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聽聽。”司機頗感興趣。
“我去找一只螃蟹作爲參賽者,只需要不停出石頭就能取勝。”何宏深依據司機的話,說出見解。
司機眼睛微亮,隨後搖頭:“想法倒是比較清奇,只是不夠大膽。”
“你不是說只要贏嘛,這難道不是必贏的遊戲嗎?”何宏深反駁道。
司機掃了他一眼,“如果爲了贏而贏,那就失去了競技的目的,重心應該放在樂趣上,如何在贏的基礎上,讓觀衆看的痛快。”
“與殘疾人賽跑。”何宏深立馬想到了新的競賽方式。
雖然這與他的觀念不符,可是爲了應付司機,他只能稍稍昧着些許良心。
“不錯!”司機投來讚賞的目光,“不愧是大老闆,果然沒有良心,這麼殘忍的事,我都不一定能夠做的來。”
呵呵。
面對司機的話,何宏深在心底回以冷笑。
這種說辭他是半個字也不相信,什麼做不到。
能夠爲了拿取酬勞,策劃綁架這種事,司機早就沒了良心可言,哪裏還有什麼忍不忍心。
也許有些事對於他來說,並不是做不到,只是酬勞不夠而已。
“你交代的事,我已經辦到了,現在是不是可以送我離開了?”何宏深投去問詢的目光。
這也是瞭解司機的機會。
如果司機出爾反爾,那麼接下來在與對方的接觸中,他會格外注意對方的言辭,不會被一些大餅和重諾忽悠住。
反之,司機說到做到的話,他也會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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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後續抓捕過程中,他也許會幫司機說上兩三句好話。
前提是司機沒有做過喪盡天良的壞事。
“本來是打算送你離開的。”司機嘆息道,“中途出了點意外,主辦方得知了你的消息後,準備親自趕過來,與你見上一面。”
“遊戲的主辦方?”何宏深聽到後頗爲心動,沒有去在意,這是否是對方提前找好的說辭。
如果能夠在這裏見到遊戲的主辦方,他就能給警方提供更多的線索,或者說,鄭直足夠聰明的話,應該會對他所在的區域進行布控。
只是不知道他的手機是否還在口袋裏。
礙於司機的視線沒有離開過他,他也不好做出更多舉動。
如果被司機察覺到了他的舉動,可能會讓路面變得更加糟糕。
“他應該就快到了。”司機邊開口,邊收起了錄像機。
何宏深心中忽的有了不好的預感,對方搞得這麼神祕,接下來該不會滅口吧?
不然的話,爲什麼把錄像機都收起來了。
本來不還在直播嘛。
難道這也是主辦方要求的?
心中拿不定主意的何宏深,在面對隨時可能會出現死亡的情況下,仍舊打算直面主辦方。
他倒要看看對方是什麼三頭六臂,是什麼樣的存在。
究竟是不是他猜測中的那位。
“我先撤了。”司機收起設備,起身離開,“主辦方不喜歡別人在場,你說話的時候要順着他,儘量不要忤逆他的心思,只要能夠讓他滿意,你就可以活着離開。”
似乎心有不忍,司機出聲提醒道。
目送司機離開,何宏深也開始行動起來。
他走到司機離開的大門面前,伸出手想要將其拉開。
雙手放在上面之後,緊跟着猛的發力。
只感覺這大門彷彿粘了膠水,死死黏住。
他退後一步,打量着大門,準備再做新的嘗試。
正當他準備上手的時候,大門處有了動靜。
緊緊閉合的大門被推開,戴着猴頭面具,身着西裝的男人出現在視線中。
何宏深察覺到了審視的目光。
“何宏深,男……”對方一見面,就報出了他的個人信息。
一些比較籠統的信息,通過信息渠道能夠輕易查到。
那聲音是經過僞裝的機械電子音。
“高生?”何宏深同樣投去打量的目光,似乎想要看清對方藏在面具下的臉。
“也許你把我誤認成了某人,很遺憾的告訴你,我並不是那個人,只不過是遊戲主辦方的成員罷了。”
“你們有很多人?”何宏深愣了一下。
對方提到了成員,說明遊戲主辦方不止他一個。
“這些無聊的話題沒什麼討論的意義,何宏深,現在還是聊聊你破壞了兩場遊戲將要付出的代價吧。”主辦方透過面具,打量着他。
破壞遊戲?
何宏深想到了隊長與周玄。
嚴格意義上來說,隊長的遊戲算是完成了,只有周玄的遊戲被他破壞掉了,沒有成功取到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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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兩場?”他盯着主辦方,明知故問。
“這些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記住破壞遊戲,不管是誰都要付出相應的代價就好。”主辦方很是霸道,並沒有解釋的打算。
何宏深在瞭解其性格後,也是快速做出了應對。
“既然你說這些不重要,我想知道要付出什麼代價。”按照司機的話,順從對方即可。
他倒要看看主辦方提供了什麼懲罰。
“代價是你破壞了兩場遊戲,就要完成兩場遊戲,先前的遊戲可以算一場,接下來你還要完成或者策劃一場遊戲。”主辦方的聲音經過僞裝後是那種冰冷無情的電子音,聽起來特別冷血。
“可以。”何宏深微微頷首,“只是按照你這麼說,我想知道,策劃遊戲或者參與遊戲是否會有對應的酬勞。”
“懲罰,懂嗎?”主辦方猛的擡頭看了過來。
隔着面具,何宏深也能感受到對方的不耐煩。
他嘴角噙笑,微微頷首:“懲罰就是沒有獎勵,也就是說,沒有酬勞,對嗎?”
“如果你願意策劃或者參與更多的遊戲,屬於你的酬勞不會少。”主辦方補充道。
“倒是挺好的提議,可惜與我心中預期不符。”何宏深搖搖頭,委婉的表達了拒絕。
他不想參與遊戲。
他現在只想弄清楚高志是被誰殺害的。
這遊戲的本質又是什麼。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重走某些人的老路。”主辦方語氣愈發冰冷。
就在何宏深準備開口的時候,外面忽然響起警笛聲。
他勾脣一笑,看向主辦方:“該慌的人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