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晏忍着心裏的在意跟難受,不理會副駕駛上女孩說的話,徑直將車開去他的私人別墅。
在那裏封閉一些,好關人。
途中,他戴上藍牙耳機,吩咐電話那頭的席呈,“派幾個保鏢到南景園,再聘個保姆過來。”
掛了電話後,薄晏瞥了一眼旁邊的女孩。
見她終於消停了,可他心裏卻還是隱隱作痛着。
葉笙笙覺得她該顧及自己的人身安全才是,拿出手機撥打報警電話。
對方接了,她忙道:
“喂,我的人身安全受到了威脅,我不知道他要送我去哪兒,但我知道她會把我關起來。”
薄晏意識到媳婦兒在報警,氣得一把奪了她的手機,往後位上一砸,冷聲哼道:
“報警?你可真是聰明,但你的小聰明在我這兒沒用。”
葉笙笙見手機被他砸了,心裏更委屈。
“你憑什麼這麼對我?我是你妻子,又不是你的奴隸。”
“奴隸可沒你這待遇。”
薄晏不看她,冷着臉把車開到南景園後,下了車絲毫不憐惜的拖着葉笙笙進別墅。
葉笙笙掙脫不開,只得踉踉蹌蹌的跟着。
直到把人帶進別墅,薄晏才鬆手。
他站在別墅的正大廳,瞧着在揉着手腕的女孩,憋着脾氣道:
“以後你就住這兒,我會安排人來伺候你,要是這樣的生活你還不想要,滿腦子依舊是離婚的話,我就不會對你手下留情了。”
自己也是心累,肩膀上還有傷。
薄晏走到電視櫃那邊,從抽屜裏取出醫療用品,坐在沙發上自己處理傷口。
葉笙笙還站在那兒一動不動。
瞧着她身處的富麗堂皇的環境,每一處都奢華無比,這樣的大房子,她做夢都夢不到。
跟童話故事裏的城堡一樣,好看得讓人着迷。
可是,這又不屬於她。
她也不稀罕。
再看着沙發上坐着的男人,葉笙笙依舊硬氣道:
“你以爲你把我帶到這裏來,給我住豪宅,當少奶奶,我就會特別高興嗎?”
薄晏處理傷口的動作一頓,擡起眼眸看她。
“你還想要我怎麼樣?”
“我只想離……”
“葉笙笙你要是再敢說那兩個字,信不信我抽你。”
薄晏倏然起身來,面容陰暗的瞪着她,真有種想將她給生吞活剝了的衝動。
葉笙笙是有些怕他的。
可這一次,她絕對不會屈服。
“我不喜歡你了,你留着我有什麼意義呢?你把你的這些東西,給那些喜歡你的女人不好嗎?”
薄晏微怔。
沒想到笙笙雲淡風輕一句‘我不喜歡你了’,竟是像把鋒利的刀子,狠狠地往他心口上剜。
他再一次感受到胸口裏那顆跳動的心臟,在抽搐一般的痛。
但他忍住了這份難受,臉上的表情也在極力剋制。
再看着笙笙,薄晏的眼眸陰鬱的像是蒙上了一層迷霧。
他啞聲回道:“你的婚姻不僅隨便,喜歡也是如此。”
“無所謂,反正婚我是不會離的。”
忍着差點落淚的情緒,薄晏低下頭繼續處理肩膀上的傷口。
他一遍遍在心裏警告自己,別掉淚,這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何況他是個大男人,男兒有淚不輕彈。
再說,爲一個女人哭,他薄晏怎能做出如此沒出息的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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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笙笙見薄晏還是不放過她,這會兒周圍也沒人,她轉身就想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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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晏沒看她,喉結難受的滾動了下,出聲道:
“你膽敢走出這個大門,我就讓學校把你堂姐開除,把沈星逐開除。
另外,你弟弟才有的那點線索,我也不會再繼續往下查了。”
葉笙笙頓住。
弟弟是她的命。
她立即轉身看向薄晏,追問:“我弟弟有消息了?”
薄晏低頭不語。
事實上沒有任何線索,他不過是想留住媳婦兒故意這麼說的。
葉笙笙急得來到薄晏面前,又問:
“我弟弟真還活着?你的線索是什麼?”
薄晏處理好了傷,把東西都丟開,坐在沙發上的他,擡起眼眸迎着媳婦兒的目光,心臟還是又酸又疼。
“我爲什麼要告訴你?你不是要走嗎,走啊。”
不難看出,他的那雙眼也赤紅一片。
葉笙笙不走了,立馬蹲在他膝前,軟了聲音。
“薄晏你告訴我,我弟弟怎麼樣了?你查到的是什麼啊?”
薄晏避開目光不再看她,起身丟下一句。
“我現在心情不好,不想說,你要走就走吧。”
他離開客廳往樓上走。
步子很緩慢。
每走一步,心裏其實還是害怕。
怕媳婦兒真走。
怕她死都不會再跟他維持這段婚姻。
薄晏覺得這樣的自己,有些可笑。
曾經的他,何嘗這樣過。
他甚至覺得這輩子不結婚都可以,更不可能會掏心掏肺的去在意一個女人。
可現在……
他怎麼就會這麼沒出息。
怎麼會這麼想要笙笙留在他身邊。
她明明也沒有多好不是嗎。
葉笙笙看着薄晏消失的背影,沒有再想着離開,而是在去別墅外從車裏拿到自己的手機,給江南打電話。
她告訴江南,暫時回不去,讓江南把飯吃了收拾一下。
打完電話後,就一直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直到席呈帶人過來。
幾個保鏢吩咐在門口守着,然後領着保姆進別墅,讓她去準備吃的。
葉笙笙起身看着席呈帶着保姆去廚房,見他朝着自己過來,她忙問:
“席大哥,聽薄晏說有我弟弟的線索了,是真的嗎?”
席呈懵了下。
沒聽說小政言有線索啊。
但爲了不讓小夫人擔心,他點頭道:
“嗯是,是有點線索,不過我們還在繼續尋找,等找到一定會第一時間告訴你的。”
“那你能告訴我是什麼線索嗎?”
葉笙笙真的很急。
席呈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便看到了樓梯上下來的總裁。
他忙轉身走過去,彙報道:
“您吩咐的我都安排好了。”
薄晏示意他離開。
席呈沒有一句多餘的廢話,也沒回答葉笙笙的話,轉身默默走開。
葉笙笙見他都走了,轉眼看向薄晏。
他換了一身家居服,還是一副冷漠倨傲的樣子。
本不想理他的,可想到弟弟的事,葉笙笙還是面向他問:
“薄晏,能跟我說……”
薄晏冷不丁打斷,“我心情不好,什麼都不想說。”
這言外之意是想要人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