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像是沒聽見一樣繼續和納蘭夫人聊着天。
顧錦歌見狀微微一笑,慢悠悠的端起了一旁的茶杯。
看來皇后不怎麼喜歡這個顧傾城啊!
想來也是,皇后在後宮生活了幾十年了,什麼女人沒見過。
何況這顧傾城拙劣的演技連她都瞞不過。
顧傾城久久等不到迴應,雙腿已經微微顫抖了。
心裏也有些後悔沒直接跟着舅母去給太后請安。
可在皇后面前她也不敢造次,只能在心裏暗自埋怨了。
皇后見時間也差不多了,便叫了顧傾城起來。
“免禮吧,本宮聊着天都把顧二小姐給忽略了。”
“多謝皇后娘娘。”
顧傾城站了起來,臉上帶着淺淺的笑意,似乎對皇后的忽略沒有任何不滿。
“嗯,坐吧。”
皇后看了她一眼就收回了視線,顯然是不怎麼喜歡顧傾城的。
這種女人看似溫柔和善,實際就是一個虛僞又狠毒的美女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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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她背後就陸家和丞相府,她斷斷不會讓太子接近這種女人。
“本宮很喜歡陸大小姐,以後可以常來長春宮和本宮作伴。”
顧錦歌微微頷首道:“是,臣女遵旨。”
顧傾城在王語凝旁邊坐了下來,聽見皇后的話,她的身體微僵,心裏隱隱有種不好的感覺。
王語凝低聲道:“傾城你怎麼這麼晚,我都等你半天了。”
顧傾城回神,心裏難受但是表面上不顯。
“有些事情耽誤了。”
兩人低聲說着悄悄話,皇后見時間差不多了就遣散了衆人。
“宮宴也快開始了,本宮先去更衣,你們散了吧!”
衆人起身,屈膝齊聲道:“恭送皇后娘娘。”
皇后離開之後,衆人三三兩兩往大殿外走去。
顧清瑤何時這般近距離見過皇后,心一直提在嗓子眼,此時倒是鬆了一口氣。
“長姐我剛才可緊張了。”
“沒事,有我在。”
顧錦歌從頭到尾都表現的很淡定,也許是從小跟着師父走南闖北的緣故吧。
不知道爲什麼,聽見顧錦歌這話,顧清瑤很安心。
“謝謝長姐。”
兩人的關係又回到了從前,似乎沒有因爲二姨娘的死受到影響。
但是兩人也默契的沒有再提這件事情。
顧清瑤也清楚,陸筠清是絕對不可能會和小廝私通的,所以這事情八成又是顧錦歌動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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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城你這姐姐厲害啊!居然是神醫。”
王語凝這話看似在誇讚,可語氣確實讓人聽的很不舒服。
顧傾城勉強一笑,有些不想和她搭話。
明顯也是覺得丟人,哪個大家閨秀會拋頭露面去做這種事情。白白連累了丞相府的名聲。
看着不遠處顧錦歌和顧清瑤的背影,顧傾城心裏滿是怨恨。
“顧大小姐留步!”
納蘭慈安見顧錦歌停住了腳步回了頭,立馬快步着追了上去。
剛好從顧傾城和王語凝身旁經過。
兩人默契的放慢了腳步,似乎想看看這納蘭慈安找顧錦歌什麼事情。
納蘭慈安走到顧錦歌面前,直接屈膝行了一禮。
“多謝顧神醫救了家父。”
顧錦歌有些疑惑,一時間沒想起來她父親是那一個。
納蘭慈安站了起來,臉上浮現一絲感激的笑意。
“家父納蘭岱川,前幾日在善仁堂有幸得到了顧神醫相救。”
“哦,想起來了。”
原來那個得了漸凍症的人是她父親啊!
納蘭慈安真誠道:“顧神醫的恩情,我們納蘭一家銘記在心。”
“不必客氣,收了診金的。”顧錦歌顯然是沒放在心上的。
三人的背影逐漸遠去,顧傾城不由得露出了一絲嫉妒之色。
這納蘭慈安可是皇后親侄女,她爺爺又是太師,連當今皇上都要尊稱一句先生。
“看來這顧錦歌還有幾分本事啊!”王語凝彎脣一笑,臉上的嘲諷沒有絲毫掩飾。
顧傾城沒有搭理她,直接大步往前走去。
王語凝翻了一個白眼,並沒有在意她的態度。
心裏巴不得她們兩姐妹斗的你死我活呢,這樣的話太子殿下就是她的了。
顧錦歌三人剛到御花園,迎面就遇見了南宮肅。
顧錦歌擡眸看着他剛想打聲招呼。
可南宮肅卻想沒看見她一樣直接擦身而過了,而且他的表情冷漠,沒有一絲笑容。
顧錦歌只覺得莫名其妙,她是覺得兩人至少是相識的才會想着打聲招呼。
誰知道這人今天抽的什麼風。
顧清瑤也覺得有些奇怪,明明之前肅王和長姐關係還是挺好的。
“長姐和肅王殿下吵架了嗎?”
“沒有,連朋友都算不上,吵什麼架。”顧錦歌的這話明顯帶着賭氣的意味。
是她自以爲是了,你把人家當做來京城後的第一個朋友,結果在人家眼裏,你什麼都不是。
納蘭慈安試探着問道:“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呀?”
顧錦歌也不想在不熟悉的人面前說這些事情,所以也就沒有接話。
顧清瑤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沒再問,好在納蘭慈安也是一個識趣的,沒有再提。
在她們看不到的地方,南宮肅皺着眉,眼裏只有那個讓他失眠的女子。
這幾日,他像得了病一樣,吃不下,睡不好。
剛才相遇,他多想和她說說話,多想和她如同從前一般。
可他忍住了,因爲他明白,那個女子心裏有別人了。
呼出一口氣,南宮肅收回了目光,那一刻他的眼睛有些發紅。
“我這是有多倒黴,人生中第一次有了喜歡的女子,居然被人捷足先登了。”
說着自嘲一笑,直接往宮裏的御酒坊去了。
他要試試傳說中的一醉解千愁有沒有用。
因爲宮宴,御酒坊正忙的不可開交,管事一遍一遍的檢查着等會要上桌的酒,這可是半點差錯都不能出。
南宮肅直接飛上屋頂,趁着宮人不注意,直接閃身進了酒窖。
這酒窖很大,裏面全是大缸,酒香四溢。
南宮肅直接舀了一勺子,喝了一大口,喝完砸吧砸吧嘴,嫌棄道:“真難喝,還是善仁…唉…怎麼又想到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