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冷玄已經騎着馬到了侍書身邊,他拉着繮繩,使馬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
“你感覺怎麼樣,還能堅持嗎?”
侍書大口喘息,隨着呼吸,胸膛跟着上下起伏。
她的體力已經到達了極限,但是想着能堅持就再堅持一下。
於是她說道:“沒事,現在還能堅持。”
冷玄只能慢慢跟着她的身邊,朝她說道:“你不要勉強自己,我陪你一起,如果你太累了就把速度慢下來。”
侍書不再說話了,依舊費力的邁着步子,儘量不讓自己掉隊。
冷玄見狀便一躍跳下了馬背,小跑着去到了侍書的身邊,跟着她一起跑。
“你這樣不行的,先放慢速度,調整呼吸,節省體力,再配合着運轉內力。”
侍書自己也清楚,她現在這種狀態是不行的,於是就聽從冷玄的,漸漸放慢了速度。
“來,你先用鼻子吸氣,用嘴重重呼出,慢慢調整,儘量不讓自己喘息過快。”
侍書按照他說的調整,果然喘息的沒那麼厲害了,剛才她覺得呼吸都很困難。
只是現在她離前面的馬車越來越遠了。
她不由得又開始着急了起來,呼吸便又亂了。
冷玄跟着她跑,呼吸依舊平穩,見狀提醒道:
“你別急啊,追不上就不追了,反正我會陪你一起,晚上他們肯定是會停下了的,到時候再追上就行了。”
侍書臉紅紅的,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揚。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又將速度放慢了,按照冷玄剛才說的,開始調整呼吸。
見她呼吸逐漸平穩,冷玄這才放心。
“現在,你要控制呼吸的節奏,調整好狀態以後,再試着運轉內力……”
有冷玄的陪伴和細心教導,侍書的狀態倒是越來越好了。
反而是沒有剛開始的那麼的累。
冷玄一直陪着她一起跑,整整一個下午,都一直不緊不慢的陪在她的身邊。
只是他呼吸平穩,連一滴汗都沒出。
侍書好奇的問道:“你怎麼一點也不累啊。”
冷玄好笑的搖了搖頭,“這點訓練算什麼,這都是小兒科。”
侍書一想也是,他們都這麼厲害了,肯定是把該吃的苦都吃過了。
“我們以前的訓練,那才是真正地獄式的訓練…….”
冷玄一邊回憶,一邊給侍書講述。
本來這苦練的時間是很難熬的,但侍書卻莫名覺得不是很累,而且時間也過的好快。
可能就是因爲有他的陪伴吧。
只是他們現在落後太多了,已經完全看不到前面馬車的影子了。
現在急也沒用,所以侍書反而是平靜了下來,保持着穩定的速度,一路往前跑。
跑到最後,那米袋都好像沒有剛開始那麼重了,反而是越來越輕了的感覺。
她不由得朝身邊的冷玄炫耀道:“我覺得這個米袋好像不是很重了。”
“嗯,很厲害。”
冷玄笑着誇獎了一句。
而此時太陽已經逐漸西沉了,他們跑了差不多兩個時辰。
於是他說道:“你現在可以把米袋卸下來了,試試速度有沒有提升。”
侍書雙眼放光,迫不及待的就停了下來,話說她也想不到她能堅持這麼久呀,這都是冷玄的功勞。
這米袋一卸下,果然感覺整個人都輕盈了不多。
冷玄隨手將地上米袋提起,一甩就抗在了肩上,簡直不要太輕鬆。
侍書嘴角微抽,瞬間被打擊到了,還是她太弱了,合着她抗着跑了一下午,人家一只手都能輕鬆拎起。
“好了,你運起內力往前跑,看看最快速度能達到多快。”
冷玄並未注意到侍書的神情,只是耐心的引導她更進一步。
侍書很快調整好心態,跟着冷玄的節奏,又跑了起來。
她的速度好像是比之前更快了,耳畔是呼呼的風聲和冷玄說話的聲音。
“不錯不錯,進步挺大,還得是我,不然你拜我爲師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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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書現在心情不錯,所以對於他的貧嘴倒是沒有急着懟回去。
而是不緊不慢的說道:“那我喊你師父你敢應嗎?”
冷玄嘿嘿一笑,挑眉道:“不敢,你要是成我徒弟了,那不就不能做我媳婦了。”
侍書的臉瞬間爆紅,扭頭瞪着他罵道:“誰答應做你媳婦了,不要臉。”
“這還用你答應嗎?這不是明擺着的事實。”
冷玄笑的一臉得意。
侍書立馬停住了腳步,小臉氣鼓鼓的。
冷玄見狀也跟着停下,回頭奇怪的問道:“你怎麼了?”
侍書也不說話,就瞪着他朝他走了過去。
冷玄站在原地不敢動,想着自己剛才也沒惹她生氣啊。
走到冷玄面前後,侍書一把就掐住了他的耳朵。
冷玄沒有防備,一下子就揪住了,他疼的哎喲直叫喚。
“疼疼疼,我錯了,你鬆手……”
侍書冷哼了一聲傲嬌道:“那你還敢不敢胡說了。”
“不敢了不敢了。”冷玄立馬認慫。
侍書臉上是掩飾不住的笑意,但鬆開手後卻很是嫌棄道:
“反正你不準再說了,再敢說看我怎麼教訓你。”
其實她就是害羞,而這也是冷玄第一次對她說這麼露骨的話。
冷玄看着她紅透的臉,自然知道她不是真的生氣,所以他就很想再繼續逗逗她。
於是他又欠揍般的捂着耳朵,笑嘻嘻的說道:“你這個母老虎真是太狠心了,耳朵都揪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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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
侍書瞪圓了眼睛,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冷玄說完扛着大米撒腿就跑,他回頭很是欠揍的說道:“說你啊,還不快點跑,等下趕不上晚膳了。”
“你別跑,你這個混蛋。”侍書氣的直跳腳。
兩人一個跑一個追,一路上只能聽見冷玄得意的笑聲和侍書氣急敗壞的大罵。
陽光的顏色漸漸變深,晚霞暈染了天際,太陽逐漸西沉。
白漫雪早就停在一處石頭上休息了。
跑了一個下午,果然渾身舒暢,比坐在馬車裏舒服多了。
孫洄等人再看到她的身影后這才停下原地休整。
而如畫這一路辛苦追隨着馬車的步伐,一停就直接癱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