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柳和陳詩韻驚恐地回頭,只見龍若一襲明黃色龍袍,在火把的照耀下,顯得格外威嚴,身後跟着一衆侍衛,將她們團團圍住。
“皇上……”楊柳和陳詩韻癱軟在地,面如死灰。
“朕待你們不薄,你們爲何要背叛朕?”龍若居高臨下,語氣冰冷。
“皇上,我們沒有……”楊柳還想狡辯,卻被龍若打斷。
“帶上來!”
侍衛押着幾名太監宮女上前,他們都是楊柳和陳詩韻的親信。在確鑿的證據面前,楊柳和陳詩韻無力反駁,只能低頭認罪。
第二日,龍若在朝堂上公開審判楊柳和陳詩韻。
“楊氏、陳氏,你們二人心懷叵測,勾結前朝餘孽,意圖謀害朕,罪不容恕!”龍若的聲音在大殿內迴盪,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嚴。
楊柳和陳詩韻被押跪在金鑾殿上,渾身顫抖,她們怎麼也沒想到,龍若竟然掌握了她們所有的罪證。
“皇上,冤枉啊!我們從未做過任何對不起您的事!”楊柳哭喊着,試圖爲自己辯解。
“事到如今,你還想狡辯?”龍若冷笑一聲,“蘇嬤嬤,你來說!”
蘇嬤嬤上前一步,從袖中掏出一封信,高聲說道:“這是楊答應命人傳給前朝餘孽的密信,信中詳細記錄了她與陳答應密謀毒害皇上的計劃!”
楊柳和陳詩韻臉色慘白,這封信是她們最致命的把命符,怎麼會落到蘇嬤嬤手中?
“李公公,”龍若沒有理會楊柳的震驚,繼續說道,“把你查到的證據,告訴大家!”
李公公應聲而出,從袖中掏出一本賬冊,高聲說道:“這是內務府的賬冊,記錄着……”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楊柳尖銳的聲音打斷:“不!不要說了!”
李公公看了龍若一眼,見她點頭示意,便繼續說道:“記錄着楊答應這些年來,利用職務之便,貪污受賄,甚至挪用庫銀資助前朝餘孽……”
李公公的話如同驚雷般在金鑾殿上炸響,文武百官面面相覷,竊竊私語。他們怎麼也沒想到,平日裏看似溫柔賢淑的楊答應,背地裏竟然如此膽大妄爲,貪婪成性。
楊柳癱坐在地上,面如死灰,她知道,自己完了,徹底完了。她費盡心機想要得到的一切,最終都化爲烏有。陳詩韻也好不到哪裏去,她臉色蒼白,渾身顫抖,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楊柳聲嘶力竭地哭喊着,想要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龍若冷冷地看着她,眼中沒有一絲憐憫。“楊氏,你身爲後宮妃嬪,不思盡心侍奉,卻心懷不軌,勾結亂黨,罪大惡極!念在你侍奉多年的份上,朕今日不殺你,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來人,將楊氏、陳氏二人打入冷宮,終身不得踏出宮門半步!”龍若一聲令下,侍衛上前將楊柳和陳詩韻拖了下去。
“皇上英明!”蘇嬤嬤和李公公齊聲說道。
龍若掃視了一眼殿上的其他妃嬪,沉聲道:“朕希望今日之事,能給你們一個警示。朕的後宮,不需要那些心懷鬼胎之人!若是再讓朕發現誰敢背叛朕,朕絕不輕饒!”
衆妃嬪嚇得瑟瑟發抖,紛紛跪地表忠心:“臣妾謹記皇上教誨!”
龍若揮了揮手,示意她們起身。“都退下吧。”
妃嬪們如蒙大赦,紛紛起身告退。
龍若看着她們離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冷意。楊柳和陳詩韻的落網,只是後宮鬥爭的開始,這場無聲的戰爭,遠未結束……
夜深人靜,龍若獨自一人坐在御書房內,手中握着一枚玉佩,那是她母后的遺物。
“母后,您看到了嗎?女兒已經爲父皇報仇了,女兒終於做到了……”龍若低聲呢喃着,眼中泛起淚光。
突然,門外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龍若警覺地擡起頭,冷聲問道:“誰?”
