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病來醫館幹嘛?”
惜玉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心道:該不會是來鬧事的吧!
肖雅涵輕嗤一聲,譏笑道:“不看病不抓藥,你這算什麼醫館?”
“你……”
惜玉無言以對,心裏認定了她就是來鬧事的,便也不客氣了。
“請你出去,這裏不看病,有病去別處治。”
“你才有病,好了,不和你胡扯了,我是來找我爺爺的。”說着肖雅涵就往裏走去。
惜玉立馬張開雙臂攔住了她。
“你不能進去。”
這裏全是女子,哪有她的爺爺,一看這人就是來鬧事的。
“都說了我是來找我爺爺的。”
這人怎麼回事,是聽不懂人話嗎?
肖雅涵也不管她了,直接扒拉開她的手臂要往裏面闖去。
“你幹什麼,都說了不能進去,你要是再硬闖我可就不客氣了。”
惜玉也生氣了,怎麼會有這種蠻不講理的人,正好她的武功最近大有長進。
這人要是再這般亂來,她也不介意給她點教訓。
肖雅涵一下子就氣笑了,冷哼道:“不客氣?你拉走我爺爺的時候也不怎麼客氣,可見你這人是極其沒有教養的。”
拉走她爺爺?
惜玉一下子就想到了肖大夫。
難道肖大夫是她爺爺?
“你爺爺是…悲傷世堂的肖大夫?”
肖雅涵卻是不願意搭理她了,雙手抱胸生氣的別過了臉。
“抱歉,我不知道。”
惜玉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了:“肖大夫在忙,您去那邊稍等一會。”
“不用了,我自己進去找。”
爺爺能忙什麼,不就是看病嗎?她也能打下手,想着她就直接往裏走去。
就在這時,一側的屋子裏傳出了蕭子羨殺豬一般的慘嚎聲。
惜玉下意識回頭望了過去。
而肖雅涵就是這個時候越過了她,大步走過去直接打開了那扇門。
“啊啊…………”
接着她就尖叫着捂住了眼睛。
肖遠山暴跳如雷的罵聲也隨即響起。
“你這個不要臉皮的死丫頭……”
蕭子羨此時光溜溜的躺在牀榻上,因爲傷勢遍佈全身,所以肖遠山就直接讓他脫光了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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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
接着蕭子羨又尖叫了起來,下意識捂住了重要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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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不遠處的南宮翎蹙起了眉,臉上似有不悅,手輕輕一揮,掌風襲向房門。
“砰……”
房門又重新關上了,肖雅涵紅着臉站在那裏不知所措。
天哪,她剛才看見了什麼?
一個男人…沒穿衣服……
惜玉乾咳了一聲掩飾尷尬,隨後她提議道:“這位姑娘,不如先去那邊坐着等吧!”
她哪裏還有臉再留下!
天啊!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肖雅涵捂着臉跑了出去,她可沒臉繼續留在這裏。
她剛跑出善仁堂,蘇錦歌便從另外一個房間裏出來了。
若是她再晚一點,便能認出這就是那日遇到的學醫天才了。
“吵吵鬧鬧的怎麼回事?”
蘇錦歌略微有些不悅,幸好這只是治療外傷,要是施針或者治療什麼大病。
這是極其容易被分散注意力的。
惜玉頓時低下了頭,一副做錯事情的模樣。
“奴婢知錯,還請公主責罰。”
蘇錦歌沒再繼續說什麼了,只是希望她這毛毛躁躁的脾氣得改改,否則早晚會惹出禍事。
在一旁坐了下來,有些疲憊的揉着眼角。
今日的事情不簡單,顧傾城身邊忽然多了那麼多高手,可見救走她的人也不簡單……
“萬事有本王在,不必憂心。”
原來南宮翎已經從房間裏出來了。
他在她旁邊坐了下來,握住了她的手淡然道:“已經查出她背後的人是誰了。”
蘇錦歌一擡頭便望見他那深邃帶着一絲關切的眼眸,接着便沉浸在其中無法自拔了。
南宮翎嘴角上揚,心情極好的摩挲着細嫩的小手。
蘇錦歌好奇問道:“你是怎麼查到的。”
“本王暗中派人一直跟在他們身後,親眼看見她們撤退了進了景王城外的山莊。”
原來不是哄騙那個黑衣人的,他是真的有能力追蹤着他們。
兩人靠的很近,說話的聲音又極低,旁人是聽不見的。
蕭子羨上完藥,還需臥牀休息一兩日。
而忠勇侯府的人也收到了消息,南宮卿雲和忠勇侯蕭安逸立馬趕了過來。
這可是忠勇侯唯一的男丁,他們怎麼可能不重視。
馬車停在善仁堂門口。
忠勇侯夫婦和蕭子涵都是滿臉的焦急和擔憂。
臉色凝重走入善仁堂,一眼便看見了坐着的兩人。
南宮卿雲顧不得禮儀,大急道:“公主,子羨他怎麼樣了?”
剛才蕭子羨身邊的隨從來報,說是少爺遭遇了歹人,傷的不輕。
嚇的她的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這朗朗乾坤,天子腳下,什麼歹人這麼膽大,居然敢對忠勇侯府的世子動手。
蘇錦歌連忙安慰道:“大夫還在上藥,放心,沒什麼大礙。”
一聽她的話,三人才算是冷靜了下來。
這才發覺自己居然在攝政王面前失禮了。
三人行禮,蕭安逸告罪道:“微臣失禮了,還望公主和王爺贖罪。”
南宮翎一本正經道:“無礙,本王途經城西,見到世子寡不敵衆,便將人給救了,等傷處理好了你便將人帶回去吧!”
具體是怎麼回事自然不能讓他們知道,相信蕭子羨也不會胡說八道。
沒一會肖大夫就出來了,左右張望沒見到孫女的身影,便也沒多說什麼。
直接朝着蘇錦歌幾人走來。
蘇錦歌見狀便道:“蕭子羨就在那個房間裏你們去看看吧!”
“多謝錦繡公主!”
感謝了一句,三人便急切的往屋內走去。
肖遠山走了過來,見到南宮翎有些拘束,坐都不敢坐。
“傷處理好了,沒什麼大礙。”
“這次多謝肖大夫來幫忙了。”蘇錦歌感謝完又道:“您坐,我有些話想與您說。”
肖遠山偷偷瞄了一眼南宮翎,見他低着頭把玩着茶杯,神情沒有任何不悅,他這才敢坐下。
“公主請說。”
自從知道她是墨寒神醫的徒弟之後,肖遠山便十分的尊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