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一愣,隨即爆發出一陣陣笑聲。
“哈哈哈,這張賴子真是前言不搭後語,一看就是亂說的。”
“他說的那麼真實,還什麼胸口有痣呢,我剛差點都信了。”
“賴子名不虛傳,耍起賴皮來一套一套的,幸虧李娘子聰慧,一下子就識破了他。”
花婆婆忽然出聲道:“誰說賴子說的話是假的?你們有證據嗎?”
這……
這讓人怎麼證明,他們總不可能跑到張賴子家去問他爹孃,他兒子有沒有在茅草裏跟李茹茹幹那事吧。
他們更不可能讓李茹茹脫衣自證清白。
這要是脫了衣服,清白證明了也等於毀了清白。
李茹茹一個婦道人家,名節最爲重要。
花婆婆就想憑着這一點拿捏李茹茹。
“李娘子,你敢說你胸口和屁股上沒有痣嗎?”
李茹茹聳了聳肩,不爲所動,盯着花婆婆的眼睛道:“你敢說你跟你侄孫之間,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嗎?”
花婆婆一愣,她這是什麼意思?這不是純純污衊人嗎?
“你謊話是要爛心肝的。”
“你都不怕,我怕什麼。”
李茹茹冷笑,她身體前傾低聲道:“花婆婆,你說說,張賴子那方面功夫咋樣?”
花婆婆瞪大了眼睛,什麼?她說什麼?
她怎麼能說出如此不要臉的話來?她是瘋了嗎?
她都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李茹茹一個婦道人家怎麼能說出這種話來。
她……她怎麼敢的!?
花婆婆氣的臉都紅了,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
李茹茹卻沒打算放過她,繼續道:“哎呀,你們事情都做了,有啥不敢承認的,大大方方說出來,休了你家老頭子就是了。”
這兩人今天是鐵了心的要給她潑髒水,那她也不介意先給他們潑一身。
反正就是造謠嘛,孫侄和姑婆忘年戀,多好的話題。
張賴子當即黑了臉,“什麼叫我們事情都做了,我只跟你做過那種事,你穿上褲子就不認人了?
李茹茹,我告訴你,你今天要是不給我個交待,我就……就長跪不起。”
這句話對李茹茹一點殺傷力都沒有,你愛跪就跪着唄,我看你能堅持幾天。
朝朝卻擔心張賴子影響她家好不容易做起來的生意。
她拉了拉李茹茹衣袖,李茹茹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不要擔心。
“張賴子,既然你口口聲聲說我們睡了,那你也不怕我告訴大家一個事實吧。”
張賴子梗着脖子道:“什麼事實?事實就是老子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賽過神仙。”
李茹茹捂着嘴一直笑,笑過之後才道:“你脫了褲子就軟了,你個細狗,你不行!”
張賴子一聽這話,立馬就破防了,他噌的一下站起來大罵道:“你個臭不要臉的,胡說什麼?老子都沒睡過你,你怎麼知道老子不行?
要不要我們現在就去試試?”
他氣的頭髮都炸了起來,作爲一個帶把的男人,他絕對不允許任何人說他不行。
李茹茹好笑道:“張賴子,你到底哪句話是真的?”
“這句話千真萬確,老子行的很。”
張賴子已經被氣昏了頭,一句話完全否定了自己之前的話。
衆人恍然大悟,原來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這張賴子胡謅的。
“不要臉的東西,欺負人家孤兒寡母。”
“敗壞人家李娘子的名聲,其心可誅。”
“花婆婆也是,爲了給侄孫找媳婦,出這種鬼主意。”
好些人覺得,以張賴子的智商是想不出這點子的,那在幕後推波助瀾的肯定就是花婆婆了。
花婆婆慌亂的搖頭,“不關我的事,我啥也沒幹,你們讓開,我還有事。”
花婆婆想走,圍觀的人卻默契的堵着路不讓走。
佩佩走到花婆婆身邊,忽然大叫一聲,“哎呀,花婆婆你推我,還打我。”
一聽這話,人羣直接炸了,這是把人家孤兒寡母往死裏欺負呀。
這他們可忍不了,不知道誰先動了手,花婆婆被幾個嬸子婆子揪住了頭髮,上去就是一頓揍。
她本就不多的頭髮被扯掉了很多,衣服也被扯開了,身上到處都是指甲抓痕。
花婆婆哭着叫着,“我沒推她也沒打她啊,我冤枉,啊疼死了……”
張賴子從來沒見過姑婆如此狼狽的樣子,他也第一次見識到了憤怒的人羣的可怕。
他想也沒想撒腿就要跑,楚休伸腿將他絆了個狗吃屎。
他爬起來,繼續跑,卻被蕭一山攔住了。
“想跑,沒那麼容易。”蕭一山的眼神冷的能凍死人。
張賴子汗毛豎起,連連倒退。
李茹茹忽然哎呦大叫一聲坐在了地上,“張賴子,你打我。我不嫁給你,你造謠我的清白就算了,現在居然還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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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有沒有王法,沒有天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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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茹茹學着趙氏和花婆婆撒潑打滾的樣子,兩手拍地,哭的肝腸寸斷。
那一副梨花帶雨的樣子,簡直聽者傷心聞者落淚。
人多混亂誰也沒看清李茹茹到底是如何摔倒的。
正在胖揍花婆婆的人羣聽到這邊的動靜,一窩蜂涌上來對着張賴子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如果說這羣人看在花婆婆是個女人還是個老人的份上,下手還悠着點。
但對張賴子這個潑皮無賴,他們可是一點不會手下留情。
這樣的人一次不打服他,說不定他哪天就會冒出來禍害自家的閨女媳婦。
這樣糟心的事情,大家誰也不願意發生在自己身上,乾脆今天下狠手以絕後患。
張賴子被圍毆了,他鼻青臉腫,抱着腦袋慘叫連連。
“啊,殺人啦,殺人啦,快來人啊,要打死人了。”
人羣雖然憤怒,但大家還是有分寸的,只打在又疼又不會出人命的地方。
過了好久,張賴子忽然不叫了,直挺挺的躺在地上不動彈了。
花婆婆也躺在那裏,半天沒動靜了。
人羣忽然有些害怕,有人小聲問:“他們……他們不會被我們打死了吧?”
“不會吧,他們這麼不禁打嗎?”
有人俯身去查看二人的氣息,那人不是大夫,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陳良忽然從人羣中擠了出來,“我來看看,我是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