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交易的條件
古人最重誓言，既然發過了誓，那麼這輩子就不可能再打破。
可是如果那位老先生不進宮，不爲墨九霄開口，等於一切都沒有成效。
顧靈芝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上留下一片陰影。
她眯着脣角眯起雙眼，眸子裏面爆發出濃濃的堅決之色：“告訴我住址，我現在就過去！”
“你還真是……”
墨流風微微怔然了一下，見到顧靈芝眼底的色彩，卻終究沒有說什麼：“你還真是不撞南牆不死心，既然你想去，就去吧！”
說話間，他直接從桌子上準備好了一封信：“住址就在這裏，有本皇子的信，想必你也會容易一些！”
他都這樣說了，顧靈芝自然知道這封信是對她有很大幫助的。
心中多少對墨流風的印象改觀了一些，她道了聲謝，直接向着客棧外面走去。
顧滿青見到顧靈芝要走，連忙攔住她：“姐，外面現在怕是到處都有官兵在尋你，你不能自投羅網！”
顧靈芝搖頭：“沒有，只是有些事一定要做！”
顧滿青攔住她：“那帶上我好不好，我雖然幫不上什麼大忙，但是多少也能用的上！”
顧靈芝上上下下看了一眼顧滿青，少年清秀的臉上，帶着無與倫比的堅毅。
簡簡單單一段時間，那個有些浮躁的少年竟然長大了。
“既然你也想去，走吧！”
顧滿青頓時興奮起來，他跑到外面將馬車牽了過來，直接帶着顧靈芝向着那位老太傅的府邸趕去。
空氣有些陰冷，因爲已經入了冬，呼出來的氣息都快成了一抹霧氣。
顧靈芝眯了眯雙眼，心情卻和外面的寒風一樣在複雜的肆虐着。
一路上兩人都沒說話，大概一個時辰以後，馬車終於停了下來。
顧靈芝披着一件披風，站在朱漆大門的臺階下方，就見到守在門口的兩個家僕直接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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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下，有請柬嗎？”
顧靈芝下了馬車，站在一個家僕面前搖了搖頭：“沒有請柬，我是來拜訪老先生的！”
“沒有請柬不能進，老爺感染了風寒，這幾日身體不好，謝絕見客，走吧走吧！”
那人連通報一聲都沒有就要拒絕。
顧靈芝總算想起了墨流風那封信，也明白了那封信的意思，怕是沒有這東西，她連這府邸的大門都進不去：“這是四皇子的手書，還請拿給老太傅去看！”
“四皇子？”那僕人明顯愣了愣。
顧靈芝眯起雙眼，隱約感覺到了這兩個守門之人的動容，更是對墨流風的身份有了一點猜測。
看來，他的關係和老太傅很好，甚至說，兩個人經常有來往。
不然，就不會一個守門的人都能知道四皇子的事。
“那你在這裏稍等，我們去去就來！”
其中一個人站在門口繼續守着，另外一個，拿着那封信飛快的跑了進去。
大概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府邸的大門總算再次被人打開。
“請進，太傅說看在四皇子的面子上，決定見你一面。”
想必那書信之中的內容，已經將她的來意都說明了。
顧靈芝仰起頭，帶着顧滿青從正門走了進去。
空氣之中飄散着一陣陣的花香味，一些貌美的丫鬟在到處走動着，這偌大的府邸之中，亭臺樓閣應有盡有。
雕樑畫柱的涼亭，即便是冬季還在盛開的荷花，還有不知道多少在這個時候不應該看到的花草，都開的十分茂盛。
可以看出，那個老者應該是情懆很高的人。
門前一陣嬉鬧聲傳來，幾個小孩子站在門口打鬧。
顧靈芝避開了這些人一點，那些頑童見到有人來了，立刻用好奇的眼神注視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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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靈芝倒是沒覺得如何，顧滿青卻有些不自在了。
“姐，這府中的人好多。”
一如當年的鎮國侯府。
那時候府中還是十分熱鬧的，甚至比這都有過之無不及，他身爲府中唯一的男孩，自然是父母的心頭肉。
顧滿青想着想着，不由得有些感傷。
“到了，太傅就在裏面等你，不過只給你們一炷香的時間，有什麼事就快說！”
那家僕將話提點了一下，然後將房門打開。
一陣藥味傳了出來。
顧靈芝仔細聞了一下，一雙眸子頓時沉了沉。
這房間的藥味，哪裏是用來治療傷寒的藥物，而是人在病入膏肓的時候，用來續命的。
她再一擡頭，就見到牀頭坐着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一張臉上溝壑密佈，看起來有些可怕。
這位老太傅有三個兒子，想必外面那些孩子都是府中那幾個兒子留下來的小一輩。
“咳咳，你們是什麼人？”
老者臉色十分不好，甚至還帶着一抹怒色。
想來如果不是因爲四皇子的緣故，他根本連看都不會看她一眼。
顧靈芝也不鬧，直接對着老者行禮：“今日來，靈芝是有一件事想要求老太傅答應，如今九王爺被帶入皇宮之中審問，只因爲皇上查出九王爺的生母並非太后，而是北翌中人。”
老太傅眼皮都沒有擡一下，像是對這件事沒有絲毫興趣：“說完了嗎，說完可以滾了！”
脾氣古怪，說的倒也沒錯。
不過沒有任何好處的事情，人家憑什麼違背誓言幫你。
顧靈芝沉銀了一下，低聲說道：“老太傅的身體已經到極限了吧，若是靈芝親手來爲您調養氣血的話，至少能爲您延壽五年。”
五年……
老者微微眯起雙眼。
他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能不能度過這個冬天還不一定，就連城中最好的太醫都已經讓府中的人準備安排後事，而眼前這個丫頭，竟然大言不慚的讓自己多活五年。
雖然很心動，但是並不能讓人信任。
然而，他卻根本不知道，顧靈芝已然一眼看出了他的癥結所在。
老太傅雖然年紀大了，但是身體還算健康，而且，他的病症還沒有到惡化的程度。
只要將病竈切除，五年對他來說不算什麼。
看到他的表情，顧靈芝一字一句的解釋：“老太傅的身體並不算什麼大病，若是你相信我的話，我可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