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讓開,擠什麼擠!”
察覺到不對的侍書冷聲呵斥着周圍的人,可卻不起什麼作用。
她有些着急的吼道:“再不讓開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如畫比較冷靜,她只是緊緊的護在白漫雪身側,面沉如水的準備找時機動手。
“喲,姑娘長的不錯嘛,許了人家沒?幾歲了?”
離她們最近的一個男人朝她們肆無忌憚的打量而去。
接着圍在她們身側的人似是心有靈犀一般,將她們團團圍了起來。
而周邊那些普通人看見這陣仗早就嚇的躲的遠遠的了,但還是將這周圍圍的水泄不通。
“嘖嘖,瞧這身段,這樣貌,比百花樓裏的姑娘們還有滋有味啊!”
“就是就是,哈哈哈……”
這幾個人終於露出了真面目,他們穿着普通,或瘦或矮,和普通人無異。
只是那表情很是尾瑣,將他們一個個襯托的格外難看。
以侍書和如畫的身手,打敗他們不是難事。
正當侍書要忍不住動手的時候,白漫雪伸手攔住了她。
接着,白漫雪絲毫不懼的掃視着周圍的人,乘機又用餘光朝二樓窗戶看去,果然瞥見了一抹玄色的衣袍。
她的臉色越發冷冽,心中確定了猜測,這英雄救美就是宮晟宇自導自演的一場戲。
見她們不爲所動,剛開始調系的那個人大膽的朝白漫雪伸出了鹹豬手。
“小妹妹,哥哥帶你去喝杯茶可好?”
侍書和如畫瞪着那只靠近的手,急的就差咬牙了,可白漫雪沒有命令,她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就在那只手快要碰上白漫雪時。
早有準備的白漫雪猛的從袖子裏抽出蝕骨匕首,朝那伸向她的手一揮。
只見男子的手從腕口斷開,手掌落地,鮮血四濺,沾染上了白漫雪那淺色裙襬,開出了一朵朵好看的紅梅。
“啊………”
男子捂着傷口哀嚎,疼的五官扭曲,臉色蒼白毫無血色。
剛才還圍在周圍的人都不敢輕舉妄動了。
這血腥的一幕讓很多人都驚嚇出聲,連侍書和如畫都傻眼了。
而白漫雪握着刀,眼睛都沒眨一下,她站在那裏,風微微卷起她的裙襬。
她漫不經心的抽出手帕,緩緩的擦拭着刀刃,雖然刀刃上一滴血都沒沾,但她還是嫌髒。
擦完後,她將手帕隨手丟掉,收起蝕骨匕首,冷冷的看着周圍的人,說道:
“這匕首是御賜的蝕骨匕首,殺人不沾血,誰敢上前,本小姐便殺無赦。”
這話鎮住了那些心懷不軌的人,即便他們本就不敢拿白漫雪如何。
白漫雪又望向了地上的人,露出了一抹淡笑。
“你也別想逃,蝕骨匕首造成的傷口是獨一無二的,你就算是死,本小姐也會讓人掘地三尺把你挖出來。”
斷手的人這才真正感覺到了絕望。
他忍着痛哭嚎道:“白大小姐饒命啊,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白漫雪聽着他的話,倒是沒忍住笑了起來。
這是不打自招嗎?
真是可笑。
她沒有望向二樓的那個窗口,只是說話的聲音漸漸提高音量。
“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還敢朝我出手,真是好大的狗膽!如畫,報官,本小姐倒要看看,是誰要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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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姐。”
如畫一陣風似的離開了。
而這時,一直被人羣擠在外面的白初瑜和白漫菲終於又擠了回來。
白初瑜着急的喊道:“妹妹,妹妹你沒事吧?”
白漫雪瞬間卸下渾身的尖刺,冷硬的神情也緩和了下來,她朝白初瑜露出微笑。
“哥哥,我沒事。”
“姐姐…啊……”
白漫菲着急的朝白漫雪跑起去,卻突然間瞥見了地上那血淋淋的一幕,頓時就嚇壞了。
白初瑜雖然着急親妹妹,但見白漫菲嚇成那樣,就一把攬住了她的肩膀。
“漫菲別怕,你要是不敢看就閉着眼睛。”
白漫菲嚇的瑟瑟發抖,卻催促道:“你快去看看姐姐,她沒事吧?”
說着她便推開白初瑜,躲進了丫鬟懷裏,不敢再往那邊看去。
白初瑜拍了拍她的肩膀,便又大步朝白漫雪走去。
他早就看清楚了地上那血腥的一幕,好在妹妹是全須全尾的沒有受傷。
“這是怎麼回事?”
白初瑜冷冷瞥了一眼地上的人,對於他的哀嚎沒有半點憐憫。
白漫雪裝作害怕的撲進了哥哥懷裏,低聲啜泣道:“他想非禮我,我用爹爹給我的匕首砍斷了他的手……”
白初瑜一聽,眼裏頓時殺氣騰騰,恨不得朝地上的人再補幾刀。
“砍的好,敢動我將軍府的大小姐,真是好大的狗膽!!”
“哥哥,我已經讓如畫報官去了,他知道我是白家小姐,還敢朝我動手,我懷疑有人要故意害我!!”
“什麼!”白初瑜不淡定了,要不是白漫雪拉着,他就要去質問地上的人了。
“哥哥,讓官府審問吧,我害怕,我們回家吧!”
白漫雪佯裝害怕的拉着白初瑜的袖子,就差哭出來了。
她也不想裝作這個樣子,但是她怕自己突然從嬌滴滴的小姐變成殺人不眨眼的人,會把哥哥和父親嚇壞了。
白初瑜吩咐家丁在這裏守着,然後就帶着白漫雪和白漫菲離開了這裏。
等走遠了些,白漫菲才敢睜開眼睛,她捂着胸口,依舊驚魂未定。
“嚇死我了,姐姐你真厲害,居然敢砍斷別人的手,雖然那人是活該。”
白初瑜也看向了白漫雪,眼裏有詢問,疑惑,和不可置信。
白漫雪咬了咬脣,低聲道:“妹妹,要是你被人非禮,相信你也會這樣做。”
“姐姐,我不是那個意思!”白漫菲這才發覺,她這話似有不妥。
白漫雪知道她有口無心,所以也沒在意,她解釋道:“當時那幾個地痞流氓圍着我們,出言調系不說,還暗自朝我伸出了手。
我情急之下,就抽出了父親給我的匕首,砍傷了他。
我沒想到他的手會斷,我只是想教訓他一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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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活該,你別想太多,其他事情交給官府就好。”
白初瑜打消疑慮,想着妹妹不懂蝕骨匕首的鋒利,這才會砍斷那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