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我們」?
齊旖不敢置信地張了張嘴。
不推給她一個人嗎?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願意和她一起……
被坑。
“不會……”良久,齊旖聽到自己出聲,“我不會哭的!”
話倒是挺有志氣,如果忽略她吸鼻子的動作的話。
藺瀾萻挑眉笑了。
…
其實這也不全然是壞事。
通常這類校級活動,獲獎的話是可以給籌備人加績點的,對學期末評選獎學金有利。只是其他人完全不看好,只覺得是樁毫無收益的苦差罷了。
齊旖的家庭狀況拮据,這次如果能辦成自然更好。
事已至此。
不過那些人欺負齊旖逆來順受,藺瀾萻可不慣着他們。
企畫籌備人嘛,她們做策劃可以。至於人手組織的活,他們別想着能賴掉。
兩人很快商議出一個活動企畫。就由齊旖這邊做方案策劃,藺瀾萻則去院學生會找文藝部的負責人“談談”。
經過半小時雙方“友好”、“誠懇”的協商,終於確認了工作劃分。
文藝部部長大概怎麼也沒想到,這位看上去低調冷漠、凡事事不關己的藺同學居然也有如此囂張的一面。
可他本就不佔理,只得灰溜溜地低了頭。
果然媽媽說的不錯,越美麗的女人越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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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
動畫系和作曲系最終共同組成一個臨時籌備委員會。
藺瀾萻和齊旖爲主要負責人,作曲系出人手作爲執行部長擔任人員組織的工作,動畫系則負責舞臺籌備等相關事務。
事情倒是順利展開了。
後果卻是,藺瀾萻更,忙,了。
是夜,季晏回到家。
沒有那聲“你回來了”的溫言軟語,沒有馨香的親吻和擁抱,迎接他的只有冷冰冰的白銀銀。
一片漆黑。
連白銀銀都感受到主人的低氣壓,電子屏幕上的大眼睛眨啊眨的不敢上前親近,說話也不敢太大聲了。
嗯,它的智能程度似乎又提升了呢。
——白·被迫成長·銀銀·機器人——
季晏拎着個胡蘿蔔,試圖餵食窩在沙發上的太妃糖。
可惜小兔子懨懨的,並不想搭理他。
“喂。”空蕩蕩的別墅,顯得男人聲音越發清冷,“你媽媽是不是又把我們忘了。”
捏着胡蘿蔔的手指骨節修長,十分好看。
下一秒,紅色蘿蔔戳了戳兔子毛絨絨的腦袋。
太妃糖被擾了,終於動了動耳朵,彷彿施捨般地給了主人一個眼神。
那花瓣似的小嘴巴似笑非笑的,怎麼看都像是在嘲諷——本寶寶才不會被忘,明明只有你。
“……”
季晏扯了扯脣,毫不溫柔地把蠢兔子掀翻了。
所以說,她又在忙什麼?
再下去指不定整晚都不回家了。
意識到某個問題的嚴峻性,於是第二天,B城電影學院忽然出現了一道獨特的風景。
暮光下——
身形頎長的男人懷裏抱着一只雪白的兔子,姿態從容地踏着一地樹葉穩步走在小徑。樹下不明不暗的光線,反倒將他的寬肩窄腰勾勒得越發清晰。
如果忽略他手裏那團胖兔子,這人優雅地彷彿在走紅毯,連周遭空氣都矜貴起來。
不過,高大冷峻男人和可愛毛絨兔子的組合,這樣的反差萌有時候更戳人。
正是晚間下課時間,學生們三三兩兩地走在路上,許多人見到他都頻頻回頭。幾個女生還忍不住抽氣驚呼,湊到一塊竊竊私語,揣測他的身份。
不太像學生?是新來的教授,還是學生親屬?
季晏沒有理會周圍若有似無的目光,長腿邁得淡定又篤定,然後……停在了一個路牌前。
那幾個悄悄看他的女生見對方停下來觀察,覺得機會來了,怕他很快要走開連忙上前:“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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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緊張地問:“請問你是訪客嗎?第一次來我們學校?”
季晏頓了頓,頷首。
那女生激動地嚥了口口水:“那個,有什麼我們可以幫忙的嗎?你想去哪裏?我們也許能帶你過去。”
似察覺出她們的意圖,男人略微斂眸,語氣溫淡道:“謝謝,我找我太太,請問動畫系怎麼走。”
“啊?”女同學明顯的失望。
男人乾脆擡起手,展示無名指上的戒指。
另一人忙指了個方向:“在那邊,第二個路口左拐,走到頭的大樓就是了。”
季晏禮貌朝她們致意,然後繞開幾人離去。
留下那幾個女生在原地社死。
“唉,果然好男人都名草有主了!”
“你怎麼知道?長得好看不代表就是好男人吧。”
“可是你看他抱着兔子欸!對小動物這麼溫柔的男人……”
而她們口中對小動物溫柔的男人,此時正把太妃糖舉到眼前毫不留情地告誡:“一會兒表現得可愛點。”
被迫出賣色相的太妃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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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妃糖:我可能不是人,但你是真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