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歡倒是沒覺得何言朗會因爲抖這個問題放過她。
她比誰都清楚,自己這種破碎可憐的樣子可能會激起何言朗更加癲狂的佔有欲。
要服軟,要認輸,要哄人。
“我沒覺得你會放過我。”林清歡哭着,淚珠子像不要錢的一樣,大顆大顆往下滴,砸落在浴缸裏,激不起什麼漣漪。
她忍着心裏的害怕以及厭惡,主動去摟何言朗的脖子,湊上前去吻他。
何言朗知道,這是討好。
爲了駱舟然討好他。
興許也是爲了別的。
何言朗不知道自己該哭還是該笑。
“它自己會抖,我沒法控制住自己的身體。”林清歡把他摟得很緊很緊,可憐兮兮說道。
她眼淚落在他的脖頸處,很燙人,和她貼在自己的肌膚一樣,一直往下滑落。
她整個人似乎沒有任何力氣一樣,只要離開自己這個支撐,林清歡可能就會滑到浴缸裏,然後被活活溺死。
哭得這麼慘,何言朗覺得自己真像是一個惡人。
林清歡明明該像以往一樣對着他大吼大叫,然後大聲斥責他不要臉,變態,監視她的手機,質問他自己到底哪裏做錯了,要被他這般對待。
可是她沒有。
就很乖很乖,乖得都不像林清歡了。
何言朗的手分開了她的腿,“張開。”
她有瞬間的茫然以及無措,委屈至極的模樣,卻是聽話順着他的動作做了。
何言朗抓着林清歡的後腦勺,將她扯離自己的脖頸,然後再一次擡起林清歡的下巴,十分具有親略性的吻。
“給你兩個選擇,帶我回家見父母,或者和我領證。”
兩個選項都不可能。
林清歡低頭默默流着眼淚。
“說話啊。”他惱怒,目光裏全是警告威脅。
已經有幾分不耐煩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抓狂什麼。
愛而不得吧。
林清歡憑什麼不喜歡自己,自己都這般卑微乞求,俯首稱臣了。
她還想怎樣?還不滿足。
騙騙他也好,說要和他領證,或者是帶他回家見父母。
“都不要。”林清歡哭着拒絕。
“好啊,弄死你。”
下流話一出口,她就止不住渾身顫抖。
何言朗的指腹也反反覆覆在她涼薄的脣上碾壓,摩挲,像戀人的低語。
動作輕柔又充滿佑惑。
“我們懷個孩子玩玩怎樣?你這休學一年總不能閒着吧,直接把人生大事都解決掉,比別人領先一大步?”
這話成功激怒了林清歡。
她猛地要起身。
又被拽了回去。
林清歡明明抖得厲害得很,擡起手那一巴掌卻是用盡了力氣。
何言朗被打偏了頭,嘴角溢出一絲鮮血,俊美的臉上仍舊帶着邪性極了的笑,他用大拇指抹去嘴角的血,用舌尖抵了抵腮幫子。
他不敢去看林清歡的目光,話鋒一轉,“逗你玩呢,套在那裏,自己拿過來。”
林清歡臉上雖然滿臉淚水,但此刻目光卻陰冷堅毅,她看了何言朗,很軟的聲音罵了一句,“傻逼。”
林清歡起了身子,跨出浴缸,隨手拿了一個浴巾裹在身上,然後走出了浴室。
何言朗瞧着林清歡那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被逗笑了。
緩了好久的神,他才從浴缸裏站起,裹了一條浴巾,連頭髮都沒擦,徑直出了浴室。
林清歡在吹頭髮,他拿起煙和打火機走向了陽臺吸菸區。
很煩很煩。
一根一根接連不斷的抽。
陽臺玻璃門被推開。
何言朗回頭
林清歡陰沉着一張臉,目光落在了他面前的菸灰缸裏,一會兒功夫又抽了四五支。
何言朗連忙將菸頭按進菸灰缸裏,熄滅。
林清歡柔聲道着,“別抽了。”
何言朗怔了怔。
他只是想讓自己安靜。
他擡起雙手交叉在臂灣,慣有的風輕雲淡樣,話卻像一個流氓一樣,只不過流氓長得太好看,就沒有人把他當做流氓了。
“不抽菸難道抽你?”
