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那我走?

發佈時間: 2025-03-25 18:3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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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大娘,你可見過此人?”刑捕頭敏銳捕捉到了她情緒的變換。

剛才的李茹茹鎮定自若,笑意盈盈。

此刻她眉頭不自覺皺在一起,雖然面上掛着得體的笑容,身體卻微微往後仰,似乎想走。

李茹茹想了想,還是開口道:“開錢莊的錢掌櫃,他手上有痣。”

她剛想起上次遇到山匪耽誤了送魔芋豆腐,她當時瞧見錢掌櫃胖乎乎的手,奉承了兩句說他的手有福氣來着。

他那胖胖的手上就有痣。

不過,錢掌櫃看着面慈心善,且手上長痣估計很多。

“此話當真?”邢捕頭追問。

“當真,我親眼見過。”李茹茹認真道,頓了頓又問:“對了,我能問下你們要找的這人,犯了什麼罪?是捲款跑路嗎?”

既然懷疑的對象是錢掌櫃,那大概就是這個罪狀了。

不等刑捕頭回答,她又緊張道:“三位大爺,你們要是抓到了錢掌櫃,可不能說是我說的。”

她一個普通村婦,得罪不起那些大人物。

錢掌櫃雖然看着胖胖的很和藹,但誰知道他被逼急了會做出什麼事來。

“錢掌櫃?我早上還見過他。”蕭一山蹙眉道。

“哦?你在哪裏見的?”刑捕頭問。

“就在河邊,他帶了一個商隊。”蕭一山道。

他簡單說了下當時的情況。

刑捕頭斷定,這個錢掌櫃肯定有問題,他對李茹茹拱手道:“兩位,打擾了。”

三人跨上馬,刑捕頭扯着繮繩問蕭一山:“小兄弟,他往哪邊去了?”

“那邊。”蕭一山指了個方向,邢捕頭策馬快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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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錢掌櫃還帶了一個商隊,他斷定他這是聽到什麼風聲了,這是要跑路啊。

這人不但窮兇極惡殺了人,還狡猾多端,耳目衆多。

“頭,我們要等大部隊匯合嗎?”一個捕快問。

“不用,時間來不及。”刑捕快緊了緊腰間的佩刀。

三人衝進雨幕之中,狂風呼嘯,吹得他們身上的蓑衣獵獵作響。

彷彿要將他們阻攔,但三人一臉堅定,身軀挺的直直的。

在風雨中如同一支離弦之箭,向着未知的遠方處疾馳而去,只留下一串串模糊的腳印在身後的雨水中漸漸被填滿。

——

翌日一早,一個炸裂消息傳遍了陳家村。

潘大燕一大早就敲開李茹茹家的大門,她衣領有些歪斜,頭髮也披散着,眼角掛着眼屎,像是一睡醒就過來了。

李茹茹看見她眼底的烏青,關心的問:“潘嬸子,你怎麼了?昨晚沒睡好?”

潘大燕被安排在溫暖的爐子前坐下,抱着一杯熱水,一拍大腿道:“可不是麼。”

“哎呀,燙。”她因爲情緒太激動,撒出些水來。

白露忙遞給她一條布巾道:“不好意思,是不是我水添太滿了?”

她沒做過這些活,朝朝和佩佩都在竈房準備早飯,她便主動跑來表現自己。

不想卻弄巧成拙,燙傷了李嬸的客人。

她侷促的站着,不知該如何是好。

潘大燕擺擺手:“沒事沒事,我皮糙肉厚不怕燙。”

她將水杯放下,再次一拍大腿道。

“阿茹,我昨天就知道這個消息了,本來想第一時間過來告訴你的,可我家那老頭子說天黑路滑沒讓我來,你說這事鬧的。”

李茹茹笑着道:“到底什麼事?什麼八卦?”

居然能讓潘大燕一晚上沒睡着,還因爲沒第一時間告訴自己懊惱。

哎,這個潘嬸子個不會讓八卦過夜的人。

潘大燕還沒開口,李茹茹就已經斷定這是個八卦,還可能是關於陳家人的。

果然,她沒猜錯。

潘大燕激動道:“哎,你不知道,昨晚陳家有人掉糞坑了。”

“哦!”李茹茹哦了一聲,沒有太大反應。

潘大燕對她這個反應很不滿意,站起身朝竈房那邊道:“朝朝,佩佩,茵茵,過來,快過來。”

朝朝和佩佩擦了擦手,茵茵擦了擦偷吃的嘴,三人歡快圍着潘大燕坐下。

“潘婆婆,你找我們?”朝朝問。

“潘婆婆,你今天又有什麼瓜?”佩佩直接道。

“哎,二丫頭真聰明。”潘大燕點了點佩佩的鼻頭,看着三個小丫頭一臉期待的眼神,滿眼極了。

這才是聽八卦該有的樣子。

這時,蕭一山剛跟方行之從後院挑了些木炭,堆在竈房。

“喂,一山你也過來。”潘大燕道,“還有那老頭,方夫子你也過來。”

方行之在村裏住了一個多月,雖然他很低調,跟陳家村人見面也只敷衍一笑,但陳家人還是記住了他,潘大燕自然不例外。

方行之不想過去,見衆人都在看他,只能不情不願的走過來。

李茹茹對潘大燕解釋道:“潘婆婆,方夫子家茅草屋漏雨,在我家借住兩天。”

她還想解釋,方夫子住在原來楚休的房間,他們之間一點關係都沒有。

沒辦法,村裏人舌頭長,愛嚼是非,她得先一步解釋清楚。

可潘大燕卻不給她說話的機會,敷衍道:“知道知道,方夫子不重要。”

剛被叫過來的方行之:那我走?!

見衆人都到齊了,潘大燕這才開始說八卦。

昨晚,陳家人找人借了些柴火,將張俊娘從孃家要回來的麥麩和玉米面摻和在一起,做了一鍋糊糊。

雖然味道不咋樣,但好歹有熱乎飯吃。

衆人吃的都很開心,陳懷娣甚至將碗都舔了三遍。

她舔完自己的碗,又要舔別人的碗,大家都沒吃完,沒人給她舔。

陳懷娣哭哭唧唧,眼巴巴望着張俊娘,就等她吃完舔她的碗。

張俊娘心裏泛起噁心,她看了看吃的正歡的陳三寶,又看了看公婆。

全家人都只知道吃飯,卻沒有一人感激她。

這可是她從孃家要回來的糧食,他們怎麼吃的那麼心安理得。

她放下筷子黑着臉道:“爹孃,你們不管管陳三寶嗎?他對我動手了!”

孃家人靠不住,她想着自己可是陳家花了30兩銀子娶回來的媳婦,爹孃還指望她生金孫呢,怎麼也得管管陳三寶吧。

陳秉孝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兒子道:“男人打女人,不是很正常嗎?”

你這麼囂張,早該被揍了!

見她臉上除了點紅痕,並沒有其他傷,陳秉孝甚至有點失望。

老三下手還是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