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帶你們這麼偏心的!”我聽老媽的語氣是故意氣我,可是我心裏突然間涌上來一陣的委屈,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裏不免帶些怨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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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不是你剛才用那樣的話氣我們,說我們偏心?”老媽還當我是在撒嬌,所以也故意這樣說道。
“這輩子你們是沒有偏心,可是上輩……在那個夢裏,你們雖然把我養大,可是在這個家裏,我就是一個外人,官瑤靠黑狀,我從來都是那個不被相信的,在這個這裏,我沒有一點溫暖,最後初中畢業之後,我爲了逃離這個讓我壓抑的地方,我出去打工,最後家裏徹底沒有了我位置!”我本想說上輩子的,可是說了誰也不相信,只好改口說那個夢裏,越說覺得委屈,便哭了出來。
“怎麼了這是?怎麼還哭了呢?”老媽此時才發現我的不對勁。
“你們說你們也做過那樣的夢,可是你們知道要那個夢裏,我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嗎?我相信,如果我現在要是像夢裏一樣,沒有考上大學,出去打工,你們一定不會不管我,可是在那個夢裏,你們真的就是沒有管我,直到最後我得了癌症,在我彌留之際,你們才來看看我,還對我說不要怪你們偏心,說當時媽媽是因爲得了產後抑鬱症,所以顧及不了那麼多,把心裏的不滿發泄在我的身上,才會對我不好的!說也是退休以後認識了一個心理學的醫生,才知道自己的癥結在哪裏!”我坐在那裏,講述着這些,就像是在說別人的故事一樣平靜。
“瑾兒,媽媽可以發誓,媽媽真的沒有……”老媽聽了以後有些着急,甚至想要舉手發誓。
“媽,你不用着急,我知道,那些事情都不是真的,只是夢,可是我就是覺得委屈,說是夢,可是夢裏好多的情節都是那麼的真實,是發生過的事情,我也正是因爲做了那個夢,所以避開了潑向我的水,你們不知道,夢裏,那盆所潑了我一身,當時官瑤就在我身邊,我傻乎乎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知道衣服溼了,結果到了學校,官瑤就和同學們說是我尿了褲子,從那天起,同學們就開始嘲笑我,說我都那個麼大了還尿褲子,我想解釋卻沒有人聽我的,所以我越來越不喜歡上學,所以學習成績越來越差!”我此時好像是回到了那個時刻,心裏異常的難受。
“對不起,爸爸媽媽不知道這些……”老爸老媽都過來安慰我。
“爸,媽,你們不用和我說對不起,都說了是夢,正因爲有這樣的夢,我現在更珍惜現在,那個夢裏,我不是你們的親生女兒,你們對我不好,現在完全不一樣了,你們是我的親生爸媽,我擁有一個幸福完整的家,擁有一個完全不一樣的人生,我覺得我現在好幸福!所以,爸,媽,不要爲了那些不值得的人傷心,爲了我,你們的親生女兒,我們也要幸福快樂,好嗎?”我把頭靠在老媽的身上,手卻是握着老爸的手,老爸則是坐在老媽的另一側,長臂一伸,把我們母女兩個都摟在懷裏。
“好,媽開始的時候還有些想不開,我對官瑤那麼好,可是她卻捨得就這樣一聲不吭的就這樣離開,我心裏難過,現在想想,她都不是我女兒,我幹嘛要爲她難過?還是我的乖女兒好,去,把那個櫃子裏的盒子拿出來!”老媽話說到一半,想到了什麼,就讓我去櫃子裏拿東西。
我轉身,就要去拿,沈經緯卻快我一步,到了那個櫃子裏,把老媽指定的那個盒子拿出來,放到了老媽面前。
“本來這裏是這幾天的營業額,我要存上的,這回我也不存了,明天咱孃兒倆一起逛街,把這些錢全花了,反正攢錢也是給你留着的,早晚也是給你花,你現在也能掙錢,也不差這點,我留着那麼多錢也下不了崽,咱明天全花掉!”老媽豪氣地說着,然後把盒子打開。
盒子打開的那一刻,我們幾個人全部都愣住了,因爲這個盒子裏面是空空的。
這個盒子是平時老媽裝錢用的,這個在家裏不是什麼祕密,家裏人,甚至是沈經緯這半個官家人都是知道的,但是平時是沒有人會去動這個錢的。
每天老媽關了店門,就會把一天的營業額放在這裏面,湊個整數就會存起來,平常的時候,原來一天的營業額大概就是幾千塊,後爲做了批發,營業額就會多些,但是最多的時候,就是快過年這段時間,每天做對聯、年畫、裝飾、髮飾等等這些批發,一天的營業額都要幾萬塊,而且這些東西的利潤也是很可觀的。
昨天晚上我親眼看到老媽把一疊錢放進了這個盒子裏,大概是兩萬多不到三萬的樣子,現在錢沒,不用想,一定是官瑤拿走了。
老媽看着空空的盒子氣息有些不穩,臉色也是一瞬間變了好幾個顏色,不用想都知道老媽心裏是有多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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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老婆,不生氣,不生氣,不過就是幾萬塊錢,就當是買斷了我們和她的這十幾年的親情,交的學費,不要生氣!想想這孩子這個樣子,我們真的沒有必要再對她有什麼不捨的了,是不是?”老爸看到老媽這個樣子,趕快把老媽摟在懷裏安慰着。
老媽靠在老爸的懷裏,重重的喘了幾口氣之後,大概是調整好了心情:“對,你說的對,剛才我雖然說不再想她,可是心裏還是覺得有點不舒服,不捨,現在一點也沒有了,這樣的女兒,我真的是不想要,我真的覺得離我越遠越好,我以後再也不想看到她!”
“媽說的對,不想她,明天我們去逛街,你女兒我賺錢了,明天逛街我消費!給老媽買漂亮衣服,打扮得美美的!”我豪氣的拍了拍胸脯。
“明天我休息,我也要去!”老爸趕緊舉手。
“你湊什麼熱鬧!”老媽白了老爸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