耍嘴皮子林清歡知道自己永遠耍不過他。
“我們坐下好好談談。”
“一邊做一邊談,可以啊。”
“你…”
“嗯?”他半闔眼,對於林清歡突然的轉變沒什麼多大興致去考究,談不攏的事情,還不如不要談。
他真的不介意用手段。
強制把人留在身邊。
“何言朗。”林清歡哀求道,眼淚順勢又要下來了。
“別哭,我對你沒多大耐心了。”意思是你哭我也不哄,反而只會覺得更加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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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歡擡了擡頭,妄想憋回眼淚,也不知道算失敗還是成功,她只流了幾滴。
何言朗依舊一副冷漠至極的樣子盯着她,讓她覺得害怕又無助。
“對不起,我不該動手打你。”她道歉。
打完他,吹完一個頭發,又變臉了,她這性子轉得還真是夠快,天氣都沒她變化這麼快。
“林清歡,又玩哪出呢?”
“要談條件就把衣服脫了自己去牀上躺着;要說分道揚鑣,一別兩寬就留給孩子給我玩玩。其他的,免談。”
他故意提孩子,還想看林清歡的反應。
瘋狂試探挑戰人性,何言朗向來都這麼會玩,一視同仁,也不管對方是不是自己的愛人。
林清歡眼裏沒有憤怒,而是主動走了過去,抱着他。
手伸向了他的浴巾…
談條件來的。
何言朗舔了舔脣,她隨意一撩撥,他目光裏就染上了很重的色欲。
她總是這樣,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喜歡她,多稀罕她,多迷戀她。
“你要輕、輕一點,我、我真的害怕。”
“嗯。”
他微微側過身子,從牀頭櫃裏拿出套。
…
他們在牀上開始談起了條件。
林清歡問道,“你喜歡我嗎?”
何言朗呢喃,“喜歡,很喜歡,不要命的那種喜歡。”
“那你爲什麼要這樣待我?”
何言朗“嗯”了一聲,顯然不懂林清歡這樣待我是什麼意思,她說得太大了。
“喜歡我爲什麼要和其他女人糾纏不清,身邊女人換個不停;爲什麼…”
他咬了一口她的脖頸,聽着她悶哼了一聲,更加興奮了。
何言朗現在眼裏的冷氣全部化作了溫柔和寵溺,“你一個一個問,我一個一個答。”
“爲了保護你。”
林清歡:???
“你是我的軟肋,不能讓其他人知道我喜歡你,他們會拿你威脅我,也會威脅到你的安全。所以,要不停換女人,才能和你在一起。”
軟肋?
威脅?
“很、很危險嗎?”
“不會的,我會一直保護你的。”何言朗不想讓林清歡知道那些醜陋、惡劣不堪的事。
“我沒有碰過他們一根手指,甚至連他們名字都不知道。”
“你說謊,你衣領上有杜思楠的口紅印?”
他皺眉,然後想起了林清歡說的杜思楠是誰。
“當時有人跟蹤我,她抱了我一下,我沒拒絕,我也並不知道她在我領子上留了口紅,也並不知道你會因爲這件事情生氣。”
“你看,她惹你生氣了,我後來不是報復她了嗎?”
直接在圈子裏將杜思楠封殺掉,要毀她一輩子。
“那薛佳凝呢?”
“薛佳凝?不認識。”何言朗確實沒印象。
“她說他和你上過牀?”
“她說了你就信了?我給你說幾百遍我這輩子除了你,其他女人一根手指毫毛都沒碰過,你就從來不信。”何言朗也覺得自己委屈起來了。
那確實是薛佳凝一個人的說辭,林清歡單純,當時也沒懷疑真假。
“歡歡,我真的是迫不得已,演戲必須要逼真,我再給你坦白一件事,我還進過那小明星的房間。”
“小明星?”
“孟黎。”
林清歡皺眉。
“有人跟着我,我去她房間待了半個小時還是一個小時,我發誓,什麼都沒做,就在客廳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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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你,我對其他任何女人,真的真的都提不起任何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