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漫珍嘆息了一聲無奈道:“是漫珠失禮了,而且有些放肆。”
“怎麼回事?”
喬姿知道這個小女兒向來任性妄爲,但出門前她還是細細叮囑了她的,讓她謹言慎行,卻沒想還是出事了。
白漫珍便將昨天的事情事無鉅細的說了一遍。
喬姿在聽到白漫珠目不轉睛的盯着江暄時就直接氣青了臉,更別提還有後面故作聰明的問話了。
聽完前廳發生的事情,她的臉色直接由青轉黑,最後難看至極,她沒想到這個女兒居然能會這麼愚蠢。
“那在門口到底發生了什麼?她是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情,讓宸王下這麼狠的手。”
哪怕她只是愚蠢了一些,也不至於受這麼重的懲罰,將一個少女的臉直接給毀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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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一點她是難以接受的,甚至是有些怨恨宮璃淵。
只覺得他實在是太惡毒看了。
白漫珍一臉無奈的如實道:“妹妹她太失禮了,不僅直視宸王殿下,而且滿臉癡迷,宸王是誰,她那赤赤果果赤果果的目光可不就是褻瀆。
要知道宸王殿下是極其厭惡有女人花癡的盯着他不眨眼的。
不僅如此,她見到王爺不僅不行跪拜大禮,甚至是萬福禮都十分敷衍,所以宸王殿下才下令掌嘴。”
喬姿聽完小女兒的所作所爲,氣的心肝都疼。
同樣是女兒,爲何她會如此膚淺不知天高。
即便如此,她還是忍不住氣惱道:“即便是珠兒有錯,但這懲罰未免太重了一些,女子毀容了這輩子都毀了。”
白漫珍嘆息道:“若是常人你這話倒還有理,可那是宸王殿下,皇家威嚴豈容親犯。
娘你可記得我們離開京城前聽到的傳聞,有女子心悅宸王殿下往他身上丟香囊,結果宸王直接將那女子的手給砍斷了。
而且你這話可不能再說了,若是被冠上一個不敬宸王的罪名可就慘了。”
喬姿也是在氣頭上才說出的這話,女兒一提醒,她立即就感覺後背發涼,在京城確實是要謹言慎行,不比在邊關了。
緩了緩暴怒的心情,她又再次問道:“宸王殿下要懲罰珠兒,白漫雪就沒求情嗎?就算是看在白漫雪的份上,宸王也不該這樣對待珠兒啊?
如此看來這白漫雪在宸王心裏也沒多重要,不然也不可能會這樣對待珠兒,珠兒不管怎麼說也是她的堂妹。”
白漫珍嘴角微抽,差點沒維持住臉上的表情露出不屑。
看來她娘還沒弄清楚三房現在的局勢呢,這是在做什麼夢?
在這京城,誰把白家三房放在眼裏啊,誰不知道白家三房是蛀蟲。
三房拖累大房和二房,敗光將軍府的家產。
就平心而論,不管是誰心裏都會不舒服。
宸王肯定是會向着白漫雪的,白漫雪態度就代表宸王的態度。
在發生府門口的事情之前,白漫雪的丫鬟就掌摑了白漫珠。
白漫雪還向着她的丫鬟,由此可見白漫雪是不喜歡白漫珠乃至整個三房,甚至可以說是厭惡。
可這麼淺顯的道理她娘居然不懂,看來在邊關的這三年過的太安逸了,讓她的腦子也退化了。
喬姿看着沉默的大女兒,總覺得她的眼神有些怪怪的,她沒忍住問道:“你怎麼不說話了,你長姐當時是什麼反應?難道她就袖手旁觀嗎?”
白漫珍無奈道:“娘您還不明白嗎?宸王的態度就代表了長姐的態度呀!”
“漫雪怎麼能這樣,她還沒嫁給宸王殿下呢,怎麼能胳膊肘往外拐。”喬姿頓時罵罵咧咧。
白漫珍深吸了一口氣,壓制着內心的煩躁,現在她極其厭惡罵罵咧咧的喬姿和不長腦子只會莽撞的白漫珠。
再這樣下去,三房指定完蛋。
三房完蛋了,她也完了。
可不學無視的父親靠不上,看似精明的母親又目光短淺,婦人之仁,還有一個總是闖禍的妹妹。
不僅如此,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柳姨娘。
若把京城比作波濤洶涌的大海,那白家就是一艘安穩的大船,大船由大房掌舵。
二房安心的待在大船的庇護下混的風生水起,可她的父母和妹妹卻總是不知死活的往邊緣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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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若是被船下的風浪卷下船,那可就是萬劫不復了。
喬姿罵了一陣,見白漫珍又沉默着不說話了,便也禁聲安靜了。
不知從什麼時候,她居然有些看不透這個大女兒了。
許久之後,白漫珍只淡淡道:“娘,祖母現在已經不管事了,三房已經分家,這也是我們最後的機會,若是再鬧出事情,我們真的會走上絕路。”
這話喬姿聽了很多次了,老太太說過,身邊的嬤嬤說過,這個大女兒也說過,只是這是她能說了算的嗎?所以她現在很是煩躁。
“你和我說又有什麼用?你該去和你父親說,我身爲妻子,恪守婦道,生兒育女,相夫教子,勤儉持家,該做的我都做了。
我難道不知道這是三房最後的機會了嗎?我也只想好好過日子罷了,可你這個爹現在還沒回來。
也不知道去哪裏鬼混了,這才回京城多久,又開始徹夜不歸了。”
說到這個,喬姿剛熄滅的怒火又熊熊燃燒了起來。
昨天晚上除了出去玩的孩子們,大爺沒出去,二爺也在家陪妻子。
只有這個白秉武早早的不見了人影,到現在都還沒回來。
白漫珍嘆息了一聲,卻是無言以對。
她這個做女兒的哪有資格去管父親,祖母年紀大了,再管也是力不從心,大房和二房更是不好多管。
只有喬姿這個做妻子最適合去管他,可她也是無能爲力。
白漫珍眼裏閃過寒意,她實在是不想掉下將軍府這艘大船。
而徹夜未歸就不是一個好跡象,出去吃喝玩樂哪樣不要銀子?
這樣敗下去,那些個莊子鋪子又要完蛋。
“三爺,您可回來了。”
“哎呀,怎麼醉成這樣,快快,將人扶進屋。”
聽到院裏丫鬟的說話聲,喬姿猛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快步朝外走去,生氣的怒罵道:“不許扶進屋來,讓他死外面去,爛泥扶不上牆的東西。
整夜整夜不知回家,還回來幹什麼?你是要把我們母女都害的無家可歸才罷休。”
罵着她就崩潰的哭了起來,情緒波動太大實在是難以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