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說破心思的高生沒有表現出半點慌亂,反倒是嘴角掛着戲謔:“我在這裏等待着你的到來。”
“這話你應該留着對他說。”何宏深反駁道。
他可不認爲最終被送進來的人會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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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講究律法的時代,可不是肆意妄爲的年代。
對方之前就嘗試過栽贓誣陷的手段,還不是以失敗告終,被他撞破了陰謀詭計。
換句話說,在結果未定之前,他相信自己才是那最終能笑到最後的人。
何宏深弄清了這些事情後,沒有繼續留下來。
盯着玻璃後面的高生,他神情複雜地離開了探監室。
不知道這是不是與高家的孽緣,接連兩任家主都折在他的手上。
回到公司後,何宏深裝作無事發生,忙碌到下班。
晚上回到家,吃完飯收拾家務的時候,何宏深找到了單獨與李清舒相處的機會。
“老婆,我打算安排你和小魚回老家去玩幾天。”爲了避免假高生臨死反撲,他必須先把身邊的人安排好。
只要他沒有弱點,露出馬腳的只會是對方。
“案子不是已經結束了嗎?”李清舒面露不解。
何宏深搖頭:“本來我也是這樣認爲的,直到我察覺到這後面還有人沒有被抓,擔心他們會爲了報復,做出一些喪心病狂的舉動。”
至於線索之類的,何宏深選擇閉口不言。
知道的越多,可能帶給她的壓力就越大,這不是她想看到的。
“我可以離開,你怎麼辦?”李清舒沉默片刻夠,投來擔憂的目光。
“他們不敢明着來的,只要我小心點,不會有事的。”何宏深自然不可能說出,他準備深挖,蒐集罪證,把那些人全都送進去。
這樣一來,李清舒絕對會選擇留下。
多年夫妻,他們彼此間早就有了默契,知道面臨一些情況的時候,對方會做出什麼選擇。
“不管你要做什麼,都要以自身安全爲前提,我和小魚不能沒有你。”李清舒撲進了何宏深的懷抱,將他緊緊抱住,帶着些許哭腔。
何宏深有所動容,輕拍妻子後背,溫聲安撫:“不會讓你們等太久,最遲一週,我就去接你們回來。”
“拉鉤。”李清舒分開後,抹抹眼淚,像孩時那般,伸出小指。
何宏深腦海中的記憶跟着浮現。
曾幾何時,他們也做過約定。
“紅參哥哥,騙人是小狗哦。”李清舒兒時的稚子音猶在耳畔。
何宏深伸出小指,相互勾連在一起,他神情專注地看向李清舒。
“我會回來的。”兩人手指印在一起。
二人收拾完家務出來的時候,李清舒的眼睛依舊紅紅的。
小魚眨眨眼睛,小腦袋中滿是疑惑:“爸爸是不是欺負了麻麻,麻麻怎麼哭了?”
“剛才做家務的時候,你爸笨手笨腳,不小心碰到了洋蔥與胡椒瓶。”李清舒給出合適的藉口。
“依我來看,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周雅目光玩味地在他們身上拂過。
“哪有這麼多不簡單,推理劇看多了吧?”蕭欽吐槽道。
周雅當即瞪了過去,對方連忙改口:“我也覺得多動腦思考,有助於提升思維的靈活度,能夠在遇到事情的時候,產生諸多想法。”
從心。
何宏深嘴角微微抽搐,做出了真實評價。
“今晚咱們還要去酒吧看看,走吧。”生怕接下來看到什麼秀恩愛撒狗糧的一幕,何宏深當即開口道。
按理說,酒吧那邊的改革進行的差不多了,也抓住了之前冒充他的人,身上的嫌疑基本上洗清,可以不去。
但誰讓他們倆答應過葉柯了呢。
在營業額還沒有達標前,他們必須要保證計劃不會出現失誤。
載着蕭欽離開,何宏深在車上說明了這件事依舊有後續。
蕭欽是他最大的助力,對方理應擁有選擇權。
“高家還有扶持的人?”蕭欽聽到這裏,面色變得嚴肅起來。
摸出手機,撥了電話。
“高家生變,將所有高層與掌權者的身份查清楚。”
等到蕭欽掛了電話,何宏深才問出心中疑惑:“難道你之前都是藉助家裏幫忙調查,然後才有了當私家偵探的想法?”
怪不得蕭欽的消息有些時候這麼詳細,他動用了家裏的關係,不詳細也說不過去。
“這些不重要。”蕭欽神情嚴肅,“高家如果出問題了,那就意味着,這背後有人想要入局,插手進來,在這座城市分一杯羹。”
“你的意思是假冒高生下令的那位並不是高家人?”何宏深聽出了幾分端倪。
蕭欽搖頭:“暫時還不清楚,不過這種事的可能性極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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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位真的不是葉家人,影響大嗎?”何宏深看着前方的紅燈,扭頭看了過去。
能夠讓蕭欽嚴肅起來的情況並不多,可他今晚卻看到了數次,說明這其中的影響可能比他想的還要嚴重很多。
“這座城市雖然有大大小小的公司與集團林立,大半蛋糕卻依舊被五大家族掌控住,蕭葉蘇方林。”蕭欽緩緩講述道。
何宏深聽到後面那句的時候,愣了下:“老闆姓蘇。”
“他們分別在不同領域,處於霸主的地位,共同分走這座城市六分之五的蛋糕,其餘的六分之一才留給那些企業與公司。”蕭欽繼續開口介紹。
何宏深聽完後,才發現差距。
他本來以爲那些集團很牛,沒想到最厲害的竟然還是鼎盛。
好在另外幾位家族都在其他領域,倒是沒有競爭關係,不然的話,那些集團跟着下場的話,他可能會經歷數次潰敗。
不是何宏深內心沒有自信。
只是他很清楚,那些家族獨擁六分之一的蛋糕。
而他卻屬於六分之一的一部分。
與他囊括在一起的是大大小小的公司與企業。
“我明白了,如果那位不是葉家人,就是有五大家族中的一位,想要藉助高家,獨吞這囊括衆公司企業的六分之一。”何宏深想到了其中利弊。
人是不知道滿足的。
往往會被欲望牽引着。
五大家族難保不會被餘下的六分之一吸引住。
“還有一種可能。”蕭欽沒有做出判斷,反倒是神情愈發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