?我表好像停了!”我擡手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表說道。
“快下課了,我們回去吧!”沈經緯也擡手看看他的表。
“給我對下點兒,好像昨天忘記上弦了!”我把手錶拿下來,開始上弦。
現在這個時候大多數表還都是機械錶,還都是要靠每天上弦來保證動力的,不像是後世的表,要麼就是靠電池,要麼就是全自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