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躺下

發佈時間: 2025-03-18 12:37: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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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她的呼籲是爲了她剛才說的話,還是在勸她趕快救人。

“躺下,我要扎針了。”

楚晚湘微微一笑,沒有理會他們兩人投給她的異樣眼光。

他拿出隨身攜帶的金針,對準古墨塵的穴位,準確地刺了下去。

摸了大約半個小時後,在楚晚湘的巧手下,墨塵體內的毒素全部被逼出。

看着他吐在銅盆裏的黑血,楚晚湘滿意地收回了雙手。

也就在這個時候,守候在一旁的智天佑鬆了一口氣。

別看她一直閉着眼睛,其實她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古墨塵身上,一刻也不敢放鬆,生怕在打針的中間有什麼意外。

“你每天吃這種藥,三天就能治好。”楚晚湘遞過來一個藥瓶。

“毒是逼出來的,你還是要吃藥的。”

南公月從她手中接過藥瓶,晃了晃,聽到藥丸打在瓶身上的聲音。

“大部分的毒已經出來了,還有一些殘留的毒需要清理。”楚晚湘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剛給他打了針,如果金針插錯了一個地方,或者力度不對,都有可能加速有毒的毒液擴散到心脈。所以在鍼灸的時候她也很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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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謝謝瘋狂的女孩。”

南公月將永遠銘記救命之恩。過了這一次,他對楚晚湘的感情比以前多了一點。

“天佑爲什麼要跟你走?”

臨走時,古墨塵依依不捨地拉着遲雪原的手。

“雪原被楚炎看見是我宮中的侍女,現在正派人去調查她。”

剛才楚漠寒提醒她的時候,她派木琳去留意一下週圍的情況,她發現有兩個可疑的身影跟着他們。

兩人目睹了天佑和她一起進了餐廳,如果不和她一起出來,就會起疑心。

“可是,如果雪原芳闖進你的地盤,那對雪原來說就不好了……”

別忘了他爲什麼中毒,古墨塵總是擔心天佑離開了她的視線。

“這裏是北安御井城,如果雪原方若在這裏對雪原動了手腳,你可要掂量清楚後果。”

近幾年,北安皇一直在尋找機會,剷除世界上的一些主要勢力,包括雪原方、朔月門。

如果雪原芳真的蠻橫攻打玉京城,把刀交給北安皇豈不是浪費時間?

“嗯,老皇帝的胃口還不錯。”古墨塵冷笑一聲,這些人在江湖上奮鬥了十幾年,哪一個沒經歷過生死,老皇帝想除掉它,怎麼可能呢?

“好吧我明白了,那我媳婦就託付給你了,你要幫我好好照顧她。”

再次喋不休。

智天佑聽到他對自己說話,把手指放在額頭上,無奈地搖了搖頭。

古墨塵的話擊中了楚晚湘的心。在上輩子,南公月也曾以這樣的信任過她,但最終,她還是辜負了這份信任。

這輩子,她發誓再也不會讓悲劇降臨在她所愛的人身上。

楚晚湘下定決心,鄭重地點了點頭:“這是自然的。”

兩人離開餐廳沒多久,又有一個人來到古墨塵家門口。

“爲什麼你。”不速之客讓墨塵大吃一驚。

楚晚湘回到南苑時,青衣已經在門口等着。

“公主回來了。”

公主每次進宮,都沒有什麼好事發生,只是這次她受傷了,不能陪在她身邊。從楚晚湘踏出南苑的那一刻起,青衣的心就一直懸着,直到她看到楚晚湘的身影,懸着我的心才落。

“公主。“孟郎跟着雲若,臉色看上去不太好。

“你臉色不好,發生什麼事了?”

“說回公主殿下在北安的要塞已經被摧毀。”

孟郎這幾天一直想在據點裏尋找楚策的下落,但當他找到據點的時候,卻發現據點已經被徹底摧毀,只剩下一片廢墟。

“你知道是誰毀了它嗎。”

如果是自己人,那也沒關係,摧毀據點就是摧毀證據,即使別人窮追不捨,也不會有任何痕跡。

但是如果換了別人……這就麻煩了。

楚晚湘微微皺了皺眉頭,開始在心裏想。

“我還不知道,我的下屬找遍了整個廢墟,除了這張紙什麼也沒找到。”

孟郎遞過來一張撕破的紙,紙被燒了,邊緣漆黑一片,上面的字大部分都燒。

“胡音……”楚晚湘掙扎着擠出兩個字,低聲道:“胡音,懷王的都城……”

我小心地用手指捏着紙。這張紙的厚度、硬度、工藝都不是北安公司生產的。

“孟郎,你看看這張紙,也許就能認出這是哪裏做的。”

孟郎接過紙,小心翼翼地撕了一小股,看了看紋理結構和殘留的水滴。

楚策以前很愛練字,也喜歡讓孟郎去找最好的文房四寶。久而久之,孟郎對文房四寶的鑑定就比一般人準確。

“公主,這是從芸國來的。”

過了一會兒,他認出了那張紙的來歷。

“爲什麼皇帝的根據地有芸國的紙。”楚晚湘的腦子裏懸着一團疑雲。

手指彈進衣袖裏,取出剛才楚漠寒擲出的精美骰子。

“胡因的變化。”我手上的紙條上,只有短短的四個字。

爲什麼要告訴她,楚晚湘有些不解。

“最近,湛鄉發生了一件大事,皇太子企圖篡奪虎隱皇城的王位,二太子率軍平息混亂,芸國皇帝憤怒地掃除了太子的羽毛,提拔了二太子到最高層,輔佐了政,這件事是胡因的變。”天佑解釋道。

“但聽說芸國二太子的實力遠不如太子。”楚晚湘記得這個二王子。君禮即位時,西臣正鬧饑荒,爲了借糧救濟,在吳雲珠的指使下,她被君禮派爲使者到芸國遊說,並帶着二太子。

“聽說二王子在三月前得到了一個謀士,被當成了大臣,我非常尊敬他。這位謀士一進入二王子的府邸,就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裏幫他拉攏了一大批人才,也正是因爲這樣,他才得以策劃這場胡因場的改變。”

“會不會是這個心理諮詢師是……”

青衣有些激動地看着楚晚湘,聲音有些顫抖。

“我想沒有。”

楚晚湘搖了搖頭,雖然她也希望謀士是皇帝的弟弟,但這沒有道理。

“如果那個人真的是皇上的兄弟,玉兔閣早就叫過他的名字和身份了,那麼他怎麼可能只給這麼四個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