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楚漠寒勾脣一笑,轉身進內室換衣服去了。
青霜領楚晚湘進入自己哥哥家中,哥哥家境貧窮,住在破舊的茅屋裏。
楚晚湘和楚漠寒在屋裏等待,青霜則去竈臺燒水沏茶。
“王爺,王妃,你們稍坐,我這就去殺雞宰鴨給你們做飯。”青霜熱絡地說。
“好,麻煩你了。”
“不麻煩,不麻煩。”青霜笑着搖頭,隨即走了出去。
過了不久,香味傳遍整座宅邸。楚晚湘咽咽口水,肚子餓了。
“吃飽喝足再談事情。”楚漠寒拍拍她的肩膀。
楚晚湘點點頭,兩人一起出了院子,去了廚房。
青霜站在廚房門口,望着楚晚湘和楚漠寒的身影,眼底閃爍着異光。
“王爺,王妃,我們家條件很差,你們就委屈一下,將就吃點吧。”青霜哥哥歉疚地說。
楚晚湘微笑着搖頭:“不委屈。”
三人圍坐在桌邊吃菜。
楚漠寒問起青霜哥哥的情況。青霜哥哥嘆息着說:“我們村裏有三十五畝田,每年秋收交完稅糧後剩餘的稻穀,按規矩應該留作春耕時使用。可我們村裏窮,否則誰家也養活不起四口人。我和青霜年紀尚輕,所以家裏只剩下我娘一人。我娘病得嚴重,我想盡快把她送醫院,可惜村裏沒有郎中,請了好多郎中也束手無策,只好回來求姐姐幫忙。”
楚晚湘聽罷,忍不住落淚,說道:“我明白了,你放心,我會幫你的。”
“多謝王妃!”
“青霜,我們去請郎中。”楚漠寒起身,對青霜說:“你留在這裏陪伴伯母,我和王妃去就夠了。”
“嗯。”青霜答應了。
“王妃,我扶你。”
“不必,我自己可以。”
“我們一起去,萬一有什麼危險,互相照應。”
“嗯。”
楚漠寒帶着楚晚湘走出院子,正巧碰到一名婢女走過來,楚漠寒攔住了婢女:“你叫什麼名字?”
婢女跪下行禮:“奴婢紅玉,見過宸王殿下、王妃。”
“你是哪個宮裏的?怎麼到這裏來了?”
紅玉說:“奴婢剛剛在花園裏伺候王爺採摘鮮花,突然聽到這邊有聲音,便急匆匆趕過來了,沒想到是王爺和王妃。”
“哦。”楚漠寒若有所思。
“我們去請郎中。”楚晚湘拉拉楚漠寒的袖子,示意他別浪費時間。
“王爺請留步。”紅玉忽然喊住了楚漠寒,“奴婢是王爺的貼身丫鬟,奴婢去請郎中吧。”
楚漠寒頓了頓,“好。”
楚晚湘暗暗鬆了口氣,總算是躲過一劫了。
“王妃,我們走吧。”紅玉說完,轉身往前廳而去。
青霜哥哥見狀,說道:“王爺和王妃在這裏稍等,我去幫紅玉。”
“好。”
楚晚湘和楚漠寒在堂屋等待,楚晚湘忍不住左右張望,這裏的一磚一瓦似乎都透露出歷史滄桑感,彷彿經受了風吹雨淋,卻依然屹立不倒,頑固而偉岸。
楚晚湘忍不住擡起手摸了摸牆壁。
楚漠寒見狀,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你幹嘛?”
“我只是覺得好奇,牆上竟然雕刻着山川河流和猛獸。”
楚漠寒聞言,臉色瞬間陰沉了,冷哼道:“雕工粗糙,難登大雅之堂。”
楚晚湘看到楚漠寒變了臉,猜測這些雕刻可能與楚漠寒有關係,便識趣地閉嘴了。
不一會兒,紅玉領了一名老者回來,老者穿着樸素,但身體硬朗,腰板挺直。
“李郎中。”紅玉向老者躬身施禮,然後指着楚漠寒二人說道,“這是王爺和王妃,特意請您來給王爺診治腿疾。”
“原來是宸王殿下。”老者衝楚漠寒頷首。
楚漠寒還禮後說道:“勞李郎中親自來一趟,真是折煞本王了。”
“無妨,能爲宸王殿下診治,是我的榮幸。”李郎中說完後,對紅玉說:“紅玉姑娘,請帶路吧。”
“好的。”
楚漠寒和楚晚湘緊跟在他們後面。
李郎中給楚漠寒號脈後,眉宇緊鎖:“宸王殿下的病症已經到了晚期,需儘快找到醫治辦法。”
楚漠寒淡定地說:“李郎中,我已經請了京城最厲害的大夫,他一日未來,我便等一天,總歸能把他盼來。”
李郎中點點頭,又說道:“我這次帶了藥材來,可以給宸王殿下煎藥。”
“那就太好了。”
楚漠寒和楚晚湘在屋子裏休息片刻,喝了幾碗藥後,感覺舒服多了。
李郎中給楚漠寒把脈,確認無礙後才告辭離開。
紅玉端來洗腳水,讓楚漠寒泡腳。
楚晚湘看到紅玉的舉動,驚訝地睜大雙眸,說道:“你……”
紅玉低垂着頭,恭謹地說:“紅玉從小習武,力氣比尋常女子要大得多,給王爺泡腳,也是應當的。”
楚晚湘盯着紅玉看,不敢相信這話是出自一個婢女之口。
“王妃?”紅玉忐忑不安地問。
楚晚湘連忙收斂心神:“沒事,我去燒點水給你,你也泡泡腳。”
“是,多謝王妃。”
紅玉欣喜道。
楚晚湘進廚房燒水。楚漠寒看着她的背影,眼底閃過複雜的神情。
楚晚湘燒好了水,走了出來。
“王爺,妾身給您洗腳。”
“嗯。”楚漠寒脫掉鞋襪,坐進浴桶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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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晚湘用熱毛巾擦拭着他的雙足。她微微低着頭,長長的睫毛遮住了眼睛,使得她看起來格外柔弱。楚漠寒注視着楚晚湘的側顏,不由得發愣。他從不曾細看楚晚湘的容貌,今天看了之後,他才發現楚晚湘生的真美,五官精緻絕倫,肌膚勝雪,脣瓣如櫻桃般嬌豔欲滴。楚漠寒看着她,腦海裏忽然涌現一種衝動,想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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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到自己失態,楚漠寒移開視線,說道:“你累了一夜,快去歇息吧。”
“妾身不累。”楚晚湘站在浴桶旁邊,拿着帕子替他搓腳,溫暖的水浸溼了衣袍。楚漠寒低下頭,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
楚晚湘的手停頓了一秒鐘,又繼續爲他搓腳,然後用另一條帕子將他腳底的灰塵全部抹去。
楚漠寒的雙腳泛着古銅色的光澤,皮肉緊實,肌理分明。她心想,怪不得那些貴族千金們都愛慕這位冷酷無情的宸王爺,這副好身材,哪個女人不羨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