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晟宇笑着點了點頭,心中卻是怒氣翻涌,整個人都要氣炸了。
宮璃淵奪走了他看上的女人,如今他還得去給他道喜。
這無疑是在他心尖上扎刀子。
而此時將軍府。
白漫雪撐着下巴在廊下看着丫鬟們與鸚鵡說話。
這耍寶玩意逗的整個玲瓏閣的丫鬟們都笑成了一團。
女子們清脆如銅鈴般悅耳的聲音一陣陣的傳出,十分的熱鬧。
今兒個天不錯,暖洋洋的陽光曬在身上,十分愜意舒服。
侍書是最喜歡逗弄這只鸚鵡的,她點着它的小腦袋,忍着笑意問道:
“你再說一遍你是誰?”
青鸞歪着腦袋,撲騰了兩下翅膀張嘴說道:“我是你大爺,我是你大爺……”
衆人笑成一團,侍書滿頭黑線。
“你這個破鳥倒是精的很,慣會佔便宜,你再不好好說話,我燉了你!”
青鸞頓時伸長了脖子,變臉極快的說道:“我是一只鸚鵡,嚶嚶嚶…”
侍書這下滿意了,挑眉笑道:“這才對嘛,這才是好鳥。”
她心中得意,想着這段時間可算沒白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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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下一秒。
“你不是好鳥,你不是好鳥……”
侍書臉上的笑容瞬間垮了下來。
其他人笑的不行,全都捂着肚子前俯後仰。
侍書氣呼呼的說道:“你再罵人我就拔了你的毛。”
青鸞頓時不說話了。
這時,外面走進來兩人。
“老遠就聽見笑聲了,你們玩什麼呢這麼開心。”
白漫雪循聲望去,原來是白初瑜和孫洄,於是她便起身行禮。
“哥哥,大表哥。”
“給大少爺請安,給表少爺請安。”衆人紛紛行禮,笑容戛然而止。
待他們走近,白漫雪這才笑着道:“她們在逗鸚鵡呢,”
早就聽說她買了一只鸚鵡,一直沒見過真面目,於是白初瑜和孫洄都看向了青鸞。
青鸞也在看他們,它晃了晃腦袋,說道:“給少爺請安,給表哥請安,萬福金安…”
白初瑜沒忍住輕笑出聲。
“你這小東西養的倒是不錯,挺乖的。”
白漫雪只是笑笑,生怕這傻鳥會蹦出什麼驚世駭俗的啥話。
連忙侍書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她將這鳥帶下去,接着便笑招呼他們進屋去坐。
誰知侍書剛提起鳥籠,青鸞就撲騰着翅膀飛走了,可能還是記着剛才侍書說的拔毛的話。
它一邊飛一邊叫道:“不拔毛,不拔毛,冷玄智障,冷玄智障……”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白漫雪臉上閃過尷尬之色,甚至還有點慌張。
她哥哥與宮璃淵交好,他肯定知道冷玄是誰的。
白初瑜果然露出了滿臉詫異之色,他看向了白漫雪,眼底滿是詢問。
妹妹的鸚鵡怎麼喊宸王殿下身邊人的名字?
孫洄不知道冷玄是誰,只以爲是府裏那個小廝,他笑道:
“這冷玄和這鳥多大仇,居然被一只鳥罵。”
白漫雪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就在這時,一個嬤嬤跑了進來,氣喘吁吁的說道:“宸…宸王殿下,帶着…帶着聖旨來了…請大小姐和大少爺前去前廳…”
這事來的太過於突然,白初瑜哪裏還記得鸚鵡的事情,他趕緊朝白漫雪和孫洄說道:“走,我們去前廳。”
只要來了聖旨那便不是小事。
不管是大事還是小事,都對整個將軍府有着很大的影響。
白初瑜大步往前走着,白漫雪和孫洄跟在他的身後。
白漫雪看似淡然,可實際內心的悸動差點無法壓制,昨天晚上才說好的事情,沒想到他這麼快就辦好了。
求一道賜婚聖旨這麼簡單嗎?
將軍府前廳裏。
白秉正的神情十分複雜。
今日早朝延誤也讓他很疑惑,心中猜測着發生了什麼,誰知居然是和他的寶貝女兒有關。
從女兒被封爲公主開始,他這心裏就十分不安,總覺得皇上是有什麼目的。
沒想象到啊沒想到,居然是看中了她做兒媳婦。
雖然宸王是最出色的王爺,還是戰神,讓他很佩服,但這也不代表他滿意他做他的女婿。
自古最是無情帝王家。
宸王身受器重,將來若繼承大統,他的女兒就是皇后了。
可皇后有什麼好的,後宮佳麗三千,他的寶貝女兒得受多少委屈。
而且站的越高,便越危險。
他只想女兒平安快樂一輩子,不想她受任何委屈。
況且,功高震主這個道理他也是明白的。
皇后怎麼可能是將門之女,兔死狗烹的事情多了去了。
疑心是帝王的通病,將來功成名就之時,便掃清威脅之日。
所以他此時是滿心的憂愁,真的不想女兒嫁進皇家。
宮璃淵坐在他的身側,背繃的筆直,細看之下能看到他眼底的緊張之色。
進門後,白秉正只是讓他坐下,接着便一句話也不說了。
全程沉着臉一言不發,搞的他很是緊張不安,也不敢隨便開口。
從小到大,不管面對任何人,他都沒這麼緊張過。
當年面對千軍萬馬他都面不改色,可如今一個未來岳丈,卻比閻王還恐怖。
白家二房與白老夫人坐在下首,見他們不開口,更是大氣都不敢出。
於是整個前廳裏都陷入了詭異的安靜中。
白漫菲臉色慘白,坐在那裏整個人都搖搖欲墜,當她得知這件事情時,整個人便像是如遭雷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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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見雲和蘇秉文,還有白老夫人都很是激動,滿臉都是喜色。
都說宸王殿下是未來的太子,那他們白家豈不是要出個皇后了。
他們都被驚喜衝昏了頭腦,唯有白秉正思慮深遠。
白漫雪三人匆匆趕來,這才打破了前廳裏怪異的氛圍。
彼此行禮問安後,白秉正朝宮璃淵說道:“宸王殿下,婚姻之事不是兒戲,請容微臣問過小女的意見可好?”
雖然聖旨不可違逆,不然就是抗旨,但白秉正還是想爲女兒求的一絲機會。
宮璃淵自然是應下的。
白秉正看向了白漫雪,未語眼睛便先紅了。
“漫雪,爹爹與你說件事情……”
白漫雪自然是知道什麼事情,只是她得裝作不知道。
“爹爹請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