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歌問道:“人呢?還在前廳嗎?”
“在的,已經讓下人上茶了。”
“哦,我去看看。”
蘇錦歌說着就要往前廳走去。
“姐姐,姐姐。”顧夢瑤立馬小跑着過來了。
另外一邊,南宮翎也露出了不悅之色,想起之前這蕭子羨與蘇錦歌之間過於親近的關係,頓時吃味不已。
蘇錦歌看着腳邊的小可愛,有些無奈,只能牽着她的手帶她一起去。
至於南宮翎,她完全沒有注意到。
南宮翎眼神幽怨的看着她離開,可惜蘇錦歌自始至終都沒回一下頭。
大廳裏,南宮卿雲與蕭子羨坐在下首喝着茶,桌子上還上了一些點心。
蘇錦歌牽着顧夢瑤走了嗎進來,兩人連忙起身。
“臣婦(臣)參見錦繡公主。”
不管是忠勇侯夫人的品階,還是郡主的品階,都比不上蘇錦歌公主的品階。
蕭子羨也是一樣,所以兩人此時都是恭敬的行禮。
蘇錦歌緩緩落座,顧夢瑤便讓下人抱着坐在了另外一邊。
“免禮,坐吧。”
蕭子羨看着越發絕色的人,心裏的感覺怪異,攝政王與她站在一起,應是絕配吧,
想當初剛見她時,瘦瘦黑黑的,雖然說不上難看,可也沒有現在這般光彩奪目。
不知道從時候起,兩人之間的交集就少了。
大概是從蕭子涵中毒那時候開始吧,這關係便漸行漸遠了。
“從前,與公主之間有諸多誤會,這次天花,多虧了公主的藥方,否則,今日臣婦能不能坐在這裏還不一定。”
南宮卿雲說着便有些不好意思了,諸多誤會是場面話,其實錯處還在自己的女兒。
她也明白,女兒太不懂事,將人給得罪恨了。
蘇錦歌來的路上,已經大概瞭解到了,端王,便是這位忠勇侯夫人的父親。
而端王,又是當今皇上唯一的同胞兄弟。
這天花,首先上報給皇帝的便是端王,之後京城便陸續出現了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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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南宮卿雲的話,蘇錦歌只是一聽罷了,今日若是誠心示好,爲何不帶蕭子涵過來。
之前那也是她手下留情了,不然就蕭子涵那種不知好歹又肆意妄爲的人,她早就出手解決了。
思緒只是一瞬,臉上浮現一絲笑容,淡淡道:“誤會談不上,不過是點小矛盾罷了。”
南宮卿雲的笑容略微有些不太自然,蘇錦歌這話的意思,那便是不太樂意與她們化干戈爲玉帛了。
其實她也做好了心裏準備,畢竟女兒做錯了事情,今日理應帶上門賠罪道歉的。
可女兒不願意,她也不想強求。
“今日本來應該帶着女兒上門來給公主賠禮道歉的,可女兒不幸感染上了天花,恐傳染給了公主,所以便只能由沉婦來了。”
這個解釋,蘇錦歌只信了兩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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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染了天花的病人又不止她一個,怎麼別人都痊癒了,她還沒好?
蘇錦歌沒有說話,只是笑,笑容裏多了些意味不明。
蕭子羨從始至終都沒有開口,他只是低着頭,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蘇錦歌不說話,南宮卿雲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且前廳裏的氣氛多少有些尷尬。
南宮卿雲便就讓下人將謝禮都送了上來,無非就是一些黃白之物罷了。
蘇錦歌本身是不缺這些東西的,但是呢,他們也確實是吃了她的藥方才好的。
“銀子我就不收了,若是想付報酬,城東有許多乞丐,拿着這些白銀,去施粥便是了。”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南宮卿雲能說什麼呢?
就在這時,顧夢瑤道:“姐姐,我餓了。”
蘇錦歌便就站了起來,笑着道:“好,姐姐帶你去吃飯。”
不用她多說,蕭子羨和南宮卿雲同時站了起來,準備離開了。
“既然公主有事,那臣婦便先告辭了。”
“張嬤嬤。”
張嬤嬤立馬明白了蘇錦歌的意思,上前準備送兩人出府。
“等等。”
蕭子羨忽然開口喊住了蘇錦歌。
蘇錦歌擡頭,有些疑惑只不過,當她看見蕭子羨那怪異的目光。疑惑又變成了不解。
這蕭子羨,平日裏跳脫活躍的不行,今日怎麼這麼奇怪呢?
“我越來越看不透你了,但是,我是真心與你交好,不管發生什麼,希望都不會影響我們之間的友誼。”
蕭子羨將憋在心裏的話說了出來,頓感輕鬆。
當初,也確實是被她與尋常閨秀不一樣的性格所吸引。
後來,瞭解多了,也是真的喜歡她這性格脾氣。
他感覺,與他很像,不論親疏,只分對錯,雖然如此,可內心依舊護短,天生自相矛盾的性格。
也許,他的心思不只是想做朋友,但是有些話說出來了,連朋友也做不了。
趁着還沒到那個程度,不如及時止損,否則,傷人傷己。
“嗯,我知道了。”
蕭子羨,南宮肅,這兩人對她來說,都是值得交好的朋友。
都是聰明人,有些話不用說出口,便能明白。
蘇錦歌也明白了蕭子羨的意思,有些事情如果擺到了明面上,那兩人就只能像是蘇錦歌與南宮肅現在這種情況一樣了。
在南宮卿雲聽來,兩人的話,就是沒頭沒腦的,她聽都聽不懂。
母子兩走了出去,南宮卿雲低聲問道:“子羨,你剛才和錦繡公主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七
蕭子羨只是撇了她一眼,不太想搭理,今日本來要帶蕭子涵來賠禮道歉的。
可她一哭鬧,母親便又依她,於是今日來這裏的,只有他們兩人了。
蘇錦歌那麼聰明,那說辭連他都不信,她又怎麼會信?
看着大步走遠的兒子,南宮卿雲滿頭霧水,不明白這兒子爲什麼越來越不喜歡和她說話了。
想來想去,還是覺得女兒貼心,兒子天天就是這副死德行。
可她又如何知道蕭子羨心裏的想法。
蕭子涵完全就是被她給慣壞了,總覺得沒什麼大不了,可等那一天。
闖下了天大的禍事,到時候只怕是後悔莫及了。
走出公主府,蕭子羨只覺得心裏堵得慌,要不是爲了見蘇錦歌一面,他才不會和母親一起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