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被破布堵住了,大拇指粗的麻繩從上綁到了下,她現在就像是一只毛毛蟲,絲毫動彈不得。
不管她怎麼掙扎,怎麼嗚嗚咽咽的朝大漢眨眼睛,但就是沒人搭理她。
早晨出嫁的時候她就只吃了幾塊糕點,一直到現在什麼都沒吃,一滴水沒喝,眼瞅着窗外天都暗下來了。
還是沒人管她,現在她都要崩潰了,不過她堅信,宮晟宇一定會來救她。
只是她到現在還是想不明白,她好端端的坐着花轎出嫁是怎麼被綁到這裏來的?
大庭廣衆之下,這麼大一頂花轎還能讓人眼睜睜的看着擡走不成??
她等啊等啊,可她透過窗戶,親眼看着懸掛在空中的太陽緩緩落下西山,都過去這麼久了,還是沒人來救她。
甚至她現在都懷疑,是不是宮晟宇不想娶她,所以偷偷讓人把她擡走關了起來了。
不然她想不通,這好好的花轎是怎麼在別人的眼皮底下被人搶走的。
只是不管她怎麼胡思亂想,怎麼崩潰絕望,痛哭流涕,都沒人搭理她。
更絕望的是,那些看守她的大漢買了燒雞和好酒好菜,陣陣香味飄進她的鼻尖,餓的她是前胸貼後背。
他們大口吃酒大口吃肉,胡吃海喝嘻嘻哈哈,別提多愜意了。
這就苦了雲若水,從小嬌生慣養着長大的丞相府大小姐何時吃過這種苦。
現在她是又渴又餓,而且還很痛,這麻繩粗糙的很,緊緊綁着她,讓她白嫩的皮膚已經勒的刺疼不已,恐怕都破皮了。
而且這地面很冰很硬,她感覺渾身的骨頭都疼。
她不知道她還要在這鬼地方待多久。
和雲若水的悽慘相比,白漫雪那是容光煥發人生巔峯,成爲了所有女人都羨慕的存在。
宮璃淵在外招待賓客,她在合歡殿裏先是美美的泡了一個澡,換上了舒服寢服。
等她從淨房出來的時候,那點着龍鳳燭的如意圓桌上已經擺好的三菜一湯。
是油燜大蝦、紅燒肉、茄子燒豆角、蛋花湯,全都冒着熱騰騰的香氣,色香味俱全。
佑人的香氣讓她的肚子忍不住再次叫囂了起來。
她沐浴完差不多已經到末時了,外面可能都開宴了。
她從早上起牀一直到現在,折騰了大半天還什麼都沒吃呢,是真是餓壞了。
在桌前坐下,白漫雪朝一旁替她盛飯的月棋說道:“不錯,足夠細心,知道你家小姐我正餓了。”
月棋笑銀銀的說道:“這可不是奴婢的功勞,是太子殿下特意吩咐冷玄大人送來的。”
白漫雪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肉放進嘴裏,臉上是掩飾不住的笑。
她進太子府後什麼都不用擔心,因爲宮璃淵將什麼都安排好了。
淨房裏備好的沐浴要用的花瓣,皁角,甚至是寢衣,毛巾,能用上的所有洗漱用品都有。
而且那浴桶很大,容納兩個人都綽綽有餘。
淨房旁邊是衣廂,裏面有十來個櫃子,裏面一年四季的衣服都有,全都是最好的布料,出自京城最好的成衣鋪子,新的花樣,最好的繡娘繡制。
不僅是衣服,還有肚兜襪子內衣,甚至是一年四季要穿的鞋子,只要能用上的那都是應有盡有,實在是太貼心了。
這些雖然微不足道,甚至是只要吩咐一聲下人都能安排好,但也要有心,足夠細心。
而且準備的真的是面面俱到,讓她第一天進門就完全不會有離開家那種不方便的感覺,現在的她感受到的是滿滿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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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外面應該還在吃午膳,而她躲在房間倒是落了個清閒,因爲宮璃淵心疼她,叫她晚上象徵性的露個面就行了。
月棋佈着菜,笑道:“太子妃您吃完飯還能再睡一會兒,這是太子殿下特意讓冷玄大人過來叮囑的,說您起的太早肯定沒睡好。”
白漫雪吃着飯,聞言微微點了點頭,宮璃淵的貼心讓她心裏暖暖的。
吃完飯稍微休息了一下她便躺到牀上睡覺去了。
平日裏認牀的她今日倒是沾牀就睡,可能是昨晚沒閤眼的緣故,今日又累了一天。
但白漫雪覺得,這肯定是因爲宮璃淵給足了她安全感。
屋裏的一切都讓她很舒服,燃着的安神香清甜好聞,一點都不膩,被子柔弱散發着清香,躺在牀上完全就放鬆了下來。
而這一覺就直接睡到了日落西山,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先是一股清冽的酒香涌入了鼻尖,緊接着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微醺的俊顏。
他神情迷離的凝望着她,漆黑的瞳孔裏滿是溫柔和絲絲縷縷的欲念,眸光深的駭人,似乎是想將她拆吃入腹。
白漫雪剛睡醒還有些迷迷糊糊的,冷不丁一張人臉出現在眼前,自然就嚇了一大跳。
她瑟縮了一下,待看清牀邊坐着的人宮璃淵,這才鬆了一口氣。
“你做什麼盯着我睡覺,嚇死我了。”
宮璃淵邪氣的勾了勾脣,呼吸沉重“你可真能睡,現在睡飽了,晚上可就不能再睡了……”
“…………”
白漫雪很不想懂他說是什麼意思,但沒辦法,一聽就懂。
宮璃淵一把抓住她的手,張嘴就咬住了她的指尖。
“這天黑的太慢了……”昨晚又天亮的太慢了。
“…………”
白漫雪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但指尖傳來的酥麻感讓她下意識顫慄,不自覺就咬住了下脣。
想要縮回手,但宮璃淵抓的很緊,她有些慌了。
“你放開我,現在還是大白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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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璃淵挑眉,恬不知恥道:“白天不行,晚上可以……是嗎?”
白漫雪急了,“你胡說八道什麼,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
宮璃淵緊緊攥着她的手,接着緩緩靠近,眼底的欲念越發濃郁。
現在不需要剋制了,眼前的人已經是他的妻了。
眼前的人逐漸靠近,在白漫雪眼底漸漸放大,鼻尖的酒香愈發濃郁,她頓時慌張另一只手抵住了他的胸膛。
“別,等會還要出去敬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