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晏帶她去的是附近一家餐廳。
步行不過10分鐘就到了。
站在這家頗有情調的西餐廳門口，女孩腳步微頓，“不是說簡單吃點嗎？”
“來都來了。”
藺瀾萻：“……”不得不說，
這理由強大得令人無法拒絕。
這是一家西班牙餐廳，這個點人倒不多，不少外籍面孔。
男人親自爲她拉開了椅子，請她入座。
“不必這麼鄭重。”藺瀾萻有些臉紅。
他表現得似乎比以往還要周全，這讓她實在有點招架不住。
“你對女孩子都這麼紳士嗎？”她不經意般開口，神情貌似專注地打量着餐廳的裝潢。
欲蓋彌彰。
季晏勾了勾脣：“我只對你這樣。”
藺瀾萻：“……”更奇怪了！
她忍了忍，還是沒忍住：“你沒事吧？”今天的話真的有點多。
季晏：“……沒事。”
他很好。
服務員替兩人端來了檸檬水。
“爲什麼來這家餐廳？”藺瀾萻翻了翻菜單，問了個轉移注意力的問題。
季晏喝了口檸檬水：“知道爲什麼你的城市場景設計圖一直不過稿嗎？”
“啊？”之前不是說回去再說嗎？
藺瀾萻猝不及防地有些懵。
季晏笑了下，又轉了話鋒：“你去過西班牙嗎？”
“沒有……”藺瀾萻下意識回答，“這也是我第一次吃西班牙菜。好像提起西班牙，大家都在說海鮮飯。”
“西班牙海鮮飯？你想試試嗎，那我們就先點個墨魚飯。”男人嗓音帶了點笑意。
“其實他們本地的社交文化中，不可缺少的還有tapas。到西班牙的話，店裏的各種國民小食是絕對不能錯過的。一杯小酒，一碟tapas，西班牙人就能度過晚上的時間。”
他細心地爲女孩把菜單翻到了西班牙tapas那一頁，“魷魚，喜歡嗎？”
“嗯。”
“那再試試這個西班牙土豆雞蛋餅？看看跟我們這兒的雞蛋灌餅有什麼不同。”
藺瀾萻抿着脣笑了。
眼前的人就像一個循循善佑的嚮導，紳士又體貼地帶她打開未知世界的門。
“西班牙許多城市都有很有名的建築。提到建築的話，你們學畫畫的，應該比我更有發言權。許多建築大師，本身就需要很強的繪畫功底和學識。”
說到她感興趣的話題，女孩眼眸果然亮了亮。
“嗯！像是高迪，他的作品別具幻想色彩，很有美感。我也一直想去參觀一下巴特羅之家。”她自己作畫也喜歡明亮的色彩。
“所以你發現了嗎？”季晏眼底流露清淺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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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歐洲許多地方的建築看上去都差不多，風格相似。但其實其實每個城市都有自己的特點，”
“就算只西班牙一個國度，各座城市也會有自己的氣質。比如我，比起巴塞羅那，更喜歡塞維利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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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瀾萻神情專注地聽着他的敘述。
在男人低沉悅耳的聲音裏，她似乎也見到了一座彩色琉璃般的廣場，城市溫暖如春，隨處可見清香的橘子樹，遍地洋溢着弗朗明哥的熱情。
“聽上去很美……”藺瀾萻輕聲讚歎，“你到過這麼多的城市啊。”
將她憧憬的神情收入眼底，季晏輕輕彎脣。記下了這個微小的願望。
他也想和她一起，看同一道風景，四處牽手，收集無數的色彩和日落。到那時，女孩眼裏的光芒又會是如何迷人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