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歡捶打着腰背,躲在樓梯間。
上京酒店是京市最好的,總統套房幾十萬一晚,一晚上幾十萬,何言朗是怎麼花下去的。
且每一層都很大,裝修的金碧輝煌、富麗堂皇的,她差點兒在樓層間迷路。
她是趁何言朗去會議室見人的時候偷跑出來的,但是轉念一想,跑有什麼用,只要她還在學校範圍內,他就有手段找到她。
無論她在教室,宿舍,他都有的是手段。
這麼一想,林清歡又原路返回,卻是與迎面一個高大的身影相撞了。
林清歡後退了幾步,擡起眼眸去看人,是常常跟在何言朗身邊的那個男人。
林深沒料想到她並沒有跑,而且剛才她似乎想回去,“林小姐,您在這裏做什麼呢?少爺見你不見了,擔心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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擔心?眼前這人倒是挺會說話的。
哪裏是擔心,明擺着是沒睡夠。
林清歡對任何陌生人說話語調都是很輕聲細語的,“我就在這裏緩口氣,這就回去了。”
她繞過林深,往剛才的總統套房走去。
林深瞧着了她那赤果果露出來的半截白皙脖子上,全是暗紅色印記。
多乖溫柔一姑娘,我見猶憐的,少爺踏馬的這追人手段,是真的禽獸不如。
何言朗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整個身子完全倒在了沙發椅背上,閉着眼睛,茶几上的菸灰缸裏已經撮滅了二三個菸頭了。
林清歡站在廚房與客廳銜接的長廊上,不知道是打聲招呼,還是直接回臥室。
“想跑?”何言朗卻是先開口了,睜開了那雙狹長的眼,一臉審視。
“沒,我就去外面透透氣。”
多蹩腳的理由。
“這300多平的房子,全景式的窗戶,不夠你透氣?你是肺有多大,需要多大空間才透得過氣。”
林清歡捏了捏拳頭,暗暗深呼吸着。不氣不氣,真是沒辦法和這男人交流。
沒他的地方就算只有十平,她都覺得空氣清新。
當然這話她不敢說。
也相處了這麼多次,林清歡知道,何言朗喜歡自己處處順着他。
也對,他這麼一個拽得像天王老子的人,哪裏允許自己吃癟。
從外走進來的林深看着何言朗又是一副拽樣靠沙發上,林清歡手足無措的站着。
喲喲…
他家少爺又是一副作死樣呢?明明喜歡人家喜歡得要死,還擱這兒裝大爺。
林深正心裏諷刺着,何言朗又把目光挪到了他身上,“我花錢僱你這兒冥想呢?”
林深汗顏,“我…我這就去把酒店廚子叫上來,給您老做飯。”然後拔腿就往外跑。
“過來!”他喚着。
林清歡走了過去。
“坐下。”他又說。
林清歡本想在他隔壁單人沙發坐下,何言朗目光投了過來,她自覺坐在了他旁邊。
大長臂一撈,二人貼在了一起。
林清歡是真的不敢想象,如果她真的從酒店跑了,這人會做出什麼事來。
後腦勺被扣着,又是一個深吻。
他身上散發着淡淡的沐浴味兒,脣齒間還有些許好聞的菸草味,很讓人沉淪。
良久,二人都喘着氣兒,他的鼻尖貼着林清歡的鼻尖,嘴脣緊挨着,語氣終究是軟了下來,仔細聽來還有幾分委屈樣,“你敢跑試試?”
他慣用的威脅伎倆。
只要她人不在京市了,林清歡不信,何言朗還能找得到。
“沒呢?一晚上幾十萬的套房,我還不能出去參觀參觀嗎?畢竟,不是人人都像你何大校草一樣,花幾十萬出去,眼睛都不眨一下。”
林清歡並不是財迷,這一點何言朗知道。
唬他?但是他受用。
“你喜歡這酒店?”他再一次問着。
長點眼界也行,畢竟她也算住過幾十萬一晚的酒店,但喜歡,談什麼喜歡,誰有病談喜歡。
林清歡順着他,還是點了點頭。
“那以後天天來酒店做?”
這踏馬什麼虎狼之詞。
林清歡汗顏,“不…不必了,太破費了。”
還沒過門,就開始爲他省錢了,還算有點兒良心。
何言朗嘴角抑制不住上揚,脾氣也好了下來,“那我買下這裏,既可以在這裏天天做,又可以賺錢?”
林清歡驚得嘴巴都合不上,買下上京大酒店?
也對,他冰涼的銀行卡里不知道躺了多少個億?
“不…不必…沒這必要。”
不知爲什麼,林清歡想到了一個典故,衝冠一怒爲紅顏。何言朗這是要頭腦發熱買下上京大酒店。
“嗯?”何言朗不解,林清歡這是在質疑他的能力。
她趕忙改口,“你開心就好。”
何言朗湊近了她耳垂旁,咬着,林清歡一顫。
他嘴角又扯了上去,喜歡她所有爲他行爲做出的自然反應,“我讓陳嘉嘉從國外給你訂購了一批包,一會兒我讓人送這裏來。”
他說的是一批包,林清歡只覺得是一個包。
她還是習慣性去拒絕,只覺得無功不受祿,“不…不用了…”
“不給你又說我白嫖你。”
所以,何言朗這是在給她嫖資嗎?真把她當撈女了?
呵呵。
她咬了咬嘴脣,不甘心,但是大大方方說道,“不用了,你技術好,器又大,臉又長得極爲賞心悅目,我也很享受,不存在什麼白嫖不白嫖,大家都成年了,都很滿意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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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術好,器又大,臉又長得極爲賞心悅目。
他很喜歡林清歡對他的評價。
所以,她是很滿意他了?
何言朗嘴角已經AK4步槍都壓不住了,止不住上揚,摟着林清歡的腰,在人家脖子間輾轉發側,“歡歡滿意就好,一會兒吃完飯繼續。”
繼續?
林清歡頭皮發麻,腰還疼着,腿也還不舒服着。
他難道忘記了他今天從幾點到幾點的嗎?從天還亮着到天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