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前。
李茹茹吃過飯帶着全家人來到作坊,和呂達海氏、潘大燕一起巡視了一圈,便坐下來一起品嚐新釀的啤酒。
“味道不錯。”呂達咕咚咕咚喝了大半瓶。
裝啤酒的瓶子是用粗竹子製成的,塞上木塞嚴絲合縫,即便長途運輸也不會灑出來。
潘大燕和海氏也抿了幾口,皺着眉頭問:“男人都喜歡喝這個?”
呂達點點頭,“這酒喝了解乏,幹活有勁。”
朝朝和佩佩拿來兩個稍微細點的竹筒,上面雕刻着精緻的花紋。
佩佩將手裏的竹筒遞給潘大燕和海氏道:“你們嚐嚐這個。”
潘大燕小心抿了一口,眼睛一亮道:“哎呦,這酒的味道不錯,甘甜甘甜的。”
海氏一聽咕咚喝了一大口,砸吧着嘴巴道:“這個好喝,我喜歡。”
佩佩道:“這是果啤,是用水果製成的,特別適合女人喝,小孩子也可以少量喝。”
一聽適合女人喝,潘大燕和海氏仰頭幾下就將剩下半瓶喝了個精光。
海氏端詳着手裏的竹筒道:“這酒壺也不錯,容量也正好。”
一次喝一瓶,不會覺得撐,也不會覺得少,一切都剛剛好。
比那種大酒罈方便多了,塞上塞子隨身攜帶沒有任何問題。
待幾人喝完了果啤,朝朝將手裏更小巧更精緻的瓶子遞給三人道:“這叫紅酒,是用葡萄釀成的。男人女人都能喝,喝了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潘大燕問:“都有啥好處呢?”
朝朝道:“緩解壓力,養顏,強身健體不宜生病。”
聽到如此好的功效,呂達海氏和潘大燕都迫不及待抿了一口。
海氏仔細品了品道:“甜味和苦味調和的剛剛好。”
潘大燕道:“剛開始喝有點苦,後面就甜了。”
呂達:“不錯,好喝。”
見果啤和紅酒大家都喜歡,李茹茹開口道:“這兩種酒以後作坊也會生產,迎合不同年齡段人的喜好,徹底打通市場,讓男女老少都愛上我們的酒。”
李茹茹說了一堆,三人點頭如搗蒜,有李茹茹這個軍事把握大方向,作坊的未來只會越來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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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幾人喝着小酒說說笑笑間,突然一大批衙差衝進來,直接將人一鍋端了。
李茹茹等人被送進大牢,扔進陰暗潮溼的牢房。
果然,左眼跳災,這災終究是來了。
不過好在只是被抓進大牢,沒有砍頭,那一切都有迴旋餘地。
李茹茹用藏在身上的金葉子賄賂了看守的衙差,才知道送他們進來的就是薛氏。
“你們昨天把人家白夫人打的破了相,這不她就去找縣令哭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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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令耳根子軟,見不得女人哭。她一哭,你們可不就倒黴了。”
“要我說呀,你們也是真是膽子大,怎麼什麼人都敢打呢。”
“白夫人那是什麼人,她前夫是應天書院的山長,現在又成了白家當家主母。你們惹誰不好,偏偏惹上她。”
“我聽說縣令還派了一大批人去你們村搜人,說是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白小姐找出來。”
“要我說啊,你們還是乖乖把白小姐交出來吧。
人家白夫人也是愛女心切,只要女兒沒事,她也不會太爲難你們。”
李茹茹聽明白了,薛氏搞這麼一出純粹是爲了找到白露,至於其他都是順帶的報復。
她這麼大費周章肯定不是愛女心切,那是什麼呢?
李茹茹忽然想到什麼,她翻開衣兜將白露給她的那枚副印拿出來看了看,又扔進空間。
順帶將身上值錢的東西都放了進去。
首飾銀子都是自己一點點賺回來的,可不能被這幫獄卒們搶了去。
“把你們身上值錢的東西都拿出來,我幫你們存着。”
海氏和潘大燕几人沒有絲毫猶豫,將身上值錢的東西都交給李茹茹。
李茹茹將東西包起來,悄悄放進空間。
做完這些,她開口道:“是我不好,連累了大家。”
呂達擺擺手道:“這怎麼能怪你呢,昨天打人的時候我也沒阻止。”
海氏:“大家別擔心,我家老三是秀才,他知道了一定能救我們出去。”
朝朝擔心的問:“娘,他們會不會找到白小姐?”
“白小姐?”呂達一愣,“什麼白小姐?”
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朝朝趕忙捂住嘴巴。
李茹茹開口道:“事已至此,也不瞞着大家了。實不相瞞,白露她就叫白露,不姓柏。白露就是白夫人的女兒。”
呂達和海氏、潘大燕三臉震驚。
潘大燕大着嗓門道:“這麼說來,白小姐還真在我們村。”
“她既然是尊貴的千金小姐,爲何不回家呢?”海氏問。
正常千金小姐,誰願意待在窮鄉僻壤的陳家村吃苦受累,還要幹活呢。
白露不回家,這裏面肯定有問題。
佩佩道:“白夫人是白小姐的繼母,她之前設計將白小姐嫁給了一個老鰥夫。白小姐若是回去,凶多吉少,還不定被怎麼算計呢。”
海氏點頭道:“那肯定不能回去,那個白夫人一看就不是好人。”
做出如此歹毒的事,太可惡了。
“薛氏這麼做全是在爲自己的兒子鋪路。”李茹茹猶豫了一下,繼續道:“我還有一件事瞞着你們。”
她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事到如今還有啥可隱瞞的。
反正大家總會知道,與其從別人口中得知,不如她現在告訴他們。
李茹茹道:“其實……”
“其實楚休也不姓廖是吧?”呂達忽然開口。
李茹茹微愣,隨即點頭,“是的,他就叫楚休。”
“那他跟楚縣令是親戚嗎?”呂達又問。
朝朝搶話道:“豈止是親戚,他是縣令的親兒子。還有,薛氏原先是楚縣令的嫂子,他兒子是縣令侄子。”
“哇……”潘大燕已經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她的震驚了,只不斷哇哇叫。
海氏道:“怪不得呢,白露那孩子生的俊俏可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出來的姑娘。”
尤其她白的發光,跟常年幹農活的姑娘有着天壤之別。
“楚休看着一身貴氣,之前我就覺得他不一般。”潘大燕道。
她臉上洋溢着吃到兩個大瓜後的興奮,絲毫沒有被關在牢裏死氣沉沉的樣子。
李茹茹道:“之前瞞着大家也是不得已,大家見諒。”
三人擺擺手並不在意這些,呂達道:“既然楚休是楚縣令兒子,你對他那麼好,他應該能讓他爹放了我們吧?”
李茹茹爲難的搖了搖頭道:“這個我也不能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