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歡前腳剛走,後腳林深就開着車來了,他對着駱舟然機車屁股尾氣咆哮,“我的小姑奶奶啊,我就開個小差,回一個消息你又跟這小兔崽子走了,老奴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林深嘆氣,連忙給何言朗發過去消息。
【林深:少爺,晚上好,老奴來給你請安了。】
對面回的很快。
【何言朗:?】
林深醞釀了一下,深呼吸一口,把消息發了出去。
【林深:林小姐被駱舟然接走了,應該很安全,您放心?】
【何言朗:?】
林深已經感覺到這個問號的壓迫力了。
不一會兒,電話轟炸了過來。
林深腆着一張臉,笑嘻嘻問候着何言朗,“少爺?晚上…”
“您就是這樣盯人的?”
“少爺…我…”林深話還沒講完,電話裏已經換成“嘟嘟嘟”的掛斷音。
林深:怪我了?
–
江邊。
何言朗盯着電腦屏幕上跳動的數據,修長的指節有一下沒一下敲擊着電腦。
還敢給駱舟然跑,是把他的話當耳邊風嗎?
說到底,林清歡還是太欠太陽。
他掏出手機,熟練的輸入了林清歡的電話號碼,然後打了過去。
第一次沒接。
又打了一次,還是沒接。
第三次電話終於接通了。
許是心情不佳,林清歡的聲音軟軟糯糯的,但帶着一股憂傷,“喂,那位?”
她身邊的風很大,情緒應該還沒完全恢復,還時不時抽泣着。
“離駱舟然遠點!”何言朗開口,一股警告意味。
“神經病!”林清歡咒罵了一聲,“嘟”的一聲電話掛斷了。
掛他電話?
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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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言朗又不死心打過去,電話已經被拉黑了。
呵…
他揉着太陽穴,今晚體力大耗,有幾分倦色了。
隨她去吧,眼下還得賺錢!
只有賺足夠的錢,把公司做大做強,比過爺爺的三順集團,才不會任人宰割。
何言朗的目光又重新回到了電腦屏幕上,順帶着又彈了一個遠程視頻會議。
林深也已經來到了江邊,盯着賓利車後座上的何言朗,無論何時,認真賺錢的少爺都很帥。
何言朗眉目深邃,他在講話,語氣不緩不慢,頗有一股指點江山的味道。
林深不懂何言朗講的什麼,他是一個粗人,不懂金融行業,更不懂怎麼賺錢。但他知道少爺年紀輕輕,身價已經好幾十億了,靠家裏給了一個億的資金,然後自己賺的。
林深要有一個億,他的目的就很簡單了,準備存銀行,天天吃利息,利息都能吃個飽。
你讓富人怎麼窮,窮人怎麼富?
陳嘉嘉偷偷發了一個消息給林深。
【陳嘉嘉:京市現在不是凌晨2點多嗎?何大少爺半夜睡不着,拉我們起來補倉。】
陳嘉嘉剛被派去國外出差。
林深是何言朗情感的頭號黑粉,他實在是不敢苟同何言朗這樣子待林清歡,於是,本着繼續黑的原則。
【林深:行爲太過禽獸,剛被女孩子給甩了,心情不好,你們夾着點尾巴。】
對面回得很快。
【陳嘉嘉:???】
本着不多問的原則,陳嘉嘉又立馬補充了一句。
【陳嘉嘉:難怪今天說話嗆人,多謝老哥提醒!】
林深擡頭又去看何言朗,他還很專注,又低頭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已經凌晨3點多了,打個盹吧。
作爲世界級散打冠軍,以一敵十的超級猛男,國內最出色的保鏢,現在他的任務竟然是天天盯一個姑娘。
何言朗真大材小用。
狗腿子,林清歡說的沒錯,他是狗腿子。
管他呢?有錢掙,工作又閒。
狗腿子就狗腿子吧,擺爛才是最快樂的啦。
明天月底了,要發工資了,輕輕鬆鬆百萬到手。
怎麼花啊,怎麼花啊,根本花不完啊。
林深才剛眯着,興許是職業素養天生的警惕,他就覺得有一股陰森的氣息環繞在自己四周。
睜眼,落入了何言朗那張妖孽臉。
“好睡?”何言朗半眯着眼,聽不出情緒。
“少爺?您忙完了?”林深趕忙坐正了身體,打開車門,屁顛屁顛下了車。
何言朗又從兜裏抽了兩根菸出來,遞給了林深一支,近日裏,他抽菸的頻率明顯高了起來。
“少爺?”林深叫着。
何言朗漫不經心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彷彿在說“有屁快放”。
“您有沒有覺得,您把林小姐…”後面的話,林深再也不敢說了,即使他已經跟了何言朗十年。
冰冷的,不帶一絲溫度的,狠勁。
“認清楚你自己的身份?”何言朗掐滅了煙,坐上了林深的車。
林清歡是何言朗的逆鱗。
何言朗不允許任何人對這段感情指手畫腳。
做任何事情他都剋制隱忍,理性且明智,唯獨沾了“林清歡”三個字眼的事,他絲毫不講究道德與倫理,由着自己晦暗的心思,一點一點蔓延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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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深看着何言朗駕駛着自己老爺車離去,嘴角撇了撇。
坐等你追妻火葬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