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舒站在門口,看到陸燦霜的舉動後,面帶寒霜。
陸燦霜沒想到會有人闖進來,神情間帶着些許慌亂。
這一幕隨後被蕭欽用手機相機定格。
“陸女士,停下你的舉動!”蕭欽喝道。
陸燦霜面上的慌亂消散,轉而勾脣一笑:“真的沒想到你能找到這裏。”
“怎麼,我耽誤你辦事了?”李清舒掃了眼,就知曉了陸燦霜的打算。
故而沒有好臉色。
“你覺得男人能看得住嗎?”陸燦霜忽的出聲詢問。
“看不看得住,那是我的事,無需你來操心。”李清舒冷着臉,見到了如此下作的手段後,她對陸燦霜厭惡至極。
陸燦霜聞聲,笑了:“莫非你連這點把握都沒有?”
“有些事是約束不了的,需要自控力。”李清舒冷聲解釋。
蕭欽堵住臥室的門口,點頭附和:“大多數男人出軌,並不是因爲女性的約束不夠,而是自控力不夠強,不足以控制心中的欲望。”
“李清舒,你還帶了幫手?”陸燦霜早就注意到了蕭欽,只是對方的存在感太低,加上面容較爲陌生,她沒有理會。
如今瞥見二人的配合,隱約明白這一切就是佈置好的局。
問題出在哪裏?
想都不用想,定然是周玄在威脅周雅上出現了疏漏。
該死!
早知如此,她應該親自處理的。
男人果然是靠不住的。
“你們能夠趕過來,定然不是臨時收到的消息。”陸燦霜投去目光,“周雅在受到威脅的前提下,還能告知你們此事,你們是給她灌了什麼迷魂湯嗎?”
“你不需要明白。”李清舒搖搖頭,“像你這種不懂得珍惜的人,不配知道這些。”
“你應該也沒想到吧?”陸燦霜嗤笑道。
李清舒並沒有受到激將法的影響,微微頷首:“你說的都對,我收到消息的時候也比較意外。”
“只是這種事也在我的意料之內。”李清舒勾起嘴角,“畢竟之前小雅妹妹就曾做過類似的選擇。”
陸燦霜眸中流露出不解。
“離開吧,你已經沒機會了。”李清舒冷眼望着她。
如果陸燦霜不願意離開的話,她倒是不介意強行請離。
“不。”陸燦霜拒絕了,“該離開的是你們。”
說罷,她指着爛醉成泥的何宏深,“帶着他離開。”
李清舒對蕭欽使了個眼色,後者立馬走到牀前,把何宏深的雙腿拖到牀沿外,爲其穿上褲子,簡單利落的動作,看的陸燦霜有點發蒙。
這麼簡單嗎?
那她先前累的氣喘吁吁是爲了什麼?
“怎麼,你該不會說,脫衣服很難吧?”蕭欽察覺到目光,眼中帶着些許驚訝。
那目光在陸燦霜看來更像是譏諷,諷刺她的無能。
陸燦霜握緊拳頭,指甲深深刺進肉裏,疼痛讓她保持着理智,沒有做出失禮的舉動。
蕭欽幫何宏深穿好褲子,繫上皮帶後,正準備穿上外套,何宏深忽然吐了出來,他反應迅速,把對方拖到牀沿,讓其吐到了地上。
地板上多了灘嘔吐物,臥室內被異味填滿,陸燦霜捂住了口鼻,向後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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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舒掃了她一眼,退出臥室,再次回來的時候,手上多了些打掃衛生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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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燦霜下意識讓開身形,退到臥室門口。
看着李清舒忙碌的身影。
那看似噁心的嘔吐仿若是日常生活垃圾。
在李清舒手上被處理進垃圾袋,之後對方繫上了垃圾袋,拎着垃圾袋離開。
“她一直都這樣嗎?”陸燦霜嘴脣蠕動,問出心中疑惑。
“並不是。”蕭欽搖頭。
陸燦霜心中覺得好受了一點。
原來她看到的,都是李清舒的僞裝。
那個女人說不定此時正在外面吐着吧。
“只有他才能享受到清舒的體貼入微,其他人沒有資格。”蕭欽看到陸燦霜舒緩下來的神情,彷彿猜到了什麼,特地做出補充。
“只對他嘛。”陸燦霜喃喃着,有些失神。
她本來以爲是她給了李清舒這個機會,現在才發現好像是她沒有做好,主動的弄丟了何宏深。
不過,她仍舊有着不服輸的勁頭。
身爲生意人,她能夠在商海沉浮中穩住自身。
難道還會輸了愛情不成?
她會學着去做一些事,去改變自己。
李清舒能夠做到的,她未嘗不可!
陸燦霜想了很多。
直到李清舒去而復返,拿來了拖把,一遍又一遍的拖地,她只是在旁邊看着,沒有催促。
剛剛結束,李清舒還沒帶着拖把離開,何宏深又吐了一地。
甚至拖把上也沾上了不少。
李清舒沒有半句抱怨,仍舊耐心的進行着清理。
等全部忙完,蕭欽揹着消停下來的何宏深,跟在李清舒身後。
“你所做的這些,是我做不到的。”陸燦霜說出了真實的想法。
“這些話不必多說,只要你以後不再來打擾我們的生活就好。”李清舒擺擺手,渾不在意。
陸燦霜的話並沒有讓她有半點驕傲自滿,這本來就是她身爲妻子,該爲丈夫做的事,陸燦霜做不到,也許只是沒經歷這種事罷了。
“李清舒,我不會放棄的。”陸燦霜目光灼灼,滿是戰意,“我這個人也許一身毛病,但我也有你從未發現的優點,那就是擅長學習。”
“然後呢?”李清舒神情古怪,示意蕭欽先離開後,她盯着陸燦霜,“你學這些就是爲了成爲小三,破壞別人的婚姻?”
“不是破壞。”陸燦霜神情篤定,“我只是拿回曾經屬於我的東西罷了。”
李清舒眼裏帶着些許嘲弄:“沒有什麼永遠屬於你,當你把一件東西弄丟的時候,想要再找回來,是有可能的,可在這東西有主的情況下,你是沒任何機會的。”
她掠過陸燦霜,回身看去:“對了,何宏深在我這裏並不是某件東西能夠代替的,他是我們家不可或缺的一份子,也是婚姻的組成部分,我不想鬧到人盡皆知,讓陸氏集團跟着你受到影響,希望你適可而止。”
勸說結束,李清舒決然離開,頭也沒回。
盯着那道背影,陸燦霜眼裏充滿了不甘。
適可而止?
憑什麼,那本來就是屬於她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