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唐婉白皺着眉,將面前的合同拿起來。
這是一份散股收購合同,徐知明居然把逐月目前的散股都收集了起來,現在落在他手裏面的也有7%之多。
“怎麼樣?很意外吧?”
徐知明得意地抽開一旁的椅子坐下,看上去意氣風發,早就已經沒有了前幾天的狼狽。
“現在,我已經是你們逐月集團的股東,我看誰能把我趕走?”
唐婉白面色已經完全沉了下來。
她確實沒有想到,徐知明都已經山窮水盡,居然還能收購逐月的股份,這7%無疑是在噁心她。
就像是之前,她對知明集團做的那樣。
“你手裏面有股份,那又怎麼樣,7%而已,對我夠不成什麼威脅。”
唐婉白居高臨下的看着他。
“不過我很想知道都已經窮途末路了,你怎麼忽然又有了翻身的機會?該不會是你背後的那個人又出手幫你了吧?”
徐知明頓時露出幾分得意。
“是啊,誰讓我背後的人那麼相信我,那麼願意幫我呢?”
“如果你想的話,你也去求傅執越啊,看他會不會也這麼不留餘地的幫你。”
見事情有些不妙,陶遠君和小袁遠遠對視了一眼,然後示意大家離開會議室。
一時間,會議室中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唐婉白面對徐知明的嘲諷,並沒有露出憤怒的神情,讓徐知明覺得十分不滿意。
唐婉白憑什麼還能看上去這麼雲淡風輕,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只剩下他每天像一個瘋子,對着自己身後的人搖尾乞憐,請求那個人不要放棄自己。
“我真的很好奇啊,徐知明。”
唐婉白一只手拄着下巴。
“傅執越幫我無可厚非,畢竟我是他的女朋友,而且還能幫他。”
“那你呢?你背後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幫你,難道也是想睡你啊?”
徐知明臉色瞬間漲紅了。
“你胡說八道什麼,你以爲全世界的人都跟你一樣齷齪!”
唐婉白挑眉。
“我可沒有這麼說,不過你反應這麼劇烈,我該不會真的說準了吧?”
當然不是!
其實說實話,徐知明也不知道身後的人爲什麼一直在幫自己。
每一次他都已經覺得毫無翻身的餘地,卻偏偏又被這手拉了一把。
但是要說那個人真的是無條件的幫助他,就連徐知明自己都不相信。
不過現在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徐知明冷哼了一聲。
“你管我是怎麼得到的,反正現在我進了你的公司,唐婉白,你就等着給我轉錢吧。”
風水輪流轉,總算這一回轉到了他這裏,宋亦云這個掌握着他把柄的人,現在已經死了,徐知明再也不用怕了。
唐婉白這一次確實被徐知明噁心到了,尤其是在這個關頭,逐月馬上要和SL合作,還不知道徐知明會從中搞出什麼樣的幺蛾子。
“行,還是之前那個卡號,公司的盈利我會發給你。”
見唐婉白這麼輕易就答應下來,徐知明有些不肯相信。
“你會這麼輕易答應?”
唐婉白抱着胳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怎麼,錢到了自己手裏都不敢要?徐知明,我之前怎麼不知道你這麼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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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知明聞言,頓時拍着桌子起身。
“誰說我不敢要了?唐婉白,這點股份我會一直攥在手裏,就像是你之前噁心我一樣,就算是你求我,我也不會還給你。”
“我絕對,不會讓你好過。”
說完,徐知明就冷哼了一聲揚長而去。
唐婉白有些煩躁的敲了敲桌面。
看到徐知明離開,小袁和陶遠君也都走了進來,一臉嫌惡。
“徐知明是不是有毛病?有點兒損招,全都想咱們身上了。”
這7%的股份,不像是之前唐婉白手中的那麼關鍵,但是也確實足夠他們煩躁一陣兒的了。
“我剛才已經答應了他會按時發分紅給他。”
唐婉白面無表情,聞言,陶遠君立即就怒了。
“爲什麼要給他錢?他配嗎?”
“現在最重要的不是那7%的分紅,而是和SL的合作。”
唐婉白很理智,知道如果徐知明提前就知道了這件事,一定會從中作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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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不如現在,先矇混過去,等到一切已成定局,再去解決徐知明這個小麻煩。
聽到唐婉白說的,陶遠君也逐漸冷靜了下來。
因爲唐婉白說的沒錯,SL和合作機會不是什麼時候都有的,但是徐知明這個混蛋什麼時候收拾都行。
“行吧,那就讓他再得意一段時間。”
陶遠君抱着胳膊,想了想還是有點不放心,於是連忙道:“我現在出去囑咐一下大家,千萬不能在徐知明面前提起這件事情。”
“嗯,去吧。”
會議室中又恢復了寂靜,唐婉白卻開始忍不住思考,徐知明背後的人究竟是誰。
這一次他又幫了知明集團,能有這樣的能力和財力,得是多想不開,才能看得上徐知明這種沒腦子的人?
唐婉白總覺得對方並不是真心想要幫助徐知明,否則就不會每次都等到徐知明站不起來,才出手幫忙,但是除此之外還能有什麼原因呢。
唐婉白左思右想,都找不到答案,索性不想了。
反正幕後的那個人,總有站到臺前的一天,無論那人究竟要做些什麼,唐婉白都打算到時候再想想怎麼應付。
……
宋亦云很快下葬。
不過這都是宋家安排的,唐婉白收到邀請的時候只覺得十分怪異。
她和宋亦云,簡直算得上是水火不容,她去參加宋亦云的葬禮,跟砸場子有什麼區別?
不過宋家的邀請函都已經送過來了,唐婉白還是決定要先問問傅執越的意見。
“那個,你現在方便說話嗎?”
唐婉白這一次學聰明瞭,進房間之前先敲了敲門,問問情況。
似乎知道她在想些什麼,一副探頭探腦的樣子,傅執越眼下閃過了一絲笑意。
“進來吧,沒在開會。”
唐婉白清了清嗓子。
“我才不是怕這個呢,就是擔心影響到你工作。”
她走進房間,然後將剛才收到的邀請函放到傅執越的桌子上。
“宋元明邀請了我去參加宋亦云的葬禮,我是去還是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