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言朗只想讓林清歡知道,他愛她,從一而終,從來都是。
林清歡想見他父母,他便讓他們來就是,只求她不要再逃離了。
“是這樣嗎?”林清歡喃喃自語,她不喜歡自作多情,但她知道何言朗父母就是爲了見她才終止了旅行。
可是,她不得不見。
爲了讓何言朗徹底死心。
她又短暫沉默了幾秒,開口緩緩問道,“你什麼時候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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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題怎麼又回到了何言朗什麼時候回來。
問出這句話,林清歡也後悔了。
何言朗說過,他會盡快回來的。
她一而再再而三追問着這個話題,彷彿巴不得他快點回來。
而事實上,何言朗聽着這話,心裏也的確開心得炸開了花,手上那六七公分的傷口都不覺得疼了。
林清歡想他。
一定發了瘋一樣想着。
所以才會反反覆覆問着他什麼時候回來。
被喜歡的人掛念的感覺又甜又苦。
甜的是她也恰好愛他喜歡他想念他,苦的是思念,是不能觸碰到她不能將她擁進懷抱裏。
“要不我現在回鳳城接你,和我一起去龍城?”
此話一出,一旁處理刺殺事件的林深擡了頭,一臉震驚。
少爺又被愛衝昏了頭腦了。
醫生給他止血紗布都扔滿垃圾桶了,他也不在乎;這險些要他命的打手來頭都還沒搞清楚,就想談情說愛?
而龍城什麼地方?
老爺子眼皮地下。
少爺不知道老爺子對他掌控欲有多強嗎?多介意他與小歡歡來往嗎,他還敢帶着小歡歡在老爺子眼皮子底下蹦噠,是覺得人暴露得還不夠,還不夠危險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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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你鬼迷心竅了?”林深不滿小聲嘀咕着,不敢看何言朗。
何言朗聽見了,嘴角卻是勾勒起來的,就算他想把林清歡接到龍城去,林清歡也未必會去,果不其然電話裏是拒絕。
“你忙你自己的,帶着我會很不方便,而且我要交畫稿了,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事情做,我也很忙的。”
不是只會纏着你的花癡,天天圍着你轉沒有自我的笨蛋。
何言朗很好,是天花板的存在。
因爲他丟失自我也並不是什麼羞恥的事,他就像是禍國殃民妖妃,有那魅力令人沉淪。
何言朗勾起嘴角始終沒有下去,玩味的語氣裏,是深情,“寶貝,你錯了,是我想整日整夜纏着你。”
從來,都是他一直在纏着林清歡。
何言朗甚至知道,他講完這句話,林清歡的耳朵會紅,心跳會加快,搞不好眼淚還會流下來。
林清歡很好騙,但他從來沒騙過她。
甚至很容易追到,以他的外貌和家世。
但她也會很絕情。
何言朗見識到了,也不敢造次了。
怕林清歡沒聽清楚一樣,何言朗再一次重複道,“是我,捨不得離開你一分一秒的一直都是我。”
不想工作,不想開會,不想滿世界到處飛,不想被何焱赫掌控,不想勾心鬥角,不想處心積慮…
但,他不爭。
會很危險,甚至可能會沒命。
會守護不了林清歡,會徹底失去她。
所以,他要去爭去努力去搶去不擇手段。
電話裏傳來了些許輕微的哽咽聲,何言朗知道,林清歡哭了。
林清歡不能再聽何言朗講這些話了,她真的會心軟,會捨不得離開,會感動。
如果何言朗真的太愛。
她會生出惻隱之心,自己不該這樣欺騙他,哄他。
他在計劃未來,她在想着逃離。
會不會太過殘忍了。
可是,曾經的那些傷害,何言朗打着以愛爲名義,就該值得被原諒嗎。
就算很多事情是二人之間存在着各種各樣的誤會,但那些傷害也確確實實讓林清歡害怕了。
不能再想下去了。
她沒辦法替以前的林清歡原諒何言朗。
“阿朗,掛了。”興許是怕抑制不住眼淚,林清歡匆忙說了一句話就掛斷了。
這輩子,該掛何言朗電話的人真不多,林清歡算一個。
電話放下去,何言朗柔和眼神緩了下去,他回過頭,轉而換成一副敏銳犀利的樣子,目光盯着地上已經被打趴下的人,語氣不屑。
“什麼年頭了,還流行用匕首搞刺殺,SB嗎?”
他踢着地上的匕首,踢到了男人面前。
腦子裏仔細回想着得罪過的人。
太多了,想不起。
而且也不值得讓他回憶。
但敢魚死網破,破罐子破摔,只有被他往死裏整的王家了。
“少爺,讓j方去查,還是?”林深詢問。
“你想把事情鬧大?”何言朗冷冷說着,恢復慣有的距離感。
他的距離感,對誰都一樣,有時候甚至包括他父母。
“明白了。”林深道。
…
何言嶼乘坐的皇后號已經抵達了公海。
舞池中央幾個面色很好的男模正在熱舞,渾身上下只遮了私密處。
何言欲不耐煩對着身旁的保鏢踢了一腳,大罵道,“你TM從哪裏找的什麼貨色?這TM哪點長得像二哥了?滾出去,都給老子滾出去。”
桌子被他踢翻,幾十萬的酒頃刻間化爲烏有,似乎覺得還不解氣,他拿起酒瓶朝着舞池砸去,男模們驚慌失措往外鑽。
“少爺,這世界上除了你自己與二少爺有幾分相似之外,外邊人真沒二少爺那樣的啊。”保鏢跪在地上,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哭着。
他知道何言嶼超乎尋常的變態心理,以及各種各樣折磨人變態手法,但他也知道,歸根結底,何言嶼不過一個還沒長大未開化的小孩心理罷了,不過天生壞種。
他知道何言嶼愛聽什麼。
這個世界除了他與何言朗有幾分相像之外,再沒有人與何言朗相像。
起碼,這點他是獨一無二的?
果不其然,何言嶼瞬間被安慰了下來。
從外邊又進來了一個保鏢,俯身在何言嶼耳朵前低語。
“少爺,王家派人去刺殺了二少爺?”
何言嶼瞳孔放大。
保鏢立馬快速說道,“二少爺沒事,用手擋住了。”
“啪”的一巴掌,何言嶼把保鏢抽倒在地。
用手擋住了這叫沒事?
那保鏢人立馬爬了起來,雙眼通紅,“手掌劃了一個五六公分的刀口子,好在二少爺身手不凡,傷口很淺。”
何言嶼起了身子,朝着內室走去。
“把王逸鳴叫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