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秋顏聽了他的話心裏暗暗不舒服。
顧承恩是涼薄之人她早就心知肚明瞭,所以她也沒指望過他給自己做主。
“那老爺可要補償妾身,不然妾身可不依。”
顧承恩挑起她的下巴,笑着道:“那你想要什麼補償?”
“妾身喜歡首飾,不如老爺給妾身置辦一些首飾吧!”王秋顏扯着顧承恩的衣服撒嬌:“好不好嘛。”
這點要求算什麼,顧承恩自然不會拒絕。
“行吧,明日你去賬房支五十兩銀子,喜歡什麼便買什麼吧!”
王秋顏眼裏閃過一絲笑意,五十兩,那便能抵得上她一個月的月銀了…………
這一晚上格外的平靜,顧錦歌睡的極香,這似乎是來丞相府以後睡的最舒服的一個晚上。
一大早,顧錦歌才起牀沒多久陸筠清身邊的陸嬤嬤便來了。
“給大小姐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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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錦歌打了一個哈欠,漫不經心問道:“陸嬤嬤這一大早的可是有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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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嬤嬤淡淡一笑開口:“是這樣的,過兩日就是夫人母親的七十大壽,今日夫人打算帶着各位小姐都去靈山寺燒香祈福,需要住一晚上,小姐收拾一下,早膳後給老夫人請安完便要出發了。”
靈山寺?燒香祈福?
能安什麼好心,再說她母親過七十大壽關她什麼事情。
“哦,我知道了。”
遇上事就躲可不是她的性子,她倒是要看看這陸筠清母女要做什麼。
陸嬤嬤走了以後顧錦歌伸了一個懶腰,舒展了一下筋骨。
隨後走到院子裏給種下的藥材撒了水。
“小姐,該用早膳了。今日要先去給老夫人請安嗎?”
顧錦歌回頭看了一眼惜玉隨意道:“去,爲什麼不去。”
說着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塵土便回了屋子用早膳。
慢條斯理吃飽喝足,她就帶着惜玉去給祖母請安了。
每天早上都是熱鬧的,今日便是因爲要去靈山寺燒香拜佛的事情。
“今日兒媳帶着孩子們去燒香祈福,需要在靈山寺住一晚上。明日早上便不來給母親請安了。”
老夫人撇了她一眼,陰陽怪氣道:“去便去唄,你母親七十大壽,你做女兒的能有這份孝心就很好。”
“是,兒媳也會求菩薩保佑母親身體健康,保佑我們丞相府繁榮昌盛,其樂融融。”
陸筠清彷彿聽不出來老夫人語氣裏的陰陽怪氣,反而是笑容滿面的樣子,似乎心情很是不錯。
老夫人沒再搭理她,而是看向了顧錦歌。
“錦歌兒啊,你才來京城不熟悉,要是不想去就留在丞相府裏陪着祖母。”
“孫女也想看看這京城裏的大佛長什麼樣子,所以就不在家陪着祖母了。”顧錦歌嘴角微勾淡淡道:“若是這佛這麼靈,也是該開開眼了。”
這話說的有些古怪,是佛開眼,還是她開眼見見世面?
“行吧,你要是想起便去吧!”
老夫人見狀也沒多說什麼,不過她心裏清楚,這個孫女是不信這些的。
“妾身來晚了。”
三姨娘王秋顏走了進來,手裏牽着顧夢瑤的小手,笑盈盈的模樣似乎沒被昨日的事情影響什麼。
此刻她的臉雖然還有些痕跡,略微紅腫,可傷勢能在一夜之間好成這個樣子也是極爲難得。
陸筠清更是一臉的不可置信。
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一夜之間就恢復成這個樣子。
“給老夫人請安,給夫人請安。”
這次她長了教訓,老夫人沒開口之前她便一直規規矩矩的半蹲着。
“起來吧,快坐。”
老夫人是自然不會爲難她的,看着她好了大半的臉心裏也猜到了大概是顧錦歌給治好的了。
從前在鄉下,不管受了多重的傷,只要用了錦歌或者哪位先生的藥總是比別人的好的快一點。
聽到上首的迴應王秋顏這才站起身,帶着安安靜靜的顧夢瑤在一旁坐下。
也許是昨日裏受到了驚嚇,顧夢瑤比往日裏要安靜很多。
且一直窩在王秋顏的懷裏不離開,似乎是很沒安全感。
陸筠清一直在隱忍,看着王秋顏那張臉恨不得上去撕爛她。
怪不得老爺昨夜又去了她屋子裏,定是這狐妹子又使盡了下作手段。
“妹妹好本事啊,這臉這麼快就恢復了呢!”
王秋顏淡淡一笑迴應:“托夫人的福,這臉倒是沒什麼大礙了。”
二姨娘和顧清瑤就像是透明人一樣,儘量在減低自己的存在感。
他們不想惹事,也不想惹禍上身。
“那便好,這麼如花似玉的一張臉,要是有什麼大礙那便可惜了。”
陸筠清笑的風輕雲淡,可心裏已經用一百種惡毒的方法將眼這張討厭的臉毀了千萬遍了。
不得不說王秋顏心裏是痛快的,眉開眼笑的模樣別提有多高興了。
請安結束以後就是收拾收拾準備去靈山寺了。
除了在牀上起不來的顧麗瑤,其他人都要去。
一行人也就顧傾城,顧錦歌,顧清瑤和陸筠清。
回到錦華院她也沒着急去,慢吞吞的收拾了兩身衣裙。
又換上了一身素色的衣服,招搖的首飾也給卸了下來。
雖然她不信什麼菩薩,可也不至於不懂規矩,誰去寺廟裏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
走到角落裏看着瓶瓶罐罐,該帶的都給帶上了,最重要的還有銀針……
收拾完也不着急出發,隨意在桌前擺動着那些藥材。
丞相府門口。
陸筠清和顧傾城早早就到了,顧清瑤自然是不敢遲到的。
“她怎麼還不來?”
顧傾城等的有些不耐煩了。
此時她也換了一件衣服,一件淡粉色的衣裙,頭上只簪了一支蝴蝶髮簪。
臉上未施粉黛,雖然比不上往日裏的嬌俏可人傾國傾城。可在人羣中依舊是亮點。
“再等等吧!”陸筠清忍着耐心等候着,心裏多少也有點不耐煩了。
“陸嬤嬤你可說清楚了什麼時候出發?”
顧傾城有些浮躁的來回走了幾步,已經不耐煩到了極點。
陸嬤嬤還未說話,陸筠清便掃了一眼浮躁的女兒,眼裏滿是警告。
而一旁安安靜靜的陸清瑤便與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