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歌低着頭沉默不語,也不是在想什麼。
惜言見狀也就沒再說話了。
忠勇侯府裏氣氛壓抑的有些可怕,下人們走路都是小心翼翼的。
因爲蕭子涵的失蹤,府上的主子們都是心急如焚,這個時候誰敢上前觸黴頭。
生怕犯了一點錯誤就會被當做出氣的對象。
而蕭子羨卻還不知道蕭子涵失蹤的事情。
這也是忠勇侯下令隱瞞的,因爲他現在還有傷在身,若是知道了肯定是不能靜心養傷的。
南宮卿雲一晚上沒睡,眼淚就沒幹過。
早上終於是堅持不住,傷心欲絕之下眼睛一閉直接昏迷不醒了。
侯府又是一陣大亂,忠勇侯也不在,連個主事的人都沒有。
蕭子羨百無聊賴的躺在塌上,養了幾天的傷,人都要發黴了。
其實他自己是感覺沒什麼大礙了,可南宮卿雲總覺得傷筋動骨一百天,雖然都是皮外傷,可也是要最少休養半個月。
他要是不答應,南宮卿雲能在他面前哭一天。
無奈之下,蕭子羨只能答應,這也是爲了片刻的平靜。
林川端着藥走了進來,這是蘇錦歌開的,再喝個一天左右就差不多了。
將藥放在桌子上,他看着塌上的人道:“少爺,該喝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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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子羨翻身起來,動作利索,絲毫沒有顧及到身上的傷。
這一動,牽扯到了身上的疼處,忍不住痛呼出聲。
“嘶……疼死小爺了。”
林川魂都嚇飛了,驚呼:“少爺您可悠着點,您可不能再出什麼事情了,這小姐還沒找到呢。”
說完他就意識說錯話了,連忙捂住了嘴巴。
“你這話什麼意思,子涵去哪裏了?”
看着林川的模樣,蕭子羨心裏咯噔了一下,下意識覺得事情不簡單。
“奴才說錯了,少爺您別放在心上。”
林川低着頭不敢直視蕭子羨的眼睛。
心裏只有一個念頭,完了,他完了,侯爺吩咐了不能讓少爺知道的,結果他給說漏嘴了。
蕭子羨沉着臉,冷冷道:“你不說小爺就自己出去找。”
林川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苦着臉道:“少爺您還受着傷呢!夫人不讓您出去。”
蕭子羨卻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往外走去。
剛走沒兩步,林川就抱住了他的腳。
“少爺,您別去,要是老爺知道奴才說漏嘴了,會殺了奴才的。”
“滾蛋。”
蕭子羨一腳就踢開了林川,大步流星往外走去。
林川倒在地上,撇嘴哭了起來,這下完了,嗚嗚……
蕭子羨出了院子,前院裏一個人也沒有,連個侍衛都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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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步進了後花園也是一樣的情景。
這下他心裏莫名的有了一絲恐慌,大步的跑向了母親的院子。
這裏倒是有不少人,只不過一個個都是神情慌張,腳步匆匆的走來走去。
隨便拉住一人,蕭子羨直接問道:“夫人在哪?”
“少爺?”丫鬟似乎是對於蕭子羨的出現有些意外,但是她只是愣了一下便回答道:“夫人在房間裏。”
南宮卿雲躺在牀上還未甦醒,她的眼角還掛着淚花,即便是昏迷了也是眉頭緊鎖。
蕭子羨大步走了進來,臉上滿是急切。
剛才已經聽丫鬟說了,母親已經昏迷了。
妹妹也失蹤了,但是具體的他還不清楚。
春嬤嬤聽見腳步聲回頭望了一眼,見到蕭子羨驚道:“少爺,您怎麼來了。”
蕭子羨深深吸了一口氣,儘量讓自己平靜下來。
“嬤嬤,你把事情與我說一遍。”
春嬤嬤見已經隱瞞不住了,便也不再隱瞞,老眼裏淚水止不住,撲簌簌的往下掉。
哽咽着將事情完完整整的給說了一遍,說到最後已經泣不成聲了。
蕭子羨攥緊了拳頭,咬牙切齒的問道:“那兩人現在關在哪裏?”
“關在柴房裏。”春嬤嬤說着又勸道:“您可別衝動,小姐的下落只有他們知道了。”
“我有分寸。”蕭子羨頓了頓,似乎在想什麼,沒一會他又問道:“請讓和清婉現在在哪裏?”
“請讓還昏迷着,清婉早就回府了,現在正隨着大家在外尋找小姐的下落。”
蕭子羨點了點頭,隨後就往外走了。
春嬤嬤擔憂道:“少爺,您傷還沒好呢!可要注意身體啊!”
結果自然是沒得到迴應的,她嘆息了一聲又看向了牀上的人。
低聲呢喃道:“夫人您可一定要好好的,小姐也要平安歸來啊!”
蕭子羨大步走向了後院的柴房。
臉陰沉如水,眼裏全是殺意和滔天怒火。
蕭子涵只怕是凶多吉少了,這個妹妹雖然越長大越不討喜,可不管怎麼說都是他妹妹,豈容別人欺負,不管她是死是活,這兩人總要先付出點代價。
斷手斷腳的又不會要命不是嗎?
柴房門口守着幾個侍衛,蕭子羨冷聲道:“開門。”
侍衛對視了一眼,有些猶豫,老爺吩咐過,他沒回來之前誰來都不許開門。
蕭子羨已經沒有耐心了,心裏的怒火簡直無法壓制,他怒吼:“開門!”
兩人嚇了一個激靈,麻溜的就開門了。
蕭子羨平時雖然嘻嘻哈哈的,可發起火來還是讓人很害怕的。
柴房裏,宋青書和黃文被五花大綁坐在地上。
他們渾身都是血滿是血痕,眼下一片烏青,兩人正閉着眼睛睡覺,但是開門的聲音驚醒了他們。
蕭子羨大步走了進來,殺人般的眼神直接掃向了他們。
“來人,先給小爺砍了他們的左手。”
宋青書和黃文頓時慌了,開始不停的求饒。
“饒命啊大人,饒過我們吧!”
“不要砍我們的手,我們真的不知道蕭小姐的下落啊!”
蕭子羨冷笑道:“你們不知道?可笑,那你們說說,大晚上的你們三人不睡覺跑到護城河去做什麼?爲什麼看到有人來了還要逃跑?”
宋青書還是那一套說辭,說他們就是混混,小偷小摸的習慣了,看見有人來了就害怕的躲起來了。
蕭子羨自然不會相信,他厭惡的看着這兩人,語氣裏滿是殺意。
“是不是你們等清讓醒了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