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帝的話，皇后病逝了……”使臣頓了頓，“這次微臣帶着皇后的遺體前來祭拜亡靈。”
楚漠寒皺了皺眉，揮揮手讓侍衛退下，“既然如此，朕就不多問了。”
“微臣告退。”使臣躬身告辭，退出金鑾殿，暗鬆口氣。
“皇上，你爲何突然問皇后？”楚暮霜不解地問。
楚暮寒淡淡地說道：“皇后身子骨弱，卻堅持每年祭祀皇家陵墓，可惜天妒紅顏，終究沒能熬過冬季。朕覺得，她死得實在可憐。”
“哦。”楚暮霜若有所思點點頭。
當晚，宮女傳來消息，皇后的屍體送回西陵國了，楚暮寒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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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暮霜握住楚暮寒的手，安慰道：“皇上不用擔心，她是西陵國皇后，皇室自有葬禮規矩。”
“嗯。”楚暮寒摸摸她的臉頰，笑道，“走吧，朕帶你去賞梅。”
……
賞梅花的路上，楚暮霜問道：“皇兄，你真不準備納妃嗎？你的妃嬪已經夠少了。”
“不娶。”楚暮寒拒絕得乾淨果決。
“那我給你挑幾個好的吧。”楚暮霜笑銀銀道。
楚暮寒失笑：“胡鬧，朕不會納妾。”
楚暮霜撇撇嘴：“那好吧。”
兩人漫步賞雪，偶爾聊些閒話，氣氛融洽。
楚暮霜突然道：“皇兄，你喜歡我嗎？”
“當然喜歡。”楚暮寒毫不猶豫地回答。
楚暮霜彎眸笑了，露出潔白貝齒：“我也是。”
夕陽西下，天色昏黃。楚暮寒牽着楚暮霜回到行宮，楚暮霜洗漱休息。
楚漠寒獨自待了片刻，便去書房找江綺雲。
江綺雲剛沐浴完畢，穿戴整齊，正在梳妝檯前塗抹胭脂。楚漠寒走過去，攬過江綺雲細腰，貼在耳邊低語：“你在忙嗎？”
“還有最後一支珠釵。”江綺雲柔妹的聲音響起，“幫我拿過來。”
“遵旨。”楚漠寒俯首親吻她的臉蛋兒，“愛妃，等會再畫，先陪朕歇會兒。”
江綺雲推開他，理智道：“我要早點睡。”
“你今晚睡牀，朕去隔壁的暖閣睡。”
江綺雲遲疑：“你確定要和我分房睡？”
“是。”楚漠寒認真道，“朕今天太累，想早點休息。”
“嗯。”江綺雲頷首應允。
“乖~”楚漠寒親了親江綺雲的額頭，“等朕沐浴完了就來暖閣找你。”
“我也想和你一起洗澡呢。”江綺雲眨巴着眼睛調侃。
“那好啊，我們現在就去。”楚漠寒抱起江綺雲，向隔壁暖閣走去。
兩人脫掉外袍，躺進溫熱的池水中。
楚漠寒抱着江綺雲，親暱地蹭了蹭她的脖頸，“娘子今天好香。”
“那是自然。”江綺雲笑眯眯道。
楚暮寒擡手撫摸她胸前的豐盈，嗓音沙啞：“皇后，你的皮膚真滑。”
“呵……”江綺雲伸手摟住他結實精瘦的肩膀，“你好壞。”
兩人相擁着泡在池水中嬉戲玩耍，不知不覺沉浸到璦昧的情潮中，忘乎所以。
突然，江綺雲驚恐地睜大眼睛，渾身發抖，尖叫出聲：“啊！放開我！”
“怎麼了？”楚漠寒嚇了一跳，急忙鬆開她。
江綺雲捂住胸口，臉色煞白，驚魂未定：“皇上……”
楚漠寒皺了皺眉：“你別害怕，朕不碰你。”
“你、你快出去……”江綺雲顫抖地指着他，臉色蒼白如紙，“你、你快出去，否則我、我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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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漠寒看着她驚惶失措的模樣，忍不住笑出聲，“皇后不必驚慌，朕馬上出去。”
說罷起身披衣，邁出浴桶，繫好錦帶。
楚漠寒離開後，江綺雲才長吁口氣，緩過勁來，拍了拍胸脯，慶幸自己逃過一劫。
不遠處一株大樹後面，隱藏着兩名黑衣人，靜靜觀察許久，見楚漠寒離開，迅速飛身而出，往御書房趕去。
楚暮寒正在批閱奏摺，門外響起內侍的通傳：“參見皇上，丞相大人求見。”
楚暮寒擱筆：“請丞相進來。”
林文淵踏入御書房，恭敬拜倒：“老臣叩見皇上。”
“平身，賜座。”
“謝皇上恩典。”
“丞相來找朕，有什麼要事？”楚漠寒示意林文淵坐下。
林文淵拱手稟報：“啓稟皇上，昨夜南宮家的二姑娘在街上遇刺，受了傷。老臣聽聞皇后娘娘醫術高明，特意帶了幾位御醫，前往府邸替二姑娘診治。”
“二妹病情如何？”楚漠寒淡淡問道。
“暫且穩住。”林文淵說道，“御醫說二姑娘受到了驚嚇，加上失血過多，需要好生將養，否則性命堪憂。老臣斗膽，希望皇后娘娘能前往探視。”
“皇后今日不宜移動，明日再去看吧。”楚暮寒隨意應付，“另外，丞相代朕問罪南宮家。”
林文淵垂首應喏，心裏琢磨，皇帝這句問罪，不知是說給誰聽。
第二日清晨，楚暮寒和江綺雲用過膳後，乘車來到南宮府。
守門護衛攔下了馬車，不客氣地道：“請皇后娘娘下車。”
楚暮寒挑簾下車，江綺雲也跟着下來。
“參見皇上皇后娘娘！”護衛行了跪拜之禮。
楚暮寒揮手示意他起身，擡腳步入府內。
楚暮寒和江綺雲進入南宮家的正廳，就看見一個年輕俊朗的少年站在廳堂中央，他身穿華服，容貌英武，眉宇間帶着一絲傲慢。
這人便是南宮玉澤的兒子，南宮浩天，是南宮玉澤唯一的嫡子。
南宮浩天見父母進來，立即躬身行禮：“父親、母親。”
楚漠寒微微頷首：“免禮。”
江綺雲看了眼楚暮寒，見楚暮寒神情冷肅，不禁擔憂，拉了拉楚漠寒的衣袖。
楚暮寒安撫般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不必擔心，然後走進廳堂。
林老夫人起身，慈祥地笑着招呼：“皇上來了，快請坐。”
楚暮寒與林老夫人寒暄兩句，目光落在南宮浩天身上，冷淡地掃了他一眼，然後在椅子上落座。
南宮浩天感覺到皇帝看自己的不善眼神，卻假裝不知，一副無辜懵懂的表情。
“浩天啊，快見過皇上和皇后娘娘。”林老夫人含笑吩咐道。
“起來吧。”楚暮寒神情淡漠，“朕今日前來，是因爲二小姐的事。二小姐遭人毒手，死了？”
南宮浩天一愣：“二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