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薛氏是你叫的嗎?”楚縣令吹鬍子瞪眼,氣的不行。
楚休見跟爹說不通,便帶着小五去了牢房。
他一進去就跪在地上請罪道:“對不起,都怪我爹,他冥頑不靈。”
見衆人都沒說話,小五解釋道:“我家少爺的爹,就是楚縣令,那個把你們關起來的人。”
呂達擺擺手道:“怪誰也不怪你呀,好孩子快起來。”
海氏扶起楚休道:“我們都知道了,真是難爲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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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休懵逼的看向李茹茹,李茹茹微微頷首。
楚休本來今天過來,就是跟大家攤牌他的身份。
沒想到他們倒是先知道了,還沒怪罪他,這讓他心裏更加難安。
“我……我再想想辦法。”
他咬咬牙,不行就越獄吧,天大地大哪裏沒有容生之地了。
李茹茹彷彿看出了他的小心思道:“休兒,你別做傻事,薛氏那點小計量能矇混一時,不能矇混一世。
你爹也不是貪官,他很快就會想明白的。”
朝朝道:“我娘說的對,你別想那麼多,再說我們在這裏並沒有受什麼苦,你就放心吧。”
李茹茹將白露的副印交給楚休道:“你把這東西拿去,給白露的丫鬟舒雅。”
她放在空間很安全沒人能偷走,但她總覺得白露會需要這東西。
現在白露不方便露面,只能交給她的丫鬟了。
楚休接過副印,天剛微微亮就帶着小五去了白府。
門口的小廝沒讓他們進去,只說府上來了貴客。
小廝沒有說謊,白家的確來了貴客。
蘇哲的馬車浩浩蕩蕩進了白府,這幫人可是平壤縣的第一富戶。
蘇哲是白員外的大舅哥,薛氏不敢不見。
只是蘇哲的人一進白家,並沒有去垂花門見薛氏。
而是調轉方向去了孫鶴堂,蘇哲隨身帶的大夫給白老夫人紮了幾針,她就徹底清醒過來。
白老夫人年紀並不大,沒有老眼昏花,只不過被薛氏下了藥整日昏睡不醒,沒功夫管府上的事。
聽到薛氏居然對自己的寶貝孫女動了心思,白老夫人怒從心起,“放肆,那個踐人居然敢動我孫女,今天我不收拾她,我對不起死去的老伴。”
蘇家的人帶着白老太太往垂花門而去,有人跑着去給薛氏報信。
門口守衛的小廝也被叫去幫忙,蘇白兩家的人起了衝突,白府亂成了一鍋粥。
小五趁亂嗖的一下爬上高牆,打開大門。
正在狗洞爬了一半的楚休,氣道:“你能翻過去,咋不早說啊。”
害的他狗洞都鑽了一半了,現在到底是鑽還是不鑽呢。
楚休咬牙堅持從狗洞鑽了進來,一見到小五他就警告道:“今天的事,你知我知。要是有第三個人知道,我挖了你的眼睛。”
小五打着哈哈道:“先別說這些了,先幹正事吧。”
兩人一路摸到白露的房間,沒想到白露居然在裏面。
“楚休?小五?你們怎麼來了?”白露欣喜道。
舒雅見楚休身上沾了不少土,隱隱約約還能看見狗毛。
她好奇的問:“你們是怎麼進來的?難不成是鑽的狗洞?”
不等楚休說話,小五就道:“是的,我家少爺是從狗洞鑽進來的,但我不是。”
他剛說完後腦勺就捱了一巴掌,“怎麼你還自豪上了。說好的不告訴別人呢?”
“是你說好的,我又沒答應。”小五嘟囔了一句,怕被少爺打,趕忙躲到舒雅身後。
楚休見白露在描眉畫眼便問:“今天有什麼好事嗎?我錯過了?”
“很快就有喜事了。”白露神祕的眨眨眼。
正說着,門外就有小廝敲門道:“小姐,老夫人讓你過去。”
“好事這不就來了!”白露對楚休道:“走,跟我去看熱鬧。”
楚休掏出副印遞給白露:“這是李嬸讓我給你的。”
“這東西正好派上用場。”白露將副印收進懷裏,一蹦一跳進了垂花門。
院子中央,薛氏跪在那裏聲淚俱下的述說着自己的不容易。
“娘,你誤會我了,我只是想給露兒找個好婆家,她也不小了,不能一輩子待在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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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我給她找的可不是普通人家,那可是聶家,世代行醫,家底清白。
露兒嫁過去,定不會吃虧。
怎料,這孩子非不聽我的話,還鬧着離家出走。
您說說,我這多冤枉的。
人家都說後母不好當,我現在算是體會到了,在這個家我好像做什麼都是錯的。
若娘因此要責罰我,我也認了。
只是傳出去,對您和老爺的名聲都不好,請您三思而行啊。”
不得不說,薛氏這嘴是真能說。
白的都能給她說成黑的,黑的都能說成紅的。
要不是剛已經得知了真相,白老夫人還真會被她給騙了。
“祖母,您別聽她胡說,她把我賣給了一個姓聶的老鰥夫。還派人好幾次想抓我回來,逼我就範。
她這麼着急,趁着爹不在想把我嫁出去,就是爲了她兒子。
她想把咱家的銀子都拿去給她兒子。”
白老夫人摸了摸白露的頭道:“好孩子,讓你受苦了。”
又轉頭揮揮手道:“來人,將薛氏關進柴房,沒有我的允許不許放她出來。”
幾個小廝面面相視,好久都沒人動。
“怎麼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反了天了你們。”
在白露出走、白老夫人昏迷的兩個月時間裏,薛氏用各種方法讓下人們都覺得她才是這個家的老大。
白露終究是要嫁出去,她的話可以不聽。
老夫人也活不了幾年了,她的話也不用聽。
這些人雖然拿着白家給的月錢,但現在卻都只聽薛氏的。
白露拿出副印道:“睜開你們的狗眼好好看看,看看這是什麼!”
小廝們瞪大了眼,這不都是老爺的印章麼,怎麼在小姐手裏?
難道,是老爺給小姐讓她管家的?
那他們豈不是被薛氏矇騙了!
想通這些後,小廝紛紛跪地磕頭:“小姐饒命,是小的們眼瞎,着了夫人的道。”
薛氏看到那副印,激動的撲過來就要搶。
小五眼疾手快,一把推開她:“死女人,你想幹什麼?”
還有幾個薛氏的僕人忠心護着她,“休得對我家夫人無禮。”
蘇家的人摩拳擦掌,恨不得手刃薛氏。
三方人鬧的不可開交,就在這時一輛馬車停在白府門口。
馬車上下來一個胖胖的商人,他衣着簡單風塵僕僕的進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