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聲音嬌嬌怯怯,宛若鶯啼。
那張驚豔絕色的臉此刻近在眼前,他甚至能看見她臉上細軟的絨毛。
謝雲曄呼吸瞬間發緊,但他還是推開她。
“胡鬧,我是你姐夫。”
這句話不知道是在提醒她,還是提醒他自己。
女子輕笑着,隨即踮起腳,飽滿櫻脣再一次朝着他貼過來。
“就是因爲你是我姐夫,我才喜歡你啊。”
“你難道不想要我嗎?”
美貌嬌弱的女子,再次嬌滴滴、軟綿綿纏住健碩高大的男子,宛若菟絲花。
“姐夫,求你,親親我。”
謝雲曄呼吸粗重了幾分,大手掌住她細弱的脖頸,粗魯地迫使她擡高下巴:“妖女。”
他不自覺升起怒氣,又好似不全然是憤怒。
最後不知爲何,他鬼使神差般抱起她,將她重重丟在牀榻上,然後整個人極具親略性的覆上她嬌弱的身子。
眼神兇戾:“都是你自找的!”
————
“謝全!”
謝雲曄醒後,想到昨夜那個荒誕的夢,身體竟又一次開始發熱。
夢中女子披散着漆黑的發,仰着雪白的臉,柔若無骨攀附他,腰肢如若風拂柳,彷彿輕輕一折就會讓它斷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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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既柔弱,又可憐。
有時對他極致勾飲,有時又哭着對他極爲抗拒。
看似是她只能任他百般欺負,但實則是她在掌控全局。
“謝全!”
想到夢中她妖嬈嬌妹的身子,謝雲曄只覺得火再一次起來,喉嚨竟也乾的發疼。
他真是瘋了。
“公子,公子,來了,您醒了?”
謝雲曄望着外面大亮的天色,沉了臉:“你今日爲何沒喊我早起?”
謝全一愣,“屬下才喊了您,但是見您沒醒……”
謝雲曄冷着臉擺手:“日後,不論如何都要喊醒我。”
謝雲曄將這個荒唐的夢,歸結於自己晚起。
謝全連忙點頭,“屬下知道了。”
謝雲曄常年都有早起練武的習慣,謝全便誤以爲,主子是因爲這件事臉色不佳。
他正準備下去叮囑下人,結果卻被謝雲曄喊住。
“站住。”
謝雲曄沉着眼,面無表情開口:“叫人進來收拾。”
謝全一愣,收拾什麼?
謝全看向牀榻,再次愣住。
“啊,哦,屬下這就去。”
謝全反應過來,走出房門後,謝全摸着腦袋忍不住感慨。
自家主子確實該成親了。
旁的人家,謝雲曄這個年紀,都該有孩子了,就算沒成親,房裏也該有好幾個通房。
可自家主子什麼都沒有,更不喜歡尋花問柳,到現在竟還是童子之身啊。
————
謝青枝來找謝雲曄時,頭一次被謝全攔了下來。
“哥哥呢?”
“小姐,公子在沐浴呢。”
謝青枝歪着頭疑惑道:“哥哥剛晨練完嗎?從前這個時候不是早就練完了?怎麼現在沐浴啊?”
謝全沒回話,幸好謝青枝也不是深究的性子。
“那我還要等多久啊?”
謝全剛想回話,謝雲曄就從裏面走了出來。
“什麼事?”
謝雲曄頭髮上還有水珠滴落。
謝青枝:“怎麼感覺哥哥心情不好?”
謝雲曄搖頭:“你感覺錯了。”
謝青枝點頭:“好吧,哥哥。”
謝青枝興致勃勃:“哥哥我想着,等杳杳出發去寺廟祈福的那日,我們也過去送她吧,順便把事先準備好的暗衛送她。”
謝雲曄聽到杳杳這兩個字,臉色再次沉了下來。
他生硬拒絕:“你自己去。”
謝青枝生氣鼓着臉:“哥哥爲何不去,杳杳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再說,要不是看哥哥長得高長得兇……反正我只是想帶上哥哥,告訴寺廟中那些人,別欺負杳杳。”
謝雲曄冷着臉,這是把他當門神用了。
“你可以用你的名義,或是用府上的名義去告誡那些人。”
謝雲曄見妹妹臉色不好,到底還是扯出理由:“男女有別,她又是孟錦溶的親妹妹,我們之間要避嫌。”
謝青枝愣住,“好吧。”
謝青枝將孟錦月視作親人,便下意識認爲哥哥也該同她一樣,卻忽視了哥哥也即將要娶妻。
娶的還是孟錦溶那個壞女人。
“要是哥哥娶的是杳杳多好,這樣杳杳就是我的嫂子,她就真的能成爲我的親人了,日後我想見杳杳也方便。“
謝青枝隨口的一句抱怨,卻叫謝雲曄愣神了好一會兒。
“莫要胡說!”
謝雲曄理智迴歸:“回去吧。”
謝青枝瞪了哥哥一眼。
“謝全,這個錦囊拿去燒了。”
謝全接過這個淺粉色的錦囊,“這是小姐的東西嗎?主子何必燒了?”
謝雲曄冷聲訓斥:“不該問的別問!”
謝全一愣,隨即點頭:“屬下就去。”
只是下去後,謝全卻在嘀咕:“主子今日怎麼了?”
謝全處理完錦囊,原以爲這只是件小事,結果謝雲曄午時又問起。
“屬下已經燒掉了,燒的很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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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全小心翼翼去看謝雲曄的反應。
“燒了就好。”
謝雲曄沉聲開口。
燒掉她的東西,就能燒掉昨夜那個荒唐的噩夢。
————
“杳杳,這裏的環境也太差了,這地方能住人嗎?”
謝青枝送孟錦月來慶雲寺。
“阿枝,別生氣啦,廟中只有這樣的條件。”
孟錦月牽住她的手,軟了嗓音安慰她:
“何況我來廟中是來爲祖母祈福的,並非享樂,我不覺得苦。”
謝青枝鼓着臉有些無奈:“好吧。”
謝青枝長長的嘆氣。
“這是暗衛十二。”
謝青枝將一個女子推到孟錦月面前。
“暗衛?”
暗衛不是普通的護衛,培養也就極難。
一般只有皇家才有。
謝家靠軍功立足,他們這樣的人家能培養暗衛,也不足爲奇,只是數量應當不多。
“阿枝,我不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