“是奴婢。”蘇嬤嬤端着蔘湯,輕手輕腳地走進御書房,臉上帶着一抹心疼。“皇上,夜深了,您也該休息了。”
龍若將玉佩收回袖中,揉了揉疲憊的眉心,輕嘆一聲:“朕沒事,嬤嬤不必擔心。”
蘇嬤嬤將蔘湯放在龍若手邊,輕聲勸慰道:“皇上日理萬機,也要注意龍體啊。這後宮的事,最是勞心費神,好在楊答應和陳答應的事已經水落石出,皇上也可以安心了。”
“是啊,”龍若端起蔘湯,輕輕抿了一口,語氣中帶着一絲感慨,“若不是嬤嬤和李公公明察秋毫,及時發現她們的陰謀,恐怕朕的後宮又要掀起一陣腥風血雨了。”
“這都是奴婢和李公公應該做的。”蘇嬤嬤恭敬地說道,“皇上英明,一眼就看穿了那兩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奴婢和李公公不過是替皇上分憂罷了。”
龍若放下蔘湯,眼中閃過一抹讚賞:“嬤嬤和李公公忠心耿耿,朕心甚慰。”她從袖中掏出一對玉鐲和一把玉如意,分別遞給蘇嬤嬤和李公公,“這些日子辛苦你們了,這是朕的一點心意,你們收下吧。”
蘇嬤嬤和李公公受寵若驚,連忙跪下謝恩:“奴婢/奴才謝皇上賞賜!”
“起來吧,”龍若將二人扶起,“日後這後宮還要仰仗你們多多照看,切不可再讓宵小之輩有機可乘。”
“奴婢/奴才明白!”蘇嬤嬤和李公公齊聲應道。
送走蘇嬤嬤和李公公後,龍若再次陷入沉思。楊柳和陳詩韻雖然已經伏法,但這件事卻像一根刺,深深地紮在她的心頭。她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這背後似乎還隱藏着什麼祕密。
而此刻,在陰冷潮溼的冷宮中,陳詩韻正蜷縮在角落裏,瑟瑟發抖。她後悔了,後悔自己當初的貪婪和愚蠢,更後悔被楊柳利用,最終落得如此下場。
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麼,猛地擡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希冀的光芒……
冷宮中,陳詩韻瑟縮在角落,往日精緻的妝容早已花掉,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淚痕。她緊咬着下脣,任憑悔恨的淚水肆意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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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我的錯,我太貪心了,才會被楊柳那個踐人利用!”陳詩韻痛苦地呢喃着,腦海中不斷閃現着過往的畫面。她想起自己初入宮時的天真爛漫,想起自己對未來的美好憧憬,更想起自己一步步走向深淵的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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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能就這樣認命!”陳詩韻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她掙扎着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破舊的衣衫,心中燃起了一絲希望,“我要去見皇上,我要將一切都告訴皇上,或許皇上會念在我坦白從寬的份上,饒恕我的罪過。”
她跌跌撞撞地走到冷宮門口,對着守門的侍衛苦苦哀求:“求求你們,讓我見皇上吧,我有重要的事情要稟告皇上!”
侍衛們面面相覷,最終還是被陳詩韻的真誠所打動,答應將她帶去御書房。
龍若正在批閱奏摺,聽到陳詩韻求見的消息,不禁皺起了眉頭。她放下手中的硃筆,淡淡道:“讓她進來吧。”
陳詩韻走進御書房,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聲淚俱下地將自己如何被楊柳利用,如何一步步走向錯誤的深淵,事無鉅細地全盤托出。
龍若靜靜地聽着,臉上沒有一絲波瀾,直到陳詩韻說完,她才緩緩開口:“你可知欺君之罪,當誅九族?”
陳詩韻渾身一顫,絕望地閉上了雙眼:“臣妾知罪,但臣妾所言句句屬實,還請皇上明察!”
龍若站起身,走到陳詩韻面前,居高臨下地看着她:“你起來吧。”
陳詩韻有些詫異地擡起頭,卻見龍若眼中沒有絲毫的憤怒,反而帶着一絲憐憫。
“朕相信你說的話。”龍若淡淡道,“你雖然有錯,但罪不至死。念在你坦白從寬的份上,朕就饒你一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就留在宮中,好好反省自己的過錯吧。”
陳詩韻喜極而泣,連忙叩謝皇恩。她知道,自己能夠保住性命,已經是莫大的恩賜了。
龍若看着陳詩韻,心中五味雜陳。她想起自己曾經也是一個天真爛漫的少女,卻被命運捉弄,捲入了這場宮廷鬥爭的漩渦之中。或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苦衷,都有自己不得已的選擇。
“你下去吧。”龍若揮了揮手,示意陳詩韻退下。
陳詩韻起身,深深地看了龍若一眼,轉身離去。她的背影,在夕陽的餘暉下,顯得格外蕭瑟,卻又帶着一絲希望。
龍若看着陳詩韻離去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來人,傳旨下去,從今日起,陳氏就留在永壽宮,協助皇后管理後宮事務。”
蘇嬤嬤聞言一愣,隨即明白了龍若的用意,恭敬地應道:“是,老奴這就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