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沒良心的小踐蹄子,我臉傷成了這樣,你還想着晚上出去玩,我打死你,踐人……”
“啊…小姐我錯了…嗚嗚…”
丫鬟翡翠抱頭痛哭,卻不敢躲,也不敢反抗,只能任由白漫珠不停對自己拳打腳踢。
最後她癱倒在地上瑟瑟發抖,哭的整個人都在發顫。
可白漫珠依舊不放過她,越發用力的朝她身上踹去,一腳比一腳重。
翡翠蜷縮在地上,哭聲越來越小。
“小姐,別打了,她會死的。”
一旁的瑪瑙臉色發白,卻不敢上前,只敢小聲的求情。
白漫珠就像是聽不見她說話一樣,滿眼惡毒的不停虐待着地上的人。
慢慢的,她心裏積壓的怒氣漸漸消散,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
直到打累了,她這才停手,居高臨下的朝着地上的人說道:“你就是活該,下踐,下人就要有個下人的樣子。”
說着她就冷哼了一聲,直接邁步離開,再也不看地上的人一眼。
她這是純粹的拿翡翠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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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瑙哭喪着臉,只能一步三回頭的跟着白漫珠走。
都是做下人的,她也只能保全自己。
白漫珠離開以後,翡翠這才緩緩從地上爬了起來。
她嘴角溢血,整個被揍的鼻青臉腫,眼裏滿是淚水卻不敢有任何的怨恨。
遇到這樣的主子,只能算她命苦。
“這裏有些銀子,你去看看大夫吧!”
就在這時,她忽然聽見了一個柔和的女聲。
循聲望去,只見一個身穿鵝黃色長裙的女子亭亭玉立的站在她的面前,她身邊的丫鬟正給她遞一錠銀子。
翡翠惶恐道:“二…二小姐,奴婢不能要。”
白漫菲正要去延壽堂請安呢,遠遠就見白漫珠在打她的丫鬟。
她只能躲在暗處看着,看着於心不忍卻不敢上前阻止。
因爲她瞭解白漫珠這個人,若是她貿然過去反而會弄巧成拙,到時候只會變本加厲的懲罰下人。
她嘆息了一聲說道:“你去府醫那裏拿點藥吧,看你傷成了這樣。”
雲黛蹲了下來,將手裏的銀子直接塞到了她的手裏。
“拿着吧,以後在四小姐面前小心伺候。”
翡翠只覺得手裏的銀子沉甸甸的,眼淚更是奪眶而出。
她是去年才來白漫珠身邊伺候的,短短時間裏她不知道被打了多少次,從來沒有人對她散發過善意。
那時在邊關,三小姐看到後會適當勸幾句,夫人知道後也只會象徵性責備幾句四小姐,可他們都只是嘴上功夫,根本就沒把她們下人當人看,甚至是連一條狗都不如。
白漫菲嘆息一聲,雖然憐惜,可這畢竟是三房的人,她也不敢過多幹涉。
只是看她傷成這樣於心不忍罷了。
給點銀子叫她去看大夫,也算是盡力了。
只是她轉身離開還沒走兩步,就被身後的人叫住了。
“二小姐,等等。”
白漫菲頓住腳步,回頭望去。
這見翡翠已經費力的從地上站了起來,艱難的朝她走了過來。
白漫菲以爲她是想將銀子還給自己,便說道:“快去看大夫吧,買點傷藥好的快。”
翡翠卻眼神堅定,一直喘着氣走到她身邊這才罷休。
只聽翡翠低聲說道:“多謝二小姐幫我,爲了報答二小姐的恩情,奴婢告訴您一件事,請您務必小心。”
白漫菲一愣,接着聽翡翠繼續道:“三小姐剛回來就在四小姐面前提了您的婚事,挑撥的我家小姐心生嫉妒。
這些天她一直想方設法想要毀掉您,您要多加小心。”
翡翠說完就一瘸一拐的走了。
獨留白漫菲傻站在原地久久反應不過來。
雲黛渾身冒冷汗,不安的問道:“小姐,現在怎麼辦?”
這段時間白漫菲都不敢出院門,沒想到還是被三房的盯上了。
她其實一直都怕,怕三房的會搶走她的婚事,所以連江暄都不敢見了。
而她從小到大,只要三房姐妹看上的東西都會被搶走,久而久之,她心裏莫名就會對這兩姐妹多些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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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自己不應該怕她們,現在二房處處都比三房好,祖母也沒法給她們撐腰了。
可不知道爲什麼,心裏就像是過不了這個坎一樣,總是只想着息事寧人得過且過。
可現在,明知三房姐妹隨時都會算計她,可她卻不知道該怎麼辦,而這算計又防不勝防,難道她只能躲?
雲黛小聲建議道:“小姐,不如我們去找大小姐吧,大小姐肯定有辦法!”
白漫菲卻蹙着眉一言不發,她想着還是得靠自己,不能什麼都麻煩長姐。
可從小被壓迫,被欺負,讓她不自覺想要退縮。
“小姐,不告訴大小姐,不然就告訴二夫人吧!”
雲黛自小就跟在白漫菲身邊長大,自然是瞭解自家小姐的。
其實別說是她家小姐了,就是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因爲她從小也沒少被欺負。
經過強烈的心理鬥爭以後,白漫菲低着頭退縮道:“不然晚上的燈會我不去了。”
雲黛立即反對道:“不行啊,您都答應了江公子晚上一起遊玩了,而且這段時間江公子約了您多次,你若是一直拒絕,肯定會傷了你們之間的感情。”
白漫菲咬了咬下脣,心裏滿是不忍。
她也很想江暄,好想見他,和他一起散步,聽着他溫和的聲音,看他溫柔的笑臉。
想到從小被白漫珍和白漫珠欺負,她心裏就滿是厭惡,現在還想毀掉她的婚事,她自然不甘心。
只是她身邊沒有能用的人,若是被算計,就沒法保護好自己了。
想了想,保險起見她還是得去找長姐幫忙,比起她娘來,其實她還是更相信長姐。
白漫菲到玲瓏閣的時候,白漫雪剛吃飽喝足,正躺在院裏的躺椅上昏昏欲睡。
白漫菲一看到她莫名就覺得委屈,眼睛都有些紅了。
“長姐。”
她喚了一聲就快步上前,坐在了白漫雪身邊的凳子上。
白漫雪打着哈欠,睏意陣陣來襲,她微眯着眼睛淡淡道:“幹嘛了?”
白漫菲嘆息了一聲,將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