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晟宇離開書房以後。
冷清棠忍着下身撕裂般的疼緩緩起身。
撕碎的衣服已經不能再穿了,她只能儘量遮住重要部位,朝外喊人送衣服過來。
和她一起來書房的人是春桃,春桃候在外面,聽到吩咐便下去準備了。
書房裏空空蕩蕩的,裏屋甚至還有些昏暗。
冷清棠捂着胸口坐在榻上,靜靜的等待着春桃送衣服過來。
她隱隱發覺,宮晟宇今日似乎是受到了什麼刺激,不然也不會這麼瘋狂的要了她。
她不知一個正常男子行房的時間是多少,但宮晟宇這次的時間似乎不是很長,也就是說她下的藥起作用了。
這是木秋研製出來的新藥,會讓男子逐漸失去行房能力,但對女子卻無作用。
這藥被製成了小珍珠的模樣,鑲嵌在了她的耳環上,下藥的時候她得砸開珍珠,倒出粉末下入茶水中。
這麼多次一次都未被發覺。
坐在榻上發了好一會的呆,春桃終於回來了。
換上了乾淨的衣服,冷清棠被攙扶着回了海棠苑,回去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沐浴。
在晟王府裏她一直不多問不多看,只靜靜待在自己的院子裏。
不過宮晟宇並未限制她的自由,她可以去後花園裏閒逛,但她很少出院子。
因爲她的任務就是給宮晟宇下藥,將他變成一個不能行房的廢人。
沐浴完,渾身不適的冷清棠躺在榻上休息,雖然失去了第一次,但她並未將這事放在心上。
當身處泥濘時,就算是清白又能證明什麼?對她來說清白已經不重要了。
她需要做的是用現在的艱難換取以後的安穩,並且還了她欠白漫雪的恩情。
不知不覺中她便躺在榻上睡着了。
而發泄完的宮晟宇沐浴更衣後再次進宮去了。
宮璃淵下月初八成親,他也要儘快安排成親事宜,最好能在同一天。
入宮後,他直接去見了賢妃。
賢妃現在也正着急上火,頭疼的不行,再這樣下去,她在後宮哪還有立足之地。
她和皇后向來不對付,將來宸王登基,皇后成了太后,那還能有她的活路嗎?
她撐着頭坐在榻上,身旁的幾個宮女給她按摩緩解,但都無濟於事。
因爲這是心病,心病還須心藥醫。
當宮人來通傳,說是晟王來了時,她趕忙說道:“快,快請晟王進來。”
宮晟宇走進大殿,先是跪地行禮,這才關心的問道:“母妃,您身體不舒服嗎?”
賢妃揮退了宮人,這才一臉急切道:“母妃無礙,母妃只是着急……”
宮晟宇自然知道她是因爲什麼着急,可聖旨已下,已然成了定局,急也沒用。
“母妃稍安勿躁,不到最後關頭,誰知結果會如何。”
兒子淡定的模樣讓賢妃漸漸冷靜了下來,不安的心也稍稍安定。
“晟兒,你可有法子扭轉目前的局面?”
現在的局面是對宮晟宇最不利的。
宸王成了太子,並且還監國。
齊王景王輔佐,只有宮晟宇什麼都沒有,一下子就落在了最後,被其他三人壓了一頭,連帶着她在宮裏也擡不起頭。
宮晟宇安撫道:“母妃別急,兒子自有法子。”
賢妃點了點頭,這才徹底平靜了下來,現在兒子就是她的定心丸。
宮晟宇說道:“只要宮璃淵一日還未登基,我們就不怕,哪怕他登基了,我們也不是完全沒有謀劃的可能……”
賢妃想到了郭子陽,這才露出了笑。
“晟兒說的沒錯,是母妃急的昏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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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沒法奪的皇位,也能同歸於盡,不可能輸的一塌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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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宮璃淵下月初八成親,兒臣也想那日成親。”
賢妃知道兒子向來不喜歡雲若水,怎麼可能會急着要娶她。
所以她當即就意識到了什麼,於是問道:“你可是有什麼主意??”
宮晟宇點了點頭,陰冷的雙眸裏滿是算計,他怎麼可能讓白漫雪和宮璃淵的婚事順利。
“母妃,你去向父皇請旨,讓兒臣與雲若水的婚期也定在下月初八,父皇肯定會同意的。”
這次冊封太子,齊王和景王都跟着沾光,只有他什麼都沒有,而他只是想要早點成親,他能有什麼錯?
賢妃也是想到了這一點,所以便點頭道:“好,母妃午時左右讓人去請你父皇過來用午膳。”
只是她有些好奇,兒子選在和宮璃淵一起成親,到底是想做什麼??
面對賢妃的滿臉疑問,宮晟宇只是說道:“母妃放心,兒臣做事何時讓您失望過。”
賢妃見狀便不再多問,只是囑咐道:“你心裏有數就行,母妃可就指望你了。”
宮晟宇垂下了頭,輕聲說道:“兒臣何時讓母妃失望過…….”
賢妃滿意一笑,誇讚道;“晟兒向來都是最優秀的,母妃相信你。”
從賢妃宮裏離開以後。
宮晟宇重重呼出一口氣,只感覺身上的壓迫感越來越重了,擡眸望天,天灰濛濛的,看不到一絲希望,也望不到邊。
出了宮,他也不想這麼早回府。
現在他和閒散王爺差不多,上次和雲若水的醜聞過後,雖然恢復了位份,但手裏的差事幾乎都沒了。
找了一處酒館,他一個人自飲自酌了起來,喝到暈頭轉向,沒了意識,這才被凡一帶回了晟王府。
等他甦醒的時候天已經黑了,酒後渾身不適,頭暈目眩,胃裏更是翻江倒海般難受。
聽到屋內的動靜,門外的凡一敲了敲門,關切道:“王爺,您醒了?可要用膳?廚房熬了粥。”
宮晟宇現在什麼都不想吃,他聲音沙啞道:“不用了。”
坐在牀邊緩了一會,他便穿鞋下牀,準備去看看冷清棠。
進入海棠苑正屋的時候,冷清棠正坐在榻上看書。
她穿着月白色寢衣,髮絲柔順的垂在腦後,面容姣好,神情柔和。
桌上點着一盞燈,柔和的暖黃色光暈給她的側臉輪廓鍍上了一層柔光。
宮晟宇就靜靜的站在門口看着她,眼裏沒了之前的瘋狂,只有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