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一提的時候,十一月的時候,發生了一件比較重要的事。
許乘月和陶夏有次一起去淮大找周新橋玩,結果陶夏卻對淮大的一個年輕教授一見鍾情,從此展開熱烈的追求。
好幾次晚上拉着許乘月去聽淮大那個教授上課,就連週末也拉着她去淮大偶遇那位教授。
不過那個教授確實長得還不錯,不到三十的年紀,高高瘦瘦,眉清目秀,高挺的鼻樑上戴着一副金框眼鏡,油然而成的斯文和倜儻。
只是人家年紀輕輕便已經到了教授的位置,心裏多少有些幾分傲氣,對於陶夏這種長相豔麗、又窮追不捨的小網紅自然也就表現得比較高冷。
不過陶夏卻越挫越勇,被拒絕了很快就能重新振作起來,又展開新一輪的攻勢。
到十二月份的時候,這件事在淮大已經鬧得沸沸揚揚,可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江臨也是在十二月份的時候回來的。
不過他在羊城的工作還沒徹底落幕,只是趁着放假期間回來一趟。
那天許乘月剛將喝得一塌糊塗的陶夏扶出酒吧,就接到了江臨的電話,問她在哪兒。
許乘月報了地點,卻沒想到,他在十幾分鍾後趕了過來。
他回來的事並沒提前告訴她,想要給她一個驚喜。
十二月份的淮安已經進入了冬天,冷得不得了。
街上再也見不到光腿的小姑娘,有的只是裹緊大衣和羽絨服、行色匆匆的路人。
然而,正是在這樣一個天氣裏,江臨卻穿着一身風衣出現在了她眼前,裏面也只穿了一件襯衣。
他迎着風向她走來的一瞬間,許乘月以爲是自己的錯覺。
直到那雙帶着寒意的手在她臉上掐了掐,她才回過神來:“……江臨?”
“真沒想到,淮安已經這麼冷了啊,我在羊城穿這身剛合適……”江臨打了個噴嚏,下意識地緊了緊身上的風衣。
“你……”許乘月四處看了一下,看到對面街角有家服裝店,於是便將陶夏暫時託付給了他,自己一路小跑了過去。
不一會,她便拿了一件黑色的羽絨服跑了出來,跑到江臨身邊,將衣服披在了他肩上。
又從他手裏接過陶夏:“我來吧。”
三人一起打車回了家。
車上,陶夏依舊醉得不輕,斷斷續續地說了很多話,說的最多的就是裴晉煬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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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臨坐在副駕駛座上,也聽了個七七八八,好奇地問了一句:“她說的是淮大的教授裴晉煬麼?”
“可不是。”
一說到這個許乘月就有些頭疼,原本裴晉煬對桃子的態度雖然冷淡疏離,但也從未說過什麼重話,今天不知怎麼了說了一大堆冷漠決絕的話,還讓她以後再也不要纏着他了。
桃子又生氣又傷心,跑到酒吧借酒消愁,將自己灌了個爛醉。
一邊罵罵咧咧,又一邊哭哭啼啼,哪裏還有平日裏那個風風火火、雷厲風行的御姐模樣?
許乘月忽然想起了什麼,有些驚訝地看向江臨:“你認識那個姓裴的?”
“大二的時候給我們上個高數課,他在淮大還挺出名的,之前他的課,不用點到,教室都坐的滿滿的。”
許乘月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確實是這樣。
豐富的學識固然令人嚮往,可優越的外表卻往往能更加直入心人……
“裴教授可不是一般的高嶺之花,陶夏姐這次怕是要鎩羽而歸了。”江臨半開玩笑道。
許乘月有些不滿地皺起了眉頭:“咱們桃子這麼漂亮,又這麼有錢,多的是男生喜歡,明天就讓她去淮大找個年輕的,裴教授那種老的我們才不稀罕。”
江臨啞然失笑:“像我這麼年輕的嗎?”
“你都快畢業了,也不年輕了,找個剛進校園的。”
江臨笑容僵了一下,隨即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許乘月,想不到你胃口還挺大。”
許乘月心裏一驚,這才意識到自己說快了說漏嘴了,頓時紅着臉否認道:“我沒說我,我說桃子……”
“是嗎?我怎麼感覺你也是這麼想的呢?”
“……隨你怎麼想。”
“急了。”
……
很快,三人便到家了。
江臨幫許乘月一起把桃子攙扶到了臥室躺下,許乘月又立刻馬不停蹄地給她脫鞋換衣服、卸妝洗臉。
一通忙下來,已經快一個小時了。
她腰痠背痛地站了起來,這才意識到江臨還等在外面。
她輕步走到了客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抱歉,讓你久等了啊。”
“沒事,她睡了嗎?”
“睡下了……對了,你晚上吃飯了嗎?要不要我給你做點?”
“飛機上吃過了。”
江臨毫無徵兆地拉住她的手腕,微微一用力,便將她拉到了自己懷裏坐下:“我現在不想吃飯,想吃點其他的。”
對上他漆黑卻又莫名灼熱的眸子,許乘月心裏一驚,只是還未等她說話,江臨滾燙而又迫切的吻便落了下來。
他的手緊緊扣住她的後腦勺,使得她無處可逃,只能被迫仰起頭,承受他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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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幾次,許乘月都感覺快要窒息了,但眼前的人卻總會在關鍵時刻微微鬆口,待她得到一絲喘息,又再次吻了上來。
像是,要將這一個多月虧欠的吻全部都索要回去……
不知過了多久,江臨才鬆開了她,將腦袋埋在了她的頸窩:“許乘月,想我好想你啊……”
許乘月眼神有些動容,可徘徊在嘴邊的那句“我也是”卻遲遲說不出口。
江臨擡起來,漆黑的眸子緊緊盯着他:“一點也不想我?嗯?”
“沒有的事……”許乘月有些不太敢正視他的目光。
“那倒是說,你想我。”不知不覺,他的神情多了幾分認真和嚴肅。
許乘月咬了咬牙,艱難開口:“我、我……”
然而,“我”了很久都沒有說出來。
江臨的眼神也從一開始的期待變得漸漸黯淡下來。
半晌,他打斷了她:“算了,要是覺得爲難就別說了。”
許乘月抿了抿脣,緩緩道:“對不起。”
江臨眸光閃了閃,而後鬆開手,站起了身:“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等許乘月反應過來的時候,聽到的便是一聲清脆的關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