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歡吃痛,發出一聲璦昧不明,更惹人上火的聲音。
駱舟然顫抖着手,將手繞到了林清歡後背,想去解她的bra釦子。
“不要…”林清歡呢喃着,手胡亂推着,像小貓的爪子一樣,軟綿綿的打在他的胸口,“駱舟然,我不要。”
興許她是有些許意識的。
眼淚順着她的臉頰流了下來。
他想要做些什麼,清醒下的她尚且不能反抗,何況醉酒下的她。
駱舟然起了身子,跨坐在她身上,盯着那張臉怔着。
她的大片肌膚已經赤果果露了出來,勾着正當年輕氣盛的少年。
情欲一點即可燃。
“啪”的一聲,駱舟然給了自己一巴掌,暗罵自己像一個畜生一樣,他重新彎下腰,去替林清歡把衣服釦子繫好。
乘虛而入,和強間犯有什麼兩樣。
他起了身子,轉身又跑到廚房去給林清歡弄解酒湯。
湯端回來的時候林清歡整個人蜷縮在牀上,縮成小小的一團,是一種極其沒有安全感的姿勢。
“林清歡,喝點解酒湯。”他端了過去,將湯放牀頭櫃上,撈起了林清歡,她全身軟綿綿的,“喝下去,會好受一點。”
林清歡是真的聽話,斷片了也聽話,說張嘴就張嘴,說喝就喝。
喝完之後,駱舟然又把她扶了回去,蓋好被子,也不嫌棄她全身都是酒味兒,沒洗澡沒洗腳就在他潔白一塵不染的牀上。
潔癖也因人而異。
然後他去了公衛的浴室簡單洗了個澡,搬了一牀被子,去客廳沙發睡了。
註定一夜無眠的。
尤其是心尖上有人,還愛而不得的人,最容易在深夜裏失眠。
他輾轉反側,翻來覆去,直到林清歡都已經清醒了。
早晨六點多。
林清歡從主臥裏走了出來,頭髮亂糟糟的,坐在了他對面的沙發上。
“你翻來覆去好久了,”她說道。
駱舟然坐了起來,盯着她,語氣有點發怒,“林清歡,你有沒有點安全常識,下次不要隨便跟男生一起喝酒,還斷片成這樣子?”
林清歡怔了怔,對他突然的發怒不是很理解。
“尤其是喜歡你還得不到你的男生,保不準對你做出什麼出格事,到時候你後悔莫及。”
他估摸着想到“撿屍”這個詞語了,女孩子和男生出去,一定不能夠喝醉。
林清歡沒想過這個問題,只想到了自己難受,需要發泄口。
“我相信你,所以才肆無忌憚在你面前喝那麼多!”她低着頭,她現在完全無條件相信駱舟然,他就像她的一根救命稻草一樣。
“別考驗人性!”他差點,差點就那樣做了。
她顯然不知道他差點犯了錯,只“哦”了一聲。
“假如…假如我真的那樣做…你會怎樣?”駱舟然還是問着。
“不怎樣,但你犯法了!”她好心提醒道,她只會覺得自己踐罷了,何言朗已經磨光了她所有的驕傲,讓她在駱舟然面前都卑微得擡不起頭。
“你要告我嗎?”
林清歡擡頭,以看傻子一樣眼光看着駱舟然,“你在說什麼?”
“假如我真的對你那樣做了,你會告我嗎?”
“不會,”林清歡回答的很快,那會毀了駱舟然一輩子,她做不到,“但我這輩子我都不想和你有任何瓜葛。”
她對駱舟然有愧疚,有感激,唯獨沒有愛情。
如果真的發生了什麼,那就彼此歸於人海吧。
“我去洗個澡?”全身難聞死了,林清歡詢問一樣看着駱舟然,這畢竟是他家。
“去啊!”駱舟然應着。
浴室裏嘩啦啦的水聲傳來,天還未亮。
林清歡洗完了澡,打開了浴室門,仍舊穿着那身髒衣服,估摸着現在回學校,等下宿舍門開了,剛好能進。
她擦着頭髮。
駱舟然靠在浴室門頭,思索着。
林清歡背對着他。
然後駱舟然走了進去,從背後環抱住了林清歡,她一怔,想反抗的,最後看見那張受傷的清秀的臉,作罷了。
她一動不動。
駱舟然抵在她耳邊,撩撥着,“怎麼辦?林清歡,我還想你!”
即使知道你和別的男人才發生過關係,還喜歡你。
林清歡沒動。
他像一只小貓討主人歡心一樣,蹭着,哀求着,“你也給我好不好?求你了,我想你,想要你。”
“可是,舟然,我不喜歡你啊。”她眼淚下來了,耐着性子解釋道。
還是依舊沒有愛情,無論他做成什麼樣,林清歡都不會喜歡他。
他呵呵笑着,哭死了,“何言朗對你也一樣沒有愛情,你怎麼可以心甘情願給他,我就不行。”
她的夢還沒碎嗎?
林清歡怔住。
她無話可說。
大部分時間她隨着自己內心去做的。
她算不得一個聰明的女孩,也算不得一個理智的人,她不知道要怎樣去處理麻煩的感情。
第一次經歷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她並沒有能力以及足夠的經驗能夠處理得漂漂亮亮,人人滿意。
她只知道自己欠駱舟然。
給錢,把所有錢都給駱舟然。
可是顯然駱舟然比她有錢多了,錢彌補不了。
那就只剩下這副肉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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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舟然將林清歡掰正,她溼漉漉的頭髮還在往下滴。
他捧着她的臉,小心翼翼哀求道,“給我好嗎?我會對你負責任的,我是認真的,不是玩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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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着嘴脣,眼淚大滴大滴不受控制往下掉,搖着頭喊着他的名字,“駱舟然。”
駱舟然無比清晰知道,只要他繼續哀求下去,林清歡的心理防線將徹底破防,他便可以乘虛而入,達到自己目的。
你看,他知道她不願意。
可是,出於某種愧疚心理,她卻會被他牽着鼻子走。
人內心裏都是黑暗虛僞的。
他盯着林清歡白皙的脖子,昨夜的璦昧痕跡已經消了些許下去,像是故意一般,他將林清歡抵在盥洗臺上,引佑着她看着鏡子裏的自己脖子上的痕跡。
“我發瘋一樣到處找你的時候?你卻在和別的男人做。”
控制不住,眼淚如決堤的洪水一樣猛烈。
她真夠下踐的。
“對…對…不起…”她泣不成聲,哭成一個淚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