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不用,許方丈能大駕光臨已是我的榮幸。”謝紫呆呆的連連擺手。
母親!
母親啊!
這些大佬是她能遇見的嗎?
別說是謝紫了,就連相亦瑤都很吃驚。
在此之前,她雖與路老還有天璣長老熟識,但其實往來並不多,而且也只是簡單的生活上有些關照,並不會牽扯到任何權勢地位的問題。
如今因爲謝紫的及笄禮,這兩位竟是主動帶了這麼多大人物上門來爲其撐場子。
即便相亦瑤有五個優秀的孩子,此刻也被震驚到了。
“要的,怎可空手前來。”
許方丈掏了掏胸口,掏出一串菩提手鍊。
“不如就將這串菩提手鍊贈與施主,施主也算是它的有緣人。”
正巧他今日路過京城碰上了路老,又正巧小姑娘及笄禮。
象徵着信仰與庇護,智慧與覺悟,許方丈的菩提珠子,不可遇也不可求。
整個京城,也就聖上手中擁有一串。
砰!
驀然間,一旁發出有人摔倒的聲音。
許方丈等人看過去,只見謝臨不知爲何跌倒在地。
謝臨咬牙切齒的望着謝紫。
誰沒去找許方丈求過菩提?
他去過!
而他別說是沒見到許方丈一面,更甚直接被小彌僧毫不留情的拒絕。
他一個父親還沒享受到如此崇高的待遇,他的女兒憑什麼?
說不嫉妒,那是不可能的!
許方丈閱人無數,一眼看出謝臨看謝紫的眼神充滿惡意。
他摸着手中的珠子,淡漠的問道:“這位是?”
與之相熟的路老接話:“此地的主人,青平侯。”
他看謝臨的眼神更冷。
“哦,不重要。”許方丈再次擡了下眼皮,淡淡掃過謝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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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雙永遠悲憫的眼睛裏毫無情緒,卻令謝臨猶如受了奇恥大辱。
好似他堂堂青平侯只是一個透明,無關緊要之人。
甚至連大堂裏飛過的一只蒼蠅都不如……
謝臨氣的渾身發抖,火氣沖天。
那些族中長輩本就看到這麼多人支持謝紫已經很不好受,現在看到許方丈的態度更是握緊了拳頭。
敢怒不敢言。
在座的,他們沒一個惹得起。
“許方丈,你是不知道,謝臨這人,寵妾滅妻,就連皇上都看不下去了,特地賜亦瑤聖旨,讓她可以休棄這個狗男人,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天璣長老大笑不止。
“哈哈哈哈,不是吧?”他的朋友們似是聽到天方夜譚。
自古以來,可只有男人休棄女人的份!
天璣長老撇了撇嘴,對相亦瑤道:“亦瑤,不如你將聖旨拿出來給他們瞧瞧,免得他們頭髮短見識也短。”
“來來來,快給我們掌掌眼,從來沒見過這種奇葩事呢。”各位聲音洪亮,開始起鬨。
整個大堂,一片又一片嘲笑聲。
謝臨臊的臉色通紅,長輩們丟盡臉面。
他請來的那些客人更是難堪的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只是他們沒有謝臨身份高,不敢多言。
其中一人站起身,對着謝臨拱了拱手:“侯爺,我剛記起家中還有事,就先回去了。”
不等謝臨說話,他一溜煙的跑了。
其他人見此,紛紛效仿。
“你,你們……”當事人謝臨想說什麼,結果被氣的眼前發黑,難以說話。
“相亦瑤,你故意的是不是?”謝舟扶穩了老父親後,再也忍不住怒吼出聲。
相亦瑤這個踐人就是故意的,故意留在府中爲謝紫辦及笄禮,就爲了這一天通過別人的手羞辱父親。
這個女人惡毒,真是惡毒至極!
他與父親都沒去曝光她的醜事,她倒是先跳起來了。
她故意什麼了她故意?
還不允許別人說點實話了?
“呵,兄弟們,還有這小子,當初想拜入我與路老門下,結果你們猜怎麼着?”不等相亦瑤說話,天璣長老又開口了。
老李掃了眼謝舟,嘖嘖了兩聲:“細皮嫩肉,軟趴趴的,一看就不是練武的好料子,比起乖徒兒來講差了十萬八千里,你不可能看上這種廢物。”
“至於學文嘛,我看他那張臉也不像是聰明的,路老肯定也看不上。”
這些話要多傷人就有多傷人。
把謝舟說的一文不值。
“對對對,廢物就該進垃圾堆。”天璣長老大笑。
其他人亦跟着笑,笑聲譏諷。
這下好了,不僅是謝臨,謝舟也被羞辱的臉色難堪。
“你們……”
沒人搭理他,他剛說了兩個字就恥笑聲淹沒。
許方丈在一旁淡淡點頭。
這些人受到了應有的懲罰,夠了。
他再次走向謝紫,將菩提手鍊遞給她:“施主,收起來吧。”
許方丈一說話,衆人都尊重的安靜下來。
謝紫跟被電了似得,慌張倒退。
她剛從看好戲的狀態裏出來,慌的都要哭了:“不能,我不能收這麼貴重的東西。”
就連娘和水兒姐姐都沒有這東西呢,她算個啥。
“小紫,收下吧。”路老走來,替她接過,塞進她掌心裏。
“師父。”謝紫跟抓着一個燙手山芋般手足無措。
路老慈愛一笑:“方丈不會無緣無故送禮,定是這串菩提與小紫有緣,有緣之物本就該送有緣之人。”
“路老說的沒錯。”許方丈點頭。
謝紫擡眸看着許方丈。
她似是在許方丈的身上看到了一層金光,他可是神相士,超脫世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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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紫不在推脫,虔誠收下。
她雙手合十:“謝謝許方丈。”
許方丈再次輕點頭,沒在多說什麼。
“我在這裏代表大家說兩句。”
天璣長老咳嗽了兩聲:“先是恭喜徒兒成年快樂,再是恭喜亦瑤終於遠離了渣男,渣兒,最後祝父子兩以後不孕不育,兒孫滿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