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酒飲盡,靳言放下了酒杯,看着裕子博一副得意的樣子,那興奮的樣子都要藏不住了,他開口便道,“聖上,怎麼不見小公主?”
靳言眉頭微皺,“小夕?”見裕子博點頭,靳言笑道,“小夕身體抱恙,不便長途跋涉。”
裕子博笑道,“那真是遺憾,薇薇還給小公主準備了禮物。”
裕子博轉頭看向仲長薇,仲長薇連忙配合着讓下面的人拿出了禮盒道,“國主,這是本公主準備給小公主的禮物。”
靳言伸手接過,剛剛觸摸到錦盒之時,便感受到了裏面的氣息,濃郁的靈氣,儘管不覺得他們會有這般好心,面上還是笑道,“那我就替小夕謝過瑤荷公主。”
裕子博四下看了看,沒有發現封含蘊,他好奇地試問道,“聖上,怎麼未見您與紫檀閣閣主敘敘舊?”
靳言笑道,“你們二人大婚一事爲正事,敘舊之事尚早。”
裕子博挑挑眉,不確定二人的狀態,便道,“聽聞紫檀閣弟子多於鳳天國就職,可還如聖上心意?”
靳言擡眸看向裕子博,自百歲宴後,裕子博便在中夏國準備婚事,不過過去的三年裏他也基本都在中夏國,靳言可不相信裕子博會不知曉魔修入朝之事,更想知道他是何目的,又在試探什麼。
她笑道,“無關正魔修士,只要是爲國爲民者,朕都願意給他一次造福百姓的機會。”
仲長薇忽然明白了裕子博這麼問是什麼意思,難怪紫檀閣那麼多魔修下山後不願詔安在中夏國,原來都是跑去了鳳天國,有着這麼高實力的師姐做一國之主,要是她自己,也願意前往投靠。
不過,今日過後,不知道她還能不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仲長薇笑道,“聖上,父皇仁慈,所來之客皆爲上賓,怎麼不見您帶隨行之人一同參加婚宴?”
靳言背過手去,“朕一人習慣了。”
眼看着在靳言這裏套不出什麼有用的信息,裕子博便示意仲長薇道,“還有其他上賓,我們夫婦二人便不再叨擾。”
靳言見狀,提醒道,“裕公子既已擁有自己的幸福,便珍惜瑤荷公主的愛意。”
裕子博頓了頓,沒明白靳言的言外之意,便道,“草民遵旨。”
離開了靳言這裏,裕子博明顯沒有剛剛那般得意之色,靳言也不願意在理會二人,藉口失陪,便離開了大殿之上。
按照封含蘊離開的方向,靳言尋了去,走在後面的靳言自然發現了緊密跟在封含蘊身後的兩人,封含蘊沒有去往他處,反倒是在宮內的魚池處閒逛了起來,腳步緩慢,更似與人閒談。
而在靳言眼中,便是看得到她正與隱身的真旭仙人閒聊着什麼,兩個太監服侍之人遠遠地跟着,二人好似沒有察覺般,旁若無人地閒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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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形的魚池,就算是閒逛,也是有終點的,靳言沒有跟上去,反倒是研究起身後跟着的兩個太監。
【這二人腳步穩健,身形魁梧健碩,怎麼看也不像個太監,更像是實力不凡的將士。】
封含蘊聽到了靳言的心聲,轉而告知道,“言兒也跟來了。”
真旭仙人轉過身查看一番,笑道,“言兒聰明伶俐,許是察覺到疑惑,特來詢問於你。”
封含蘊嘴角微微揚起,眼中卻還是擔心道,“師父,言兒體內的絕情蠱要如何解?”
真旭仙人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三年來他重新續上了他的山羊鬍,此等重要的場合他還是剃光了那鬍子,可習慣如此,他笑道,“爲師見她已然煉化了佛光精,恐怕佛光精之能薄弱,暫時控制得住體內的絕情蠱,還需要爲師出手啊。”
封含蘊有些着急,“可是師父,今日已是最後期限。”
真旭仙人頓住腳步,拍了拍封含蘊的手臂,“莫擔心,爲師有辦法。”
封含蘊也同時停住了腳步,見真旭仙人一臉愁容,實在不像有辦法的模樣,她擔心道,“什麼辦…”
話未說完,身後傳來了兩聲悶響,二人同時轉頭看過去,只見靳言隨手拍暈了身後跟着的二人,正在拖着二人藏於草叢之中。
做完了這些,靳言拍了拍手,剛好對上二人投來的視線。
她笑着擺了擺手,封含蘊微微挑眉,言兒還是這般直接。
見她走了過來,二人也在原地等候,靳言施禮後指了指身後草叢道,“我見有人跟着,沒忍住。”
封含蘊的視線一直落在她的身上,微微頷首道,“多謝鳳天國主。”
靳言尷尬地撓撓頭,【怎麼感覺怪怪的。】
“內個…我身上中毒,忘記了一個人和一些事,但是一遇到你就會有胸口發悶刺痛的感覺,能問一下,我們之前是不是認識?”
封含蘊微微揚起嘴角,她果然還是這般直接。
她笑道,“作爲你的師父,我們恐怕不只是認識。”
靳言怔了怔,“師…師父?”
封含蘊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道,“曾經是的。”
靳言眉頭皺了皺,【曾經?曾經是我師父?她是紫檀閣閣主,又是一代魔神,竟然是我的師父?那爲何是曾經?我們之間發生什麼事了嗎?會不會和小夕說的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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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擡眸間對上封含蘊那雙深邃的眸子,心底裏無數個問題,卻不知道要如何開口。
對視不過十秒鐘,封含蘊還是沒有忍住,不顧旁邊的真旭仙人,單手將靳言攬入懷中,兩個人的距離瞬間縮短至釐米,震驚之餘,竟然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聲,沉重而劇烈。
靳言更是感覺到體內的絕情蠱躁動不已,彷彿在與佛光精的束縛做抵抗。
一旁的真旭仙人揉了揉鼻子,轉過身去,感慨着‘現在的年輕人’,便隨意地離開了此地,在距離二人不遠不近的位置站定,欣賞着這個畫面。
靳言尷尬不已,可是刨除身體不適外,她竟然感受到了無盡的羞恥感襲上臉頰,瞬間羞紅了臉,結巴道,“封..”
封含蘊眼神溫柔,心中的悸動無以言表,仔仔細細地打量起靳言的一顰一笑,彷彿三年來失去的某些畫面,又一次襲上了她的腦海,越發確認她掌握關於她們之間的信息是真實有效的。
視線落在靳言的薄脣之上,微微撬動的紅脣不自覺地湊近,越來越近,近到呼吸都加重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