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白白浪費了8斤肉

發佈時間: 2025-03-25 18:2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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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茹茹硬着頭皮又咬了一口燒餅才道:“咱倆可以合作。”

胖嬸是知道李茹茹的能耐的,人家能把有毒的鬼芋做成能吃的魔芋豆腐,而且每天生意都這麼火爆,就足以說明這人不簡單。

胖嬸湊近兩步,求賢若渴,“大妹子,你說說咱們怎麼合作?”

“我們合起來賣套餐。”李茹茹努力嚥下了有些硬的噎人的燒餅,又趕忙喝了一口胡辣湯。

“什麼是套餐?這套餐是怎麼賣的?”胖嬸一頭霧水,套餐這個詞她不在她的認知範圍內。

她還是頭一次聽說,李茹茹果然懂的多。

在胖嬸崇拜的眼神中,李茹茹開口道:“套餐就是把我們兩家的東西合起來打包一起賣,我這魔芋豆腐3文錢一碗。你的燒餅,不是油餅。你的油餅可以賣5文錢……”

“5文是不是太貴了?”胖嬸忍不住插話道,她的燒餅也是真材實料,可也只賣到2文錢。

甚至很多人2文錢也嫌貴呢。

“你聽我說完嘛,燒餅是燒餅,油餅是油餅。油餅要用到油,原材料價格貴,售價自然也貴。”

胖嬸不住的點頭,人家說的真對,她怎麼沒想到這點呢,真是個豬腦子。

李茹茹繼續道:“原價我的魔芋豆腐賣3文,你的油餅賣個5文,套餐我們就賣7文錢。到時候我拿3文,你拿4文,你看如何?”

“好好好,大妹子腦子真聰明。”除了說好,胖嬸還努力擠出了幾句夸人的話。

她這人一般不夸人,夸人也不怎麼會用詞,有時候明明是夸人的話卻讓人聽的不舒服。

一個套餐下來,她還拿了大頭,她能不開心嗎?

燒餅2文錢生意慘淡,油餅4文錢,跟着李茹茹肯定能賣光光。

胖嬸眼裏閃爍着不曾有過的光,大手一揮道:“大妹子,你們吃的這幾個燒餅不用給錢了,反正也不好吃。”

李茹茹:“……”額,有人這樣說自己的手藝嗎?

她拿着手裏的燒餅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吃。

三丫見狀小聲道:“娘給我吧。”

李茹茹以爲她沒吃飽,便道:“你可以泡在胡辣湯裏,軟和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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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丫眼神躲避着點了點頭。

李茹茹選擇跟胖嬸合作,也是因爲魔芋豆腐這東西吃一碗吃不飽。

若是弄成套餐,7文錢吃了油餅,又有解膩的魔芋豆腐,想想都舒坦。

胖嬸見李茹茹吃完東西要走了,趕忙道:“大妹子,你明天做多少魔芋豆腐啊?”

她想着既然是套餐,她們應該做一樣分量的,這樣也好賣。

李茹茹卻無所謂道:“你按照你以往的量增加一倍吧,先這樣,後面生意好了可以再慢慢加。”

胖嬸點頭如搗蒜,“好好,我都聽你的。對了大妹子,你是哪個村的?”

李茹茹知道她想打聽自己的底細了,畢竟兩人要開始合作了,總要知根知底才放心些。

她自爆家門道:“我是陳家村的,實不相瞞我和離了,三個女兒跟我過日。”

“和離?”胖嬸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

這幾天她見李茹茹都是一人帶着三個孩子,只以爲她男人癱瘓了,或者出遠門了,甚至可能已經死了。

但和離這種情況她屬實沒想過。

李茹茹見她一臉詫異,便道:“你若是嫌棄的話,剛才合作的話就當我沒說,我們各賣各的便是。”

說着便帶着幾個孩子走了。

胖嬸反應過來要去追的時候,已經找不見人了。

李茹茹最喜歡逛街了,今天她照例買了很多東西,其中就包括一只大鯽魚,回家做個鯽魚湯喝。

陳家人此時已經看完了大夫,趙婆子捨不得花錢,只給三人找了家縣城最便宜的醫館。

看病加上抓藥一共只花了180文,她洋洋得意,“要不是我多跑了幾家,你們都要被坑了。

要我說啊,這些藥其實也不用抓,照着方子去山上挖回來曬乾就行。”

王水霞忍受着身體上的疼痛,還要聽婆婆在這裏逼逼賴賴,她煩躁的要死。

“娘,要是去山上挖草藥再曬乾,可能我們早就疼死了。”

趙氏瞪了她一眼,“同樣都是捱了板子,我兒子都沒說什麼,就你事多。”

“他們皮糙肉厚的,我跟他們能比嗎?”王水霞瞬間就委屈上了,“娘你早上花200文包牛車的時候也沒嫌貴啊。”

明明最多只需要花20文就能搞定的事情,娘非得跟那個李茹茹擡價。

要不是看見娘把200文給了何大腳,她還以爲娘單純只是叫着玩呢。

沒想到她叫的是真金白銀啊。

馮玉珠當時在一旁目睹了婆婆一點點被誆,她也是到最後才明白過來。

憑良心說,這件事趙氏也是受害者。

可趙氏的錢是大家夥兒的,馮玉珠回過神來只覺得婆婆真是個蠢貨。

她心裏也憋着氣,“是花的貴了些,白花了160文呢,都能買8斤肉了。”

陳家對一切東西的衡量單位都是肉,白白浪費了8斤肉,這怎麼能叫人不心疼呢。

陳大缸也黑着臉,“有這錢給我們吃肉多好的。”

家裏許久沒有葷腥了,他忍不住舔了舔嘴巴。

陳三寶也抱怨道:“娘以後花錢能不能悠着點啊,我還要娶俊娘呢。”

可別到時候給他造完了!

趙氏一聽全家人都在責備她,當即不幹了,也不管是在集市上,開口就罵。

“你們一個個沒良心的東西,我好心給你們買藥還是我的錯了?

我當初就不應該生你們幾個白眼狼,從我肚子裏爬出來還不認我這個娘了?”

陳大缸忙去拉她,“娘,你別鬧了,我們不是那個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你們說清楚?”趙氏不依不饒。

陳大缸道:“我們就是說那200文花的冤枉。”

“冤枉?我不花那錢你們能看上大夫嗎?我還不是爲了你們好,沒良心的東西。”

趙氏越罵越生氣,直接躺在地上開始了一波撒潑打滾。

老婆子一肚子委屈,訴說着這些天的不容易。

“三兒媳搬空了整個家,家裏連個牀都沒有。你們幾個不孝順的東西,都沒人把牀讓出來,愣是讓我這個老婆子和你爹睡在草蓆上。”

“裏裏外外那麼多東西都沒了,都是我一個人忙前忙後的去置辦回來的。

你們兩個兒媳婦懶得連飯都不做,今天這個肚子疼,明天那個又走不動路了,誰在乎過我這個老婆子的死活。嗚嗚嗚……”

“我這過的都是什麼日子啊,嗚嗚嗚,我好命苦啊~~~”

趙氏正唱着哭着,眼前忽然出現一個人影。

她愣了一下,收起了哭腔,警惕道:“你……你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