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總要醒了。”周雅有些興奮的投去目光。
李清舒已經轉移到了隔壁牀,手指捏着衣角,盯着病牀上的人,目露深情。
忐忑不安的等待着。
病牀上的何宏深緩緩睜開眼,看見了李清舒的那一刻,臉上浮現出些許疑惑:“你是誰?”
“不是吧,何總,你沒變成植物人,反倒失憶了,難道人很難逃過小說定律?”周雅吐槽道。
李清舒的神情有些傷感,眼睛紅紅的。
強忍着沒有讓淚水落下,笑着解釋:“我叫李清舒,是你的妻子,我們在一起已經三年了。”
就算何宏深失去記憶又如何,在他的幫助下,對方很快就能想起這些,哪怕想不起來,她也能幫助記起共同相處的時光。
只要醒來就好。
“老婆。”何宏深盯着她,深情道,“我就算忘記了世上任何人,也不會忘了你。”
“什麼嘛,原來是裝出來的。”周雅撇撇嘴。
“果然,男人的話不能信。”
何宏深在李清舒的幫助下,半靠在牀頭,聽到周雅的吐槽後,撇去目光。
“儘管這裏是醫院,不是上班時間,背後議論老闆,扣你一個月獎金,沒意見吧?”
周雅驚呼:“何總,你定然是被魔鬼上身了。”
“好了,別逗她了。”李清舒捂嘴偷笑,“小雅妹妹也是擔心你,只是方式不同罷了,再者,要不是小雅妹妹被送到醫院,你失蹤的消息可能今天才會被得知,想要通過調查去鎖定目標,也會費很多功夫,也許此刻,我還在以淚洗面。”
說着說着,李清舒突然落淚。
“感謝上天把你送回了我的身邊,紅參哥哥,我不籌備樂團了,你去哪裏我都陪着你。”李清舒抱住了何宏深的腰,腦袋貼了上去。
感受着病服被淚水洇溼,何宏深伸出手,輕拍李清舒的後背,溫聲安撫:“這世上沒有那麼多假如,我現在不是在你面前嘛,至於樂團的事,我不同意停下籌備。”
“你付出了多少心血,眼看着就要籌備完成,怎麼能夠在這個時候放棄,那不僅僅是你的夢想,也是我對你寄予的厚望。”
周雅在旁邊抹眼淚:“嗚嗚,好感動啊。”
何宏深投去目光,微微一笑,沒有做出更多回應。
他輕輕拍着,安撫,直到李清舒的嗚咽聲止住,漸漸在他懷中睡去。
周雅還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被何宏深擡手製止。
他回想起貳號之前的動作,隱隱作痛的後腦讓他明白了很多。
同時,他決定爲對方保守祕密。
對方既然做到了放他離開,他也沒必要食言。
畢竟以他對仇刃的接觸來看,那是一個十足的瘋子,他可不想因爲透露信息被惦記上。
萬一警方沒有抓住,他可能就危險了。
最主要的是他的家人。
瘋子做事,沒有任何邏輯可言。
家人的安全得不到保障。
何宏深守着疲憊的李清舒,直到病房門被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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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直忽的開口,驚醒了睡夢中的李清舒。
後者揉着惺忪的睡眼,坐直身體。
“來的不是時候?”鄭直撓撓頭,有些尷尬的立在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我倆剛才在交流感情。”李清舒爲其解了困境,轉而到了周雅牀前,拉住周雅的手,“鄭隊,你們聊。”
鄭直喚來門口一名同事,等到對方進來後,他反手關上門,走到何宏深牀前。
“何先生,警方有幾個問題想問你,請您如實回答。”鄭直說完,打開了胸前的執法記錄儀,邊上的同事站的筆直。
“配合警方工作是我的榮幸。”何宏深面色蒼白的微笑着。
“你認識照片上這個人嗎?”鄭直遞過去一張照片,上面是樂園新發現的死者。
看着上面陌生的面孔,何宏深茫然的搖搖頭:“不認識。”
他就算有心想要隱瞞,也的確沒有見過綁架團伙的相貌,並不知道對方是俊還是醜。
“通過監控,我們一共查到了兩名綁架你的人,對方可能是其中之一,你在後續的過程中,見到過戴面具的人有什麼特徵?”鄭直換了個問法。
“猴子和豬?”何宏深不確定的開口。
他不知道鄭直是單純問照片牆男人的身份還是綁匪的特徵。
“何先生,你可能沒明白我的意思,我想說的是照片上的死者,你在之後的時間定然沒有見過他出現,能告訴我,他戴的面具嗎?”鄭直把問題更加細緻的複述出來。
“猴子。”何宏深回憶道,“我在醒來後,見到的猴子面具,對方後面和我起了爭執,然後推倒了我,我的腦袋撞在了水泥地面上,陷入了昏厥,後來只見到了豬頭面具。”
鄭直衝着身旁同事頷首,目光繼續落在何宏深身上。
“何先生,把你被綁架後的經歷都說出來,不要忽略掉任何細微的線索,也許你的某一句話,將會成爲警方破案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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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宏深隱去了與仇刃的聊天,將後續豬頭把他打昏這事說了出來。
“對方綁架了你,只是警告你不要生出好奇心,去調查樂園之事,然後給你一通教訓後,就把你丟在了別墅的地下室?”鄭直聽完,皺起眉頭。
圖什麼?
鄭直想不明白。
費這麼大的心思,暴露出存在,引起警方的注意,只是爲了警告?
兇手就這麼有把握逃脫掉搜捕嗎?
還是說是在挑釁警方?
“何先生,感謝你提供的線索,警方後續會進行調查,早日抓到兇手,希望你在這段時間裏,不要到處走動,安心留在病房,等待結果。”鄭直起身,關閉了執法記錄儀,叮囑過後,帶着同事離開了病房。
“何宏深應該隱瞞了一些事情,你們在守護的時候,儘量聽着裏面的動靜,弄清楚情況後,及時上報。”鄭直神情嚴肅的做出判斷。
作爲前刑偵隊隊長,鄭直的感知非常敏銳。
按照先前何宏深的講述,他昏迷之後醒來,定然還發生了什麼,對方不可能晾着他。
最主要的是,鄭直完全不相信綁匪煞費苦心的籌劃,只是爲了口頭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