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趙雪柔,差點就要維持不住臉上的表情了。
這就是南宮翎藏在攝政王府裏的表妹嗎?
她可不信安月容對攝政王沒那種心思,攝政王那麼好的人,世界上應該沒有女子不喜歡他吧!
安月容四下望了一眼,不想坐到人多的地方。
一眼便看見了獨自一人坐在一處的納蘭慈安,蓮步輕移便走了過去。
她客氣問道:“我能坐在這裏嗎?”
納蘭慈安嫣然一笑,點頭道:“當然可以。”
安月容的到來,讓在場的女子感覺到了一股威脅。
不輸第一美人的美貌,顯赫的家世,才情不重要,只要能讓男人喜歡就行,而她這種,便是男人喜歡的類型。
其實蘇錦歌的美貌更讓人驚豔,但是她已經賜婚給了攝政王,對她們的威脅倒是不大。
雖然南宮翎與傳聞中金屋藏嬌的表妹關係肯定不單純。
但是誰又知道這傳聞到底是真是假呢。
蘇錦歌算是名花有主了,而這安月容名義上還是黃花閨女一個。
當然,心悅南宮翎的人只會更加怨恨蘇錦歌。
有些人是比較清醒的,不敢肖想攝政王,但是其他的王爺和世家公子自然可以努力爭取一下。
安月容眨着無辜的大眼睛,望着旁邊的納蘭慈安道:“我能和你交個朋友嗎?”
她對這個女孩子很有好感,看着她,讓人有一種安靜寧和的感覺。
納蘭慈安莞爾一笑,溫和道:“我叫納蘭慈安,今年十五。”
安月容瞬間笑容滿面,回道:“我十六,比你大一歲。”
“安姐姐好。”
這聲姐姐可把安月容給樂壞了,臉上的笑容燦爛至極,若是有男子在,肯定會被她這明妹的笑容勾動心絃。
“那我便喊你納蘭妹妹吧!”
那燦爛的笑容感染了納蘭慈安,讓她也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若我沒記錯,你應該是第一次參加宮宴吧!”
安月容點了點頭,嘆了一口氣。
“我身體不好,之前一直纏綿病榻,所以來京城以後除了求醫就沒出過王府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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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慈安露出了一絲不忍,她安慰道:“好在已經苦盡甘來了,將苦都吃完了,今後的日子就會順遂平安。”
“你說的真好,若是真能如此就好了。”
“肯定會的,相信這也是攝政王殿下希望的。”
提到南宮翎,安月容不由得露出了一絲感激。
“是啊,這些多虧了表哥,若沒有表哥,我早就死了。”
望着安月容臉上神情,納蘭慈安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了。
如此純潔無瑕的女子,只怕京城傳聞有假,她與攝政王之間真的是清白的。
兩人正說着話,趙雪柔就走了過來,臉上帶着溫和的笑容。
“你們在說什麼啊,好生熱鬧。”說着便自顧自在安月容身邊坐了下來。
納蘭慈安見她來了笑容便收斂了很多,默默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安月容友好一笑,隨後便疑惑的看着趙雪柔。
趙雪柔熱情道:“我姓趙,名喚雪柔,今年十五。”
“我比你都大,看來你們都要喊我姐姐了。”
誰都喜歡美麗漂亮的東西,不管是人還是物品,第一眼若是吸引人,總能給人好感。
安月容覺得趙雪柔和納蘭慈安都很好看,而且說話也很好聽,溫溫柔柔的,讓人忍不住心生喜歡。
“是啊,安姐姐以後可要常常出來與我們聚聚,這樣的話,既能散心,又能交好好友。”
“對對,我從前在王府真的太悶了,就想出去走走,可表哥總是不放心,不讓我出門。”
安月容說着嘟了嘟嘴,有些無奈,又有些不滿。
趙雪柔淡笑道:“攝政王也是關心你,爲你好。”
“是啊,我都明白的。”
納蘭慈安餘光瞥見了笑談甚歡的兩人,隨後又收回了目光,安靜的望着杯中沉浮的茶葉,眼神明亮又清澈。
這個安月容看來是真的單純,她碰上趙雪柔,是怕很容易就會被利用啊!
只是,這與她無關,她何必惹火上身呢!
這趙雪柔對攝政王的執念,只怕有心人都能看出來。
從平時的只言片語,從不經意露出的眼神和表情,從那移不開的目光中………
時間緩緩流逝。
蘇錦歌跪在人羣中,已經快有一個時辰了。
她只感覺膝蓋快要疼死了,恐怕已經青紫了。
早知道這該死的祈福就是一直跪着,她就找個由頭在家待着不出來了。
嗚嗚……誰來救救她。
看高臺上的情況,一時半會是結束不了了,等到結束,只怕她的腿也差不多要廢了。
參加過萬壽節的人其實都早有準備,膝蓋都會貼上護膝,這都是彼此心照不宣的。
蘇靜梅也沒想到這一點,這下跪着,心裏倒是想了起來。
眼神不由得一直往蘇錦歌那裏望去,只能看見她的背影,也不知道她有沒有準備。
眼下即便是擔心也沒辦法了。
“攝政王駕到~”
太監尖細的喊聲響起,南宮翎穿過人羣,大步走了過來。
他滿臉都是風塵僕僕,可見是趕路沒有停歇。
南宮銘身旁還放着一個蒲團,那是南宮翎的位置
南宮翎在人羣中精準的鎖定了蘇錦歌的身影。
衆人目不斜視,只有蘇錦歌扭頭剛好與他對視了一眼。
見到幾日未見南宮翎,蘇錦歌看着他心居然啊。砰砰直跳,有一種如隔三秋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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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見到他才知道,自己這幾日原來真的很想他。
感覺臉忽然有些發燙了,蘇錦歌慌亂的收回了目光。
見鬼,她這是怎麼了?
南宮翎沒有錯過她剛扭過時眼裏那一閃而過的隱忍,也沒錯過她臉紅的樣子。
心瞬間被填滿,忍不住嘴角輕輕扯動了一下。
但是很快他的臉色就變的難看了起來,因爲他見到蘇錦歌就那麼跪在地上。
這膝蓋肯定會疼的,再說她第一次參加這又臭又長的祈福儀式,肯定不知道給膝蓋綁上護膝。
臉色一難看,渾身的氣息也變的冷冽了起來。
那臉色臭的就像是頑固不化的千年冰川。