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米花亂七八糟的往外蹦,楚休用袖子當着朝朝的臉,一手摟着她的腰,一把將人帶到旁邊。
他緊張的問:“朝朝,你沒事吧?”
他一個大男人自然不怕這些,可姑娘家家是萬萬不能傷了面。
畢竟她以後還要嫁人,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朝朝縮在他懷裏,摸了摸臉上被爆米花蹦到的地方,紅着臉道:“我……沒事。”
楚休皺眉:“咋可能沒事呢,那玉米多燙的。”
說着轉身看向小五,小五愣了愣,趕忙翻開包袱。
找了一瓶藥膏遞給他:“少爺,這個好用。”
朝朝一看那精緻的小瓶子,忙擺手:“我真沒事。”
就算有事,也不用那麼貴的藥。
這藥她只在藥店見過,擺在高高的貨架上,標價是10兩銀子。
她不是精貴命,從小磕磕碰碰慣了。
剛才她只是被嚇到了。
楚休推開她擋着臉的手道:“別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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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藥膏,小心抹在她臉上發紅的地方,輕輕柔柔道:“還疼嗎?”
朝朝被他這溫柔的動作,璦昧的語氣,整不會了。
尤其他此刻正一手摟着她的腰,一手給她抹藥。
她剛才差點摔倒,整個身子沒有支撐,直接半坐在楚休腿上。
朝朝不知道楚休那看着瘦弱的身體是怎麼支撐住兩人的重量的,她腦子嗡嗡的,周圍的一切都彷彿不見了。
一顆心咚咚的快要跳出胸膛,眼裏心裏只有楚休皺眉擔憂的帥臉。
臉上本來只發紅的地方只有幾處,抹了藥後反倒整個臉頰都紅了。
楚休的眉頭皺的更深了,“你怎麼這麼燙?”
他摸了摸她的臉和額頭,又摸了摸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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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身對小五道:“你這藥拿對着沒?”
小五一臉無辜道:“對着呀。”
他以前不認識字,只記外觀。
可他現在已經認識不少字了,還能拿錯不成。
聽到動靜的李茹茹剛走過來,就看到了眼前的一幕。
她女兒被她乾兒子抱着,兩人半蹲不蹲的依在一起。
方行之咳嗽一聲,瘋狂朝楚休眨眼睛。
奈何楚休沒空看他,還在問朝朝:“你發燒了嗎?”
隔着薄薄的衣服,他都感受到了她的身體越來越熱。
“朝朝,快蓋上鍋蓋吧。”李茹茹道。
“娘……娘我這就去。”朝朝騰的一下彈起來,慌忙去找鍋蓋。
楚休看見李茹茹,又看了看自己手裏的藥,才覺自己方才有些失禮。
他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剛只顧着擔心朝朝了,竟然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他覺得自己不配爲人,簡直比那陳金剛還可惡,明着佔朝朝的便宜。
“乾孃……我……”楚休想解釋,可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李茹茹沒看他,對衆人道:“爆米花好了,大家快來吃吧。”
朝朝默默鬆了口氣,還好娘沒說什麼,不然她都沒臉見人了。
她默默將掉到地上的爆米花撿起來,又吹了吹。
方行之搶先抓了一把,拋起來一顆送入口中,隨即點頭道:“不錯,不錯,沒想到這玉米居然能變這麼好吃。”
他的胃口比較精細,吃不慣粗糧。
可在李茹茹家,他覺得玉米餅挺好吃,今天的這爆米花也別有一番滋味。
“哇,玉米開花了!”茵茵跑過來一臉懵逼。
李茹茹拍了拍她的腦袋道:“對啊,所以叫爆米花。”
茵茵沒吃過爆米花,只吃過大姐炒的半生不熟的玉米,咬起來很費牙齒。
她抓了兩顆放進嘴裏,閉着眼睛細細品味。
倏地睜大眼睛道:“娘,這裏面是不是放糖了?”
李茹茹點頭,隨即藉着鍋蓋的掩飾,將半塊黑巧克力放進鍋裏。
不一會兒,更多的爆米花出鍋了。
有巧克力味、抹茶味、燒烤味、麻辣味,各種顏色各種味道放在不同的籃子裏。
佩佩挨個嚐了嚐,眼睛一亮道:“娘,咱這爆米花也可以擺攤賣,可好吃了。”
娘真厲害,什麼都能做出不同的風格來。
她做魔芋豆腐是五顏六色的,做爆米花也是顏色又多味道又好吃。
李茹茹笑道:“你個小財迷,什麼都想拿去擺攤。”
爆米花這東西,她只是做出來給孩子們當個零嘴。
還沒想着擺攤,現在天天下雨,想擺也擺不了。
再說擺攤要投入不少精力,她更想孩子們有更多時間做自己喜歡的事。
之前家裏窮,李茹茹一門心思想賺錢,賺更多的錢。
現在有錢了,有底氣了,她就想好好培養下幾個孩子。
楚休平時一個很愛吃的人,今天愣是只吃了幾顆爆米花。
衆人都吃的津津有味,只有他食不知味。
小五和方行之都爲他捏了一把汗,蕭一山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楚夫子,你好久都沒教我們讀書了。”
一聽這話,茵茵佩佩小五都湊了上來。
幾顆腦袋齊齊點頭,“對啊,對啊,我們的學業都荒廢了。”
方行之摸了摸下巴,他教楚休,楚休又教這些孩子們,還真是物盡其用。
偷瞄了李茹茹一眼,這女人還真是一點虧不吃。
李茹茹不知道在想什麼,皺着眉頭心不在焉。
同樣心不在焉的還有朝朝,她生怕娘提起剛才的事。
可娘一直不提,只當做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她卻越來心慌,越來越害怕。
一整天,朝朝都在這樣的煎熬中度過。
夜幕降臨,她實在忍不住偷偷跑去山泉邊找李茹茹。
“娘,白天的事,是我做的不對,你要打要罰就罰我吧。跟楚夫子無關,您不要遷怒於他。”
李茹茹側過身子,身後露出楚休詫異的神情。
四目對視,兩人雙雙低下頭。
朝朝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道:“娘,我說的是真的,跟他無關。”
李茹茹雙手抱拳,好笑道:“剛剛楚休也說了同樣的話。”
聽到這話,朝朝一怔,偷偷瞥了眼跪在身邊人。
他怎將責任都攬到了自己身上。
再怎麼說,她都是孃的親女兒,娘不會把她怎樣。
但對外人,娘一向不會手軟。
朝朝一顆心七上八下,生怕娘趕走楚休。
楚休敏感的從李茹茹對他的稱呼中聽到了異樣。
乾孃平時都叫他阿休,休兒,今日直接叫他全名。
看來乾孃真生氣了。
他抿了抿脣道:“乾孃,今日之事是我的錯,我不該對朝朝動手動腳。
您罵我打我吧,您要是因此趕我走,我也絕無怨言。”
李茹茹道:“你以後不要叫我乾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