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的男丁除了最近不知所蹤的陳金榜,幾乎全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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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正面招惹李茹茹沒得到一點好處,暗戳戳使壞也被秒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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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李茹茹進了大牢,他們只感覺老天有眼,終於收了那個踐婦。
李茹茹再怎麼說,曾經也是他們陳家兒媳,現在她進去了,留下這些家當,自然也是屬於陳家的。
陳秉孝凶神惡煞的瞪着聶天磊道:“我勸你別多管閒事,這是我們的家事,跟你一個外人沒有關係。”
聶天磊從兜裏掏出一串鑰匙道:“外人?李嬸都讓我住她家,還把作坊的鑰匙給我了,她還分了股份給我。
你們說什麼呢?到底誰是外人呢?”
陳秉孝不語,氣的鬍子一抖一抖,狠狠道:“少廢話,給我打,打死他。”
李茹茹真是個頭髮長見識短的蠢貨,居然把鑰匙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聶天磊一個外人。
還給他分什麼股份。
她能對外人這麼好,爲何總是針對他們。
陳秉孝從來都是用聖人的標準要求別人,卻用踐人的標準要求自己。
他可以自私冷漠不講理,卻要求李茹茹一個早就和離的人,將自己當成一家人。
還理所當然的認爲李茹茹的財產,都是自己的。
聶天磊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他一手抱起茵茵,一手夾住幾根銀針。
茵茵見陳家一幫人衝了過來,小心臟都提到了嗓子眼。
陳家人各個凶神惡煞,揮舞着手裏的傢伙事,照着聶天磊的腦袋就要下手。
奇奇和黑子一前一後衝了上去,陳金剛和陳金童拿着棍棒跟兩只狗對峙。
其他人都齊齊衝向聶天磊。
“天磊哥哥,小心。”茵茵伸手去護聶天磊的腦袋。
聶天磊靜靜站着紋絲未動,手中的銀針彈射出去,精準命中三顆腦袋。
陳大缸、陳二桶、陳三寶腦袋上捱了一針,立馬被定住動不了了。
陳秉孝見狀嗷嗷叫着衝了過來,茵茵使出渾身力氣,在他衝過來的一瞬擡起手。
啪——
陳秉孝捱了一巴掌,見打他的是賠錢孫女,氣的咬牙又要撲過來。
聶天磊只輕輕擡腳,就將他絆倒在地。
陳秉孝之前被李茹茹家的馬踩傷瘸腿,吭哧半天沒爬起來。
奇奇和黑子一口咬住陳金剛和陳金童手裏的棍子,將兩人拽倒在地。
很快,聽到動靜的王鐵牛和王鐵柱衝了進來。
與此同時,呂達老伴也帶着一幫婦人推門而入。
聶天磊對衆人道:“這幾個賊人想偷東西,剛好被我在撞見了。”
王鐵牛和王鐵柱一聽,這還得了。
娘雖然不在,但孃的股份還在,陳家人搶作坊的東西,就是在搶他們王家的東西。
兄弟倆上前,不管不顧扭住陳金剛和陳金童的胳膊,就要將人送去衙門。
呂達在作坊同樣有股份,呂達老伴一直把作坊當自己的孩子照顧。
現在居然有人想偷東西,她那火爆的性子能忍才怪。
她上前一步,狠狠甩了陳秉孝一巴掌,“老不死的東西,偷東西偷到老孃頭上來了,老孃不發威,你當我是小貓咪呀。”
陳秉孝怪會以大欺小,以多欺少,但面對潑辣的呂達老伴,他連頭都不敢擡,更別說還手了。
王鐵柱道:“別跟他們廢話,直接送官府去。是殺是剮,讓縣太爺定奪吧。”
聶天磊攔住他們:“縣太爺忙的很,別爲這點小事打擾他老人家。
陳家人在村裏偷東西,應該由里正處置。
現在里正不在,大娘代爲處理也合情合理。”
呂達老伴一聽自己可以合情合理管教陳家人,當即道:“把他們綁起來,掛到皂莢樹下去。”
陳家幾人被一衆婦人五花大綁起來,呂達老伴化生正義象徵,手持藤條。
慷慨激昂的羅列出陳家人的罪行後,她手裏的藤條便狠狠抽了下去。
啪啪的聲音伴隨着陳家人哀嚎的叫聲,吸引了全村人來圍觀。
聶天磊很滿意,呂達老伴這樣做,等於殺雞儆猴,讓那些生了小心思的人,不敢再輕舉妄動。
陳家男人在村口被抽打的時候,陳家女人們則躺在牀上睡大覺。
她們好不容易不用去作坊幹那髒活累活了,可不得好好休息麼。
馮玉珠的肚子又大了不少,她沒有睡覺,而是偷跑到竈房找吃的。
蕭一山和白露趕了一天一夜的路,終於在傍晚時分趕到白露外祖家。
白露一進門就跪在地上哭訴道:“外祖母,你可要替我報仇啊,薛氏惡毒要置我於死地。”
她一邊哭一邊說,對面的老夫人在瞭解情況後,一拍桌子道:“豈有此理,薛氏登堂入室就罷了,現在還敢欺負我外孫女,我看她是活膩了。”
白露的外祖家是平川縣隔壁的平壤縣最有錢的蘇家,老太太一發威,一衆兒子兒媳跪了一地。
大家紛紛表示,要去好好教訓薛氏。
白露的母親是蘇家最小的女兒,從小在手心裏捧着長大。
白露更是老太太手心裏的寶,見外孫女哭的傷心,老太太的心都快碎了。
她將人抱在懷裏道:“露兒別哭,別怕,有祖母在呢。”
她對其中一個兒子道:“老大,老大媳婦,你們兩去好好會會那個薛氏,叫她知道知道什麼是天高地厚。”
白露眼淚汪汪道:“是我不好,給大舅添麻煩了。”
蘇哲道:“什麼麻煩不麻煩的,你遇到這麼大的事,怎麼才來找外祖母和舅舅?”
白露抹了抹眼淚道:“之前……之前有位李嬸一直幫我來着。”
一想到李茹茹還在牢裏受苦,白露的眼淚又忍不住簌簌的流。
蕭一山心疼的不行,也不管那麼多人看着,直接掏出手絹準備給她眼淚。
蘇哲咳嗽一聲道:“我來吧。”
說着拉起白露認真擦乾她的眼淚:“走,我們現在就出發。”
白露和蕭一山來的時候,只有一輛簡陋的馬車。
回去的時候,身後卻跟了十幾輛豪華馬車。
就在白露和蕭一山快馬加鞭往回趕的時候,方行之卻在悠閒的跟人喝茶。
他優雅的端起杯子道:“沈兄,別來無恙啊。”
沈闊沒想到來拜訪他的人居然是方行之,他受寵若驚道:“師傅,你今天怎麼有空來看學生?”
方行之抿了一口茶,淡淡道:“怎麼我不能來嗎?你當了知府就忘記爲師了?”
沈闊趕忙道:“不敢不敢,就是給學生一百個腦袋,也不會忘記師傅的教誨。
只是,天色已晚,師傅是不是有什麼急事?”
以師傅的性子,無事不登三寶殿,這麼晚過來肯定是有要緊的事。
師傅沒說,但他不能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