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言朗只單單擡眸,何言嶼就覺得身體不由自主僵硬了,渾身發怵。
但勝在興奮又害怕,這是一種讓人欲罷不能的感覺。
煙被夾在何言朗的手間,他將菸灰彈到何言嶼的那杯酒裏,像是故意的一樣,“上次你和歐陽靈的事兒?”
他知道,二哥做的,不就是爲了不娶歐陽靈,把那踐女人扔給他嗎。
發生了那麼一檔子事,何焱赫和歐陽家都沉得住,只都沉默着,他們知道二哥一開始就不願意娶歐陽靈,所以二哥沒提,他們也就裝死,當沒有這口頭之言,保全兩家人面子。
“能爲二哥解決煩惱是我的榮幸!”
“嘖…”何言朗發出不可思議的聲音,這廢物說得是能爲二哥解決煩惱,不是二哥對不起,也不是二哥我知道都是你乾的。
意思就是何言嶼不但知道,還心甘情願被利用,爲他何言朗鋪路。
有趣,這怕他怕得要死的廢物,玩這出的目的是什麼?
何言朗探尋的目光太過熾熱,灼得何言嶼心慌,他趕緊解釋道,“那女人配不上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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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何言朗放下翹着的二郎腿,身體微微向何言嶼在的位置前傾,“那你倒是說說什麼樣的女人配得上二哥?”
“沒有女人配得上二哥!”何言嶼說得很快,林清歡那種出身卑微低踐的女人也配不上。
他不明白,二哥怎麼就看上了那種相貌一般般,愚蠢脾氣又差的女人。
“你覺得林清歡怎樣?”
何言嶼沒提林清歡這個名字,何言朗倒是自己提了。
二哥何其精明。
何言嶼沉默,何言朗在試探他,卻也是表明衷心最好的時候,“她出身卑微低踐,樣貌也算不得上乘,自然是配不上二哥的,就算二哥真心喜歡她,爺爺也不會同意,而且現在正是家族內鬥最激烈時,二哥怕是要給人留下軟肋。”
這真是那個廢物?
染上x病,只懂吃喝玩樂,被排斥在家族之外,被所有人看不起的廢物。
這可一點兒都不像啊。
裝呢!
何言朗的眸子半眯了起來,危險打量着他。
何言嶼知道,何言朗在重新審視他。
畢竟,他名聲有多差,在家裏有多被嫌棄厭惡,他都知道的,但如今這番話卻足以讓何言朗對他改觀。
“二哥,我知道我沒用,膽小懦弱無能,我父母也不指望我,他們想依附大哥一家,想將來大哥繼承家業可以多照顧我們一些。”
“但是二哥,我選你,我從一開始起就選你,你無論任何條件都比大哥優秀,你才應該是家族的真正繼承人。”
嘖…
何言朗掐滅了煙,整個人倒回在了沙發靠背上,修長的腿重新被疊了起來,語氣隨意又散漫,嘴角扯出戲謔的笑。
“可是二哥看不慣你,就會打你;倒是大哥,斯文又溫吞,可從來沒捨得帶打過你。怎麼?你有受虐傾向。”
何言嶼知道,何言朗算是要用他了。
何言嶼夾出幾塊冰塊放進杯子裏,將酒倒進杯子裏,然後遞給了何言嶼,“我知道我混賬,二哥打我也是希望我學好,大哥從來不管我,放縱即是放任我墮落。”
何言朗接過酒,抿了一口,回答道,“我看起來像個喜歡教人做人的嗎?”
何言嶼一怔,還真不愧二哥,說話就是直白嗆人。
“就單純看不慣你罷了。”
何言朗對自己定位,還真不是什麼好人。
“二哥,我真站你這邊,我只求以後你保我榮華富貴,還有別讓爺爺打我,你也別打我就行。”
何言朗勾了勾手指,何言朗屁顛屁顛走了過去,坐在了他身旁。
何言朗攬住了何言嶼的肩膀,頓時何言朗身上的淡淡香水味兒將他整個人圍繞住,像一個無形的精神牢籠一樣,束縛住了他的神經,任眼前人擺佈。
“阿嶼。”
二哥喚他阿嶼。
不再是何言嶼,也不再是廢物,而是阿嶼。
何言嶼熱淚盈眶。
“你真要站二哥這邊?”
何言嶼重重點了點頭。
“你先替二哥做一件事,表明衷心。”
何言嶼又說,“二哥你說,上刀山下火海我都去。”
何言朗輕聲笑着,“你去玩死歐陽靈好不好?”
何言朗語氣溫潤,目光卻比他何言嶼更加變態惡劣,雖帶着笑,那笑裏卻藏刀,且比他自己更加嗜血無情。
何言嶼不知道如何思考,只是木訥點了點頭,“好!”
何言朗滿意起了身子,似乎又想起了什麼,回過頭,彎下身子,湊近何言嶼耳旁,“哦?對了,你一定要記住,要用菸頭燙她,手也好,胸也好,臀部也好。總之,她越痛越好。”
林清歡嘗過的痛,歐陽靈也得嘗一遍,且他要百倍、千倍的返還回去。
“好,二哥,你知道我最擅長整人了!”
何言朗轉身離開了這烏煙瘴氣之地,那羣玩遊戲的人瞬間徹底放開來了,一瞬間房間裏起了一聲慘叫。
何言嶼起了身子走了過去,漫不經心瞥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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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
“直男?”
一口唾沫星子吐了下去,他也轉身出了包廂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