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洛離開人羣,跟着季冥淵來到室外游泳池邊。
泳池裏是清澈的水,水面上飄逸着火紅的玫瑰花瓣。
泳池邊的桌子上擺着椅子,桌子上放着許多酒水和點心。
欣洛吹着微風撩了撩耳畔的劉海,火紅的脣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季冥淵,別來無恙!”
“從我踏進冷家莊園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會來找我。”
“只是,我沒想到會這麼快。”
今天的她穿着黑色抹胸禮服,紅脣嬌豔欲滴,在黑色襯托下皮膚白得發光。
今晚上的她,和以往不同,美得嬌豔無比,不可方物,嫵妹的氣質令人迷醉。
同時,又比以往增添了一種更加清冷的氣息。
她是個在感情裏敗得一敗塗地的女人,如今,面對昔日囂張狂妄的前夫,她不再逃避,即使自己和他實力懸殊,但她還是勇於面對。
“你很聰明。”季冥淵拎着酒杯,眼神鎖定着她,幽幽地說:
“欣洛,從你離開後,我一直在找你,每天24小時,日復一日,從不停歇,我綁架了寧妤,最後還將她捲入司氏風波里,差點害死了司野,即便如此,我還是從未停止過找你!”
“我懂,你們這些有錢人,不就是喜歡把人玩弄於股掌之中嗎?你有什麼衝我來就好,幹嘛要去綁架寧妤,我們的事和她無關,你不要把她牽扯進來。”
“是嗎?無關…當初若不是她,你怎麼會跑的無影無蹤?別以爲我不知道,是她暗地裏做了手腳,有薄氏的人動了手腳將你送出國,給你製造了假的身份證,並且抹除記得一切行蹤,我才找不到你,就連司氏的人…也沒有查到你的半點蹤跡。”
季冥淵壓抑着自己的情緒:“這能說無關嗎?”
“欣洛,你放得下我?十幾年了,沒有一天我沒陪在你的身邊,這次你離家出走那麼久,真的睡得安穩?”
“算了,你提那些做什麼?我睡不睡得安穩,不關你的事,再說了,我沒做虧心事,幹嘛睡不安穩?依我看,心虛的人是你吧,我就當這些年的青春都餵了狗,即使淨身出戶,你也不肯放過我,半夜爬我窗戶,你是屬狗的吧?”
那天,欣洛半夜夢裏驚醒,發覺陽臺外的異動,她知道,是季冥淵來了。
之所以這一次想辦法弄到冷氏的請柬,出現在這裏,也和上次的事情有點關係。
“季冥淵,你已經發現了我,即使我不來這裏,你依舊會去說騷擾我,我說得對嗎?”
“……”季冥淵看着她,默不作聲。
欣洛向他靠近,上次…她也只是猜測,還不知道那個人,究竟是不是他。
如果是他,他身上或許多多少少都會留下一點痕跡……
欣洛轉過頭,細細的打量他:“你受傷了?傷在哪?”
“你關心我,對嗎欣洛,你還是關心我……”
“不,這不是關心你!如果可以,我真的恨不得永遠也不和你聯繫。”
“……”季冥淵冷笑着說:“是嗎,那你知道了全貌,一定恨不的殺了我。”
欣洛還不知道時家落敗的原因。
但她的確恨季冥淵:“我們長話短說,好好把我們事情解決一下吧。”
“人會成長,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欣洛了……”
“你是。”
“不是!我變了!”她討厭季冥淵此刻的溫柔,“你瞭解我,我也瞭解你,季冥淵,你越溫柔,就越狠毒,同樣的當,我不會再上第二次。”
欣洛很決絕。
可是,或許就連季冥淵也沒有猜到,她越決絕,他就越溫柔。
面對表情冷漠的她,他只是幽幽的說:“你的確聰明瞭,再也不是以前那個蠢欣洛了。”
“對,你、季先生,也只是我的前夫而已。”她暗暗地笑道:“我現在很享受單身的狀態,隨心所欲,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情,而且,身邊不缺追求者。”
欣洛說這話,只是爲了氣他。
氣他不珍惜曾經的自己。
她有桃花,但是卻不自知……
季冥淵不知爲何,聽起這話,內心一陣刺痛。
耳畔好像一直閃過司野的話:【說不定,等你找到欣洛的時候,他已經懷了別人的崽】
司野的話好像一直迴旋在耳畔,久久不退。
在一起那麼多年,結婚兩年多,欣洛的肚子一點動靜也沒有,他沒有讓欣洛懷他的孩子……如今,他卻不想讓欣洛懷上別人的孩子!
她的身邊的確不缺追求者,她經營着酒吧,整天美麗性感的出現在男人眼前,天天混跡那種風月場所,怎麼會缺追求者。
季冥淵的內心一陣刺痛。
“欣洛,你很享受…那些追求者對你殷勤諂妹?”
“對啊!”欣洛嘲笑一句,說得真真的:“我特別喜歡那種小奶狗,整天姐姐長,姐姐短,還很黏人。”
“那我在你眼裏算什麼?”
“一個……普普通通的前夫而已!”
“……”季冥淵眼裏漸漸泛紅,或許他也沒有察覺到啊,爲何會有這種反應。
心裏好痛!
這種感覺,比他中毒的時候還撕心裂肺的……
看着近在咫尺,卻又遙遠得無法觸摸的女人,他覺得呼吸都疼。
“欣洛,你說這種話,是要傷死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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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你死又與我何干!”欣洛笑得胸口微微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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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先生,不過…我還真想看你死是什麼樣的,是不是也和昔日那般僞君子,你死的那一刻,會不會卸下僞裝!”
“你就那麼想我死?我給你一個機會。你現在就可以淹死我。”季冥淵側頭望了一眼深達兩米的泳池。
欣洛還沒反應過來。
一股大力拽着她,猝不及防墜入泳池裏。
清澈的水花伴隨玫瑰花瓣飄蕩着。
水波盪漾。
欣洛黑色禮服全都溼了,她被季冥淵以大力禁錮在水中央。
季冥淵整個人都沒入水中。
“季冥淵,你瘋了吧?想讓我淹死你?!”
“我是恨你,但是,我不會親手殺了你,你要是自己不出來呼吸,死了也和我無關。”
季冥淵環着她的腰,整個臉埋在她的腰間,一動不動,任憑欣洛如何掙扎也於事無補。
他的眼眶溼了,和泳池裏的水融爲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