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子涵啊!嗚嗚……”忠勇侯夫人哭的肝腸寸斷,看着女兒這副模樣,心疼到無以復加。
忠勇扭頭沉着臉怒吼道:“太醫呢,太醫怎麼還沒來。”
下人們都不敢做聲,已經有人去請太醫了,可晚上宮門落鎖,這天才亮。
蕭子羨表情凝重,她這不像是得了什麼病,倒像是沾染了什麼東西,或者中毒了……
想着這些他轉身離開了屋子,他想到了一個人,那便是顧錦歌。
上次她給自己下了毒,後來知道她的身份之後他也就多瞭解了一下。他知道她一手醫毒出神入化。
這次她也在靈山寺,兩人本就有矛盾,不知道會不會是她。
找下人瞭解了一下在靈山寺發生的事情,他頓時氣的不行。
又是她自己鬧出來的事情,真是活該,要是可以他真是不想管她。
雖然是這樣想,可他還是大步離開了忠勇侯府,輕功施展到了極致,一路直接往靈山寺而去…………
大殿裏,丞相府一行人正在上香,上完香就準備下山了。
“姐姐,對不起,昨天誤會你了。”
顧傾城一臉的歉意,滿眼都是真誠,不知道的人還真的會被她這模樣騙到。
顧錦歌淡淡一笑,清冷的眸子裏含着點點笑意。
“沒關係,反正最後對我也沒造成什麼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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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傾城臉上的笑容依舊,心裏卻恨的咬牙切齒,對她沒造成什麼影響,卻差點將她的名聲毀於一旦了。
顧清瑤低垂着頭站在一旁彷彿一個透明人一般。
陸筠清平靜的看着三人道:“來給菩薩上柱香,上完我們就回丞相府了。”
顧清瑤和顧傾城順從的跪在了後面,顧錦歌轉身出了大殿。
下山她沒有僱轎攆,而是準備走路下山。
才出大殿,迎面便看見了蕭子羨表情凝重的走了過來。
顧錦歌看着他的表情,心裏大概知道他來自己是爲了什麼事情了。
“顧錦歌,我……”
蕭子羨只覺得臉有些發燙,實在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畢竟這件事情屬實是自己的妹妹做的不對。
“三日後可自行消退。”
顧錦歌也沒有爲難他,對於蕭子涵也只是略施手段教訓一下罷了,只是。
“若有下次,那便別怪我出手狠毒了。”
蕭子羨沒有多說什麼,轉身便離開了。
顧錦歌也沒有在意他的反應,她這也算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手下留情了。.七
換做往常,這種狠毒的女人她直接給毒廢了。
“小姐,我們該下山了。”
陸筠清三人上完香從大殿裏走了出來,剛好看見了蕭子羨離開的背影……
陸筠清與顧傾城在前面,顧錦歌與顧清瑤在後面。四人一同下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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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還算是平靜,也沒再鬧出什麼幺蛾子。
顧錦歌卻是不敢鬆懈大意,這次來靈山寺上香,她可不相信這陸筠清帶上她會有什麼好意。
指不定又在那裏設了埋伏要對她出手呢!
陸筠清確實沒安好心,不過這次蕭子涵對她出手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本來打算做什麼的陸筠清也消了心思,貿然出手在顧錦歌這裏還不一定會佔到什麼好處。
下了山便可以坐馬車了。馬車晃悠悠行走着。
才走沒一會。
外面傳來了惜玉的聲音:“小姐,前面好像發生了什麼意外。”
一行人停了下來,馬車裏的四人不明所以。
良久,外面又傳來了陸嬤嬤的聲音。
“夫人,好像是一位小姐發生了什麼意外昏迷了。”
“能過去嗎?繞路從旁邊過去吧!”
陸筠清不想招惹是非是能離開便也最好了。
“過不去,有一輛馬車側翻了,將路給堵住了。”
顧傾城皺眉道:“母親,我們下去看看吧!”
“嗯,你們幾個丫頭帶上面紗吧!”
出門在外,還不知道前面是什麼情況,三人都是未出閣的女子。
四人一同下了馬車,前面兩輛馬車,一輛橫着側翻倒在了路中間,另外一輛似乎是控制不住撞了上去,馬兒此刻倒在地上起不來了。
地上一婦人抱着一小姑娘哭的肝腸寸斷。
她自己頭髮凌亂,額頭還青了一塊。
懷裏的小姑娘大概七八歲的模樣,眼睛緊閉,婦人正捂着她的後腦,手上地上已經流了一大片血了。
顧傾城下意識就躲在了丫鬟後面。
心裏只覺得倒黴,那人也不知道是死是活,要是死了那多晦氣。
“姮兒,姮兒,怎麼辦啊……”
婦人看着那越流越多的血,心裏已經慌張害怕的不行了。
這荒山野嶺的,前不着村後不着店,連個人影都碰不到。
已經吩咐丫鬟上山去請寺裏的大夫了,可只怕等不到大夫來,懷裏小人就要失血過多死亡了。
“小姐,那小姑娘好可憐。那麼小……”
惜玉滿臉都是不忍之色,那小姑娘粉雕玉琢的極爲精緻,只是此刻虛弱像是一個破碎的瓷娃娃。
“姮兒,要是你出了什麼事情,娘也不活了。”
婦人像是察覺到了懷裏的人呼吸越來越微弱,她此刻心裏只有絕望……
顧錦歌本來是不想多管閒事的,只是看着她那模樣,心裏有些不忍。
就像是看見二姨娘跪着求她救顧清瑤一樣,可憐天下父母心……
“惜言,取我銀針過來。”
顧錦歌大步走了過去,居高臨下望着婦人,淡淡道:“我能救她,但是診金白銀千兩。”
婦人本來還是絕望的,聽見這話彷彿抓到了救命稻草,但是擡頭一見只是一個小丫頭,沸騰的心又涼了半截。
只不過現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死馬當活馬醫吧。
“救她,求你救她。”
哪怕只有一線生機,身爲母親也不會放棄一絲希望。
“將她平放在地上。”
顧錦歌也不廢話,將銀針排開,先觀察了一下傷口,隨後施針止血。
看着血逐漸止住,婦人露出了驚喜的表情。
待血止住了,顧錦歌又從懷裏拿出止血藥粉,撒在了傷口之上。
這裏也沒有紗布包紮傷口,她習慣性的撕下了自己的裙襬給她包紮。
隨着師父走南闖北,很多時候遇到傷患便是這樣處理的。
“回去之後找大夫重新包紮,這止血粉你留着,每隔半個時辰便撒一次,應該能堅持到你們回到京城找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