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齊王和白初瑜紛紛過去圍觀。
就連宮璃陌都沒心思再下棋了,與白漫雪一同圍了過去。
不管宮晟宇下哪裏,宮璃淵都能直接落棋,根本不用思慮。
而宮晟宇落子的速度卻越來越慢了。
但好在棋盤上當前的局面是不分上下的。
書房裏安靜的落針可聞,只有棋子落在棋盤上那清脆的聲音。
白漫雪下意識站的離宮璃淵近了一些,但卻不敢多看他一眼。
宮璃淵亦是心不在焉,餘光只偶爾落在身旁那雙繡花鞋上。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只見整個局面風雲變幻,局勢越來越複雜。
而宮晟宇越到最後便越發舉棋不定。
反觀宮璃淵,從始至終都淡然自若,落棋速度反而只增不減。
許久之後,他似乎是心有不甘,但還是放下了手裏的棋子。
“臣弟輸了。”
宮璃淵的神情沒有任何變化,只是隨手將手裏的棋子丟在棋盤上,打亂那滿盤棋子。
白秉正笑着打圓場道:“晟王殿下能接下這殘局且堅持這麼久已經是不易了,這本就是必輸之局。”
宮晟宇勾脣笑了笑,也不知是在想什麼。
這局面本就落了下風,只是他沒做到逆風翻盤罷了。
可人定勝天,這只是輸了一局棋罷了。
他將目光落在了白漫雪身上,眸中一閃而過的是勢在必得。
這一局棋下的衆人心思各異。
但結束後卻都很默契的沒有再提起。
正值午時,將軍府已經籌備了宴席招待各位王爺公主。
全程蘇見雲都親自操辦,生怕會出一點差錯。
好在這頓飯吃的還算是賓主盡歡,順順利利的就結束了。
待送走了這些人,白府上下全都鬆了一口氣。
白漫雪身心俱疲,直接回了玲瓏閣。
今日她和宮璃淵算是見上了一面,雖然全程沒有任何眼神交集,也沒有交流,但她已經很是滿足了。
此時她也沒有心思修習內力,乾脆就去了院子裏舞鞭子。
她已經將兩套鞭法完全掌握,就是還需要多加調整和練習。
就連初旭和嬋娟都說她進步飛快,不出一年絕對能成爲獨當一面的高手。
白漫雪很是高興,習起武來便也越發賣力。
隨着內功的提升,她明顯感覺到了自己的反應速度越來越快。
待一套鞭法習完,等候在一旁的抱琴這才上前說道:“小姐,江南那邊回信了。”
白漫雪不由得露出了喜色。
“信呢,快給我。”
抱琴笑嘻嘻的將手裏那幾封信遞了過去。
“老夫人有一封,舅老爺一封,還有幾位表少爺表小姐的。”
白漫雪全部都接了過去,拿在手裏都沉甸甸的。
等有時間,她一定要去江南看看外祖父和外祖母,還有幾位表哥表姐們。
別人都不知,他們這一分離就是好多年。
自她入了皇宮,就再也沒有見過他們。
甚至她連外祖父和外祖母的最後一面都沒見到。
握着信,白漫雪紅着眼睛回了屋。
身後,抱琴跟着她說道:
“舅老爺還讓人送了許多人蔘過來。
百年人蔘有十株,十年以上的有二十多株呢,而且還有一株五百年的人蔘。
奴婢已經收到了庫房裏了。”
“嗯。”白漫雪隨口應了一聲,心中卻更加難受。
舅舅對她的請求從來都是無條件答應的。
抱琴知道她着急看書信,所以便沒有繼續跟着打擾,而是守在了外面。
白漫雪先打開的就是外祖母的信,入眼便是:久不通函,至以爲念……
只這一句話,白漫雪便直接泣不成聲了。
她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有這麼多愛她的人,卻偏偏要去喜歡一個宮晟宇。
所以前世連外祖母最後一面都沒看到。
她將所有的信都看了一遍,看到最後情緒都有點失控了。
她好想外祖父、外祖母、舅舅、舅母還有表哥表姐。
抱琴站在門外,聽着屋內的哭聲很是不理解。
就算是想念舅老爺和表少爺表小姐們,也不至於哭成這樣啊。
這幾月前過端午的時候,不是還去過江南了嘛。
白漫雪哭了一陣,這才平復情緒。
將這些信妥善放進了匣子裏,仔細收了起來。
現在時間還早,她調整了情緒,很快進入了修煉狀態。
她現在滿腦子除了報仇就是練武。
等一切都安定下來。
她一定好好陪陪父親、哥哥、還有外祖父外祖母他們,一定要好好盡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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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璃淵剛踏進宸王府。
赤木就從門後閃了出來,他滿臉激動的追問道:“王爺,您感覺怎麼樣?有用嗎?”
宮璃淵只是蹙了一下眉,倒沒什麼太大的反應。
冷玄卻嚇的差點蹦了起來,他罵罵咧咧道:
“你這傢伙怎麼回事,嚇死我了,你不會一直都在門口守着吧。”
赤木認真的點頭,眼神卻沒有從宮璃淵臉上移開。
“等着,一直都等着。”
“你還真是個呆子。”冷玄真是好氣又好笑。
宮璃淵淡淡道:“有用。”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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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木雙眼放光,激動的直接拍起了手。
“好,好,哈哈哈…有用,有用,我得繼續研究,研究…嘿嘿…”
他一邊自言自語,一邊轉身離開。
“憨貨。”
冷玄嘟囔的笑罵了一句,但眼裏卻滿是笑意。
赤木新研究出的一種藥,能暫時將絕情蠱麻痹。
讓它一個時辰內即便是動心也不會發作,如今看來是有效果了。
這樣一來,他家主子也不用日日熬着了,更不會總是昏迷,這樣他也不需要天天把他抗回府了。
這麼一想,冷玄開心的直接笑出了聲。
宮璃淵眼神很冷的看向了他,聲若寒冰。
“你高興什麼?”
冷玄嚇了一個哆嗦,笑容瞬間僵在了臉上,他訕笑道:“沒…沒什麼。”
開玩笑,心裏話當然不能說,要是被主子知道,他是因爲不用扛他回府了而高興。
那肯定又會被送去暗衛培訓營苦練一個月,那可真不是人乾的事。
宮璃淵嗤笑了一聲,冷笑道:“你在想什麼可都寫在臉上了,你擅作主張把事情與她說,本王都還沒跟